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均道:“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来这里并非为了寻欢作乐,当然也没闲心品赏霜儿姑娘的绝高曲艺。只是有几句话要问姑娘。”
陈莹道:“公子要问什么?”
莫均道:“最近这段时日你可有察觉到什么奇怪的事,或者见到了什么可疑之人?”
陈莹想了一想,道:“未曾,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莫均道:“最近京城里发生了一件大案子,你应当知道的罢。”
陈莹道:“公子说的是赈灾金失窃案么?”
莫均颔首。
陈莹想起了方才闯入自己屋子的那人,是曾经救了自己性命的莫大哥。
自己虽然认识他,但他也算可疑之人了。不然在他走后,怎么就来了一位查案的公子?
正自犹豫是否该将他来过这里这一回事说出去。
莫均见她若有所思,突的朝她道:“姑娘是否想到了什么?”
陈莹眉头一皱,道:“并没有。”
这时候,屋外传来叩门声。陈莹说了一句“请进”。外面的高婉推门而入,端着果品茶水走将过来,朝莫均笑道:“方才有事耽搁了,这果茶上得迟了,还望公子莫怪。”
莫均道:“无妨。”
高婉瞧了陈莹一眼,冲她挤了挤眼眉,道:“霜儿,可不能怠慢公子哦。”
陈莹脸上一红,道:“多谢姐姐提醒,妹妹记住了。”
高婉藏着坏笑,将果品放置摆正,退出屋外。
莫均饮了口茶,朝陈莹道:“听屈姐姐说,姑娘是最近一个月才来到此地的么?”
陈莹道:“是,公子想问什么?”
莫均道:“这烟花红柳之地,可不是女子的容身之处。也只有无路可走,或是家里无法过活,父母没了糊口的营生,全家吃不饱穿不暖,才将女儿卖到这里的。还有就是被歹人拐走,强行被卖到了这里。不知姑娘是属于哪一类呢?”
陈莹肚子里一团火已冉冉升起,但还是扼制下去,道:“公子若想问小女子的出生,请恕小女子不能相告。公子既然是从屈姐姐那里听来的,那不如也从她那里打听好了。她要乐意说,公子又何必来问我?”
莫均道:“姑娘莫生气,是在下鲁莽了,也不过就是随口说说,姑娘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多有打扰,在下就此告辞。”
言罢站起身来往屋外走去。陈莹虽说心里不快,但也跟了过去,为莫均打开屋门,又朝他躬身道:“公子慢走。”
待莫均走了后,陈莹正要关上屋门。高婉却走了过来道:“你就这样放均公子走了?屈姐姐可是要让你好生伺候公子的,回头你指定要挨骂。”
陈莹怒道:“挨骂就挨骂,你也别冲我挑眉弄眼的,烦!”
说着重重关上了屋子。
高婉被她关在门外,一脸疑惑状,寻思:“这又干我什么事了?”
屋内的陈莹复走到窗边,伸手拉开门,吹着凌厉的寒风,淌下了无法言喻的泪水...........
且说莫寒回到府内之后,一股子飞到自己房内,将黑服换下,仍旧着一身雪白内衣,盖好被子躺在榻上补个早觉。
不一会儿,小淑走进门,到了里间,见莫寒正睡着。也不好喊他起来的,但是夫人遣丫鬟过来传饭,而自己正巧要到莫寒房里去。便让她先回去回夫人,
这会子莫寒还没醒来,若在平日,小淑必是要叫醒莫寒的。可经过昨晚一事,小淑已然万念俱灰,想着自己是待不下去了,必是要被他们逮捕的。
此时瞧着莫寒,小淑有苦说不出,只能默默流泪。
这时忽的传来一句:“怎么?公子还在追着呢。你在这里假惺惺的有什么用?不如等到公子醒了,你再向他哭诉不是更好?”
小淑登时一惊,赶忙止住泪水,四处张望,却没见到人。
这时又听见一句:“你既然来了,就下来罢,躲躲藏藏的算怎么回事?”
小淑朝前望去,却见莫寒不知何时已然坐起身来,那说话的人自是冷厥了。
冷厥自梁上落身下来,到小淑侧面,冷笑着道:“你还有什么可装的?”
小淑只低着头,不敢说一句。屋外又传来一句:“好了,今儿个趁着人都到齐了,我们把话说说清楚。”
小淑又转眼往外看去,只见推门进来的,是莫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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