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说到这里,场面一时凝住,两个丫鬟跪地哭泣。
周夫人啜泣不止,直欲昏倒,莫寒莫放忙着过去将她扶住,并送到周夫人的寝屋里休息。
有贴身丫鬟小碧去服侍,莫寒莫放走出屋外,小莲小芙虽是跟着一起过来,但自觉性地跪在地上哽咽不止。
莫寒道:“你们不用跪了,这回不干你们的事,全是我的过错。”
两位女婢不肯起身,莫放吼了一句,她们才怯怯地起来,退到一边候命。
莫放莫寒也是不敢擅自离开,直到里头周夫人缓过了神儿,出来的女婢小碧请两人进屋。
二人才随之而入,小莲小芙依旧候在门外。
到了里屋,二人见周夫人气色稍加缓和,遂跪下身来磕头认罪。
周夫人见他二人这般,长吁一口气,也没再多加怪责。只是令他们须得将封条重新贴上,并在外层加上重重的一道铁栓,告令他们今后再也不许往小淑屋子边靠。
二人虽是无奈,却也只能应下。
到了外头,见两位女婢还在候着莫寒,莫放也就没再多说,只默默走开了。
莫寒却是想要去同他说话,由是将他喊住。哪知莫放却道:“还是多听听母亲的话罢,我去将封条贴上,日后休要再胡思乱想,东搞西搞了。”
莫寒不明其故,深知不可让他就这么将封条贴上,封条贴上倒还好,大不了事后自己再将它撕开即可。
可屋子若是锁上,每次还得去找他拿钥匙,这就甚为不便了。
见莫放不理睬自己,只顾往外走。莫寒直要追将过去,却遭小莲小芙的拦截。二人哭着鼻子道:“公子,你要是再这样的话,夫人可是要打断我们的腿的....”
两人边说边哭,莫寒叹着气,只好作罢。
随她们回了寝屋,坐着喝了口茶。
越发的心神不宁,想着定要去那密道里看上几眼,不然小淑岂不死的极是冤枉?
但顾及到房里的丫头,又不想让母亲生气伤心,莫寒只能暂且安下心来。
晚间吃过了饭,一家子在后花园散步。莫云天公务繁忙并没回府,莫放在外查案也不得空。
也只有莫寒莫放还有周夫人外加几个丫鬟在旁伺候。
园子里头,周夫人问及封条一事,莫放回说一切都办妥了。周夫人只道:“如此便好,你且记住,日后让我再发现封条被揭,屋门被闯。不论是谁在使坏,我只拿你是问!”
莫放连连点头,表示明日一定加派人手,不让一个人靠近小淑曾住过的屋子。
此话一出,莫寒心内一凉,暗想自己借着赏花的由头,好容易找到南院里去,揭了封条进了屋子,还开启了通往真相的密道。
这若是加派人手,岂不是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几人小逛一会儿,周夫人便说有些乏了,要先回寝屋歇息,让莫寒莫放二人继续说话。
二人向周夫人行礼,待她走远了。莫寒正要开口,哪知莫放却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莫寒急道:“三哥这么急着回去干嘛?弟弟还要同三哥叙叙呢。”
莫放道:“今日有些累了,四弟你也别待太久了,这里风也不小,还是早些回去歇着罢,哥哥先走一步。”
说罢转身就走,莫寒欲去喊他,小芙却忽地拦在莫寒前头说道:“三公子说得对,公子还是早些回屋,不然受寒了,晚上可是要折磨我与小莲的。我们没有小淑那么有经验,晚上伺候的不好,说不准还要去请郎中。
再惊动了老爷夫人,那奴婢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啊!”
莫寒一时急火攻心,怒斥她二人道:“今后不许你们再提小淑的名字!”
小芙小莲被吓得连退三步,又要跪身子哭泣。
莫寒还没等她们跪下,扭头就走,口里还嘟啷着:“跪跪跪!就知道跪!除了这一点和小淑一样还有哪一点比得过小淑的....”
莫寒大步跨着,后头的两人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又怕莫寒走的远了。
就只能跟着过来,口里还喊着:“公子你慢点,我们都快赶不上你啦!”
莫寒一边走一边冷笑着道:“你们不是爱跪着么?那就好好跪着,还跟过来干嘛?我就是要走快点,怎么地?我还要到府外去逛逛呢,我看你们管的着么?”
二人听到这里,心里极为害怕,走得越发快了,直接奔将起来,却总是赶不上莫寒。
只因莫寒略施一点离殇步魂,步子自然走得快,不一会儿就没了影。
二人瞧莫寒突然不见了,只当他迈力狂奔,必是当真出了府去不定,遂急赶着往北院外追。
哪知莫寒根本没去北院外,而是往北院靠南,也就是自己寝屋那个方向走去,却不是回自己屋子,而是绕路去了莫放那里。
而莫放却是当真回了屋,见莫寒满头大汗地走进来。只冷着眼道:“你过来干嘛?”
莫寒走到他身边,坐下喝了茶,急道:“你说我过来干吗?”
莫放道:“我怎么晓得?你还是回去歇着罢,不然母亲又要拿我是问了。”
莫寒冷笑道:“三哥甚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莫放道:“母亲之命大如山,我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忘了这些的。”
莫寒道:“你少来!我问你,你有没有将那密道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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