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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顷,莫均到至,小莲沏满了茶,摆在莫均面前。
莫均接茶抿上一口,冲莫寒道:“我看你小子现在架子挺大,甚么事还要等传唤才能见得着你是罢?”
莫寒笑道:“小弟哪敢呢,只不过小憩一会儿,都是丫鬟不及时叫醒我,回头我定好生罚她们。”
小莲听罢登时不太爽快,只要说将出来。见莫寒瞪着她,才没敢多嘴。
却逃不过莫均的法眼,只朝莫寒道:“你这小子,看着文弱,实则鬼精鬼精的。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我问你,你现在可有什么头绪?昨晚上你与莫放在一块又发现了什么线索?现在她不在,你须得老实交代。”
莫寒心想莫均主意多,又是七雀门的掌使,必定有妥当的法子。
可三哥莫放去不乐意自己这样做。
莫放不信任莫均,说他心思多,目的不纯。
便问莫均道:“二哥,我现在的确有些焦头烂额,但我自认为须得将三哥也叫过来,一起商议为佳。你二人若一直如此焦灼,日后便难以通力合作。”
莫均道:“诶,你说的何尝不是,但三弟实在过于小家子气,你没瞧见他一直针对我么?自小我就一直忍让,如今实在是不能再让一步了。”
莫寒道:“你们二位的意见不和,一个认为小淑的死因在内,一个认为死因在外,是否如此?”
莫均道:“诶,寒弟,你其实还不知道,三弟一直对我抱有怨念。他觉得是我害死了小淑,才如此不待见我的。”
莫寒惊道:“这与二哥有甚么关系?”
莫均回道:“这也一直是我的心梗,但事已至此,我们也只有尽全力做好。将那真相揪出来,才能对得起小淑。”
莫寒道:“现在还在外头追捕天芒么?”
莫均道:“是的,我觉得除了他没有别人了,只有把他抓住了,才能终止这一切。”
莫寒忽的朝小莲小芙说道:“你们两个先去外间,将屋门关上,帘子放下,我们有要事相商。”
二人领命,就此退下。
莫均道:“怎么了?弄的这么神秘?”
莫寒没回话,只站起来,走到橱柜边蹲下身子,拉出最后一层抽屉。
将里头的一件雪绒绿纹四格大红袄褂拿出来,伸手到袖口里,取出一封书笺。
再回到莫均对面坐下,将书笺递给他。
莫均满面生疑,一面接了过来,一面盯着莫寒道:“这是甚么?”
莫寒道:“二哥且瞧瞧再说,三言两语的我也说不清。”
莫均疑惑地细细拆开,将里面的书信取出,就此摊开瞧看。
猛朝莫寒惊道:“这是....这是小淑留下的?”
莫寒点了点头,莫均又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寒道:“二哥你先别问,将此信看完再说。”
莫均只得垂头细观,脸上阴晴不定。是不是惊望莫寒,也不言语,只续自往后默读。
待到看完了最后一个字,莫均这才将信缓缓卷起。想了会儿,又将信摊开看了看,才对莫寒道:“这个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莫寒指了指放在衣架上的大红袄褂道:“就在那袄子里翻出来的。”
莫均面色沉重,道:“这事你为何不早说?昨晚你就是去小淑屋子里查这信上所提到的密道么?竟然还有密道?”
莫寒回道:“是的,之后我又在密道里发现了....”
莫寒说到这里突地哽住,不愿再提起柳倾城一事。
莫均疑道:“你发现了甚么?”
莫寒顿了一顿,道:“先不说了,现在有个最为紧急之事。母亲身中奇毒,须凤涎香救治,不过母亲看起来还算平常。”
莫均再度去仔细瞧了瞧手上的书信,而后沉着脸思忖一二。
再朝莫寒道:“可眼下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就不明白这....对了,这怎会有和小淑相貌相仿的女子呢?也就是因为她,那四大恶贼才能自由出入咱们王府。我怀疑每次他们都是从这条密道进来,然后经那女子指路再找到父亲或者你的房屋所在之处的。”
莫寒回道:“没错。”
莫寒又看着书信,再道:“如此可真是早有预谋,而且这种法子,任谁也难以猜的到。
赈灾金失窃案,我就怀疑或是那些盗贼是自地下着手而成。却没想到咱们上骏府也被他们算计到,看来是我低估了他们。”
莫寒道:“如今母亲虽没什么症状显现,但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须得找出凤涎香才行,不知二哥可知这是何香?”
莫均道:“此香我略有耳闻,据说是西域一种波姆香,到了中原演变成凤涎香。此香只针对女子可用,可令其短期内容颜复新,还可有疗愈百病的奇效,用以专治年老枯黄之妇。”
莫寒道:“二哥你既知道,可晓得上哪儿找这香来?”
莫均道:“去西域是绝无可能,此香甚是稀有,且西域远达数百万里。中原这边也难寻探,只有发动门内的弟兄,看能不能有门路。
纵然如此,我们还是得先弄清楚,那女子究竟是如何下药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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