莫寒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再见面也没甚么好说的。”
莫均道:“有我在,我下去撮合撮合,你二人和解和解。”
莫寒道:“我干嘛要和解?无非就是各自让一步。不,是我让一步,她可不会让,纵然她让步,我也不受用。二哥你别费劲了,我先走了。”
说着就要迈步子离开,莫均急道:“你就算要走,也得把我带下去才行啊。”
莫寒点了点头,就将莫均带至廊下,在廊门边,见柳倾城正与蓝袍说话儿。
莫均便敲了敲门,蓝袍倒很是镇定,柳倾城却吓了一跳。
莫均道笑着道:“柳姑娘,实在对不住,多有打搅。”
柳倾城平定心神,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下,道:“原来是均公子还有...寒公子,二位请坐罢。”
莫均莫寒坐在柳倾城对面,蓝袍站在一边。柳倾城道:“不知二位公子驾临小女子闺房,有何要事?”
莫均道:“我们来到这里也.....”
蓝袍忽道:“公子和她费甚么话!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了,小姐不如将《潇湘记》交还给我们,这样两边省事!”
柳倾城道:“你还真是可笑,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根本没《潇湘记》,那晚在假山遇害后,就甚么也找不到了。兴许就是丢在假山里面了。”
莫均惊道:“你把《潇湘记》丢了?那你为何不早些听我们说?这样我们也好及时派人过去找呀。”
柳倾城道:“我那时候去山里的时候,怕一去不复回,便将书本藏在一处。你们将我救起来之后,我也没太在意。想着应该没事儿,前几日去看的时候,却发现书本不见了。”
莫均道:“书放在哪个位置了?我们一起去找。”
柳倾城道:“就放在夜幽亭东面的那颗杨柳里面,我还小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用绳子系紧。放在树梢底边,若非风吹雨打,是绝不会遗失的。”
莫均道:“你既然知道这其中的要害,就该把书藏在一个更为隐秘的地方,哪怕你放家里也没事啊,或者放在藏书阁。先前你不是一直放在藏书阁的么?”
柳倾城道:“是我失策,现在就算过去找,肯定也找不到了。”
蓝袍道:“那也会留下些许的蛛丝马迹,说不定顺藤摸瓜,就能查到呢?”
柳倾城没辙,只好答应着道:“那好罢,你们过去察看,反正我不去。”
莫均朝蓝袍道:“你去罢,我还有话问柳姑娘。”
蓝袍道:“行,我先告退。”
说着已飞出屋外。
柳倾城见他出去了,便朝莫均道:“公子还有甚么事儿,须知这女子的闺房,男子可是不能久待的呦。”
莫寒一脸不屑的样子,只走到靠门的窗户边,望着外头。
莫均道:“如若是寒弟冒犯了你,惹你不高兴,我让他给你道歉。但除却这个,我希望你不要自暴自弃为好。”
柳倾城笑道:“寒公子可没冒犯小女子,我也没自暴自弃,均公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
莫均道:“现在寒弟也是七雀门的人了,我与他都是以七雀门的身份同你说话。”
莫寒忙转身过来,走到莫均身边道:“二哥你说甚么?”
莫均道:“你已经听到了,何必要再问一遍?”
莫寒道:“我记得你说七雀门并不好进,怎地我就莫名其妙地进了?”
莫均道:“那晚你助我们逮捕了天孤天煞二贼,当是头功一件。我已将你的功绩上报到门里了,门主已经默许,让你入门。
虽说公文还没下来,但你已是我们七雀门的人了。”
柳倾城笑道:“恭喜寒大公子顺利入得七雀门。”
莫寒蛮不情愿地道:“这也太草率了罢,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收了我了?至少也该问过我的意愿才是罢。”
莫均道:“你不乐意?”
莫寒道:“总要给我些时日考虑一下罢。”
莫均笑道:“那你好生考虑罢,反正柳姑娘的身份你早已知道了。不如今天就开诚布公,大家好生地谈一谈。谈妥了,你二人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和好如初可行?”
柳倾城道:“但凭掌使吩咐。”
莫均道:“好,此次柳姑娘在符咒之夜,闯入假山之中,按照书中所指的路形。意图避过假山内的重重障碍,可不慎还是中了机关。
由此险些丢了性命,好在冷厥来得及时,将柳姑娘带出山外。”
说到这里,莫寒突地打断道:“二哥说的这冷厥是谁?”
柳倾城笑道:“刚刚出去的不就是?”
莫寒恍悟,道:“原来是他。”
莫均接着道:“这假山内的人看清了柳姑娘的相貌,已然知道她是柳先生的女儿了,故而柳小姐是绝不能再待在书斋内。
我们只好另寻一处据点,将柳姑娘暂且安置在那里,又叫了大夫过来诊治。
喜幸的是,柳姑娘虽失血过多,性命却是无碍。
又服用了七雀门的复血祛毒丸,包治一切内外伤毒。又加张大夫倾力救治,柳姑娘的伤情才算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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