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厥瞧莫均有些支撑不住,遂也走到柳倾城的身旁,右肩依旧扛着吕秋蓉,左手也搀着柳倾城。
如此莫均这里就少了些负累,几人也就走得稍加快了些。
莫均忽地想到密室一事,问莫寒道:“寒弟,我记得你同我说过,你在密室之内发现了一口地洞。你是沿着地洞里面的石梯下至底部,进而探索寻查的是否?”
莫寒点头道:“不错啊,难道二哥不是与我一样么?”
莫均道:“我的确与你一样,只是我与冷厥初来密室,却没瞧见甚么地洞。等稍候几刻,忽地听到密室内有“呲哐”的声响。
进去一看,才有了这地洞呈现,这却是何故?”
莫寒垂头沉思,忽道:“三哥也同我说过这个,他初来之时,也没瞧见地洞。对了!今日是符咒之夜,我记得我那时下洞也正巧是沐休日。会不会......”
柳倾城倏然道:“或许这地洞开与不开与符咒有关,就如同这假山一样。我每回去到里面,唯有在符咒之夜,那些机关才会启动,里面的纷繁路形才会千变万化。高石才会腾挪,草木才会换地。
由此看来,估摸着你们上骏府的那洞门也是会随着符咒而相机开启的。”
莫均惊道:“如此说来,这地下还真是大有乾坤之处。”
冷厥道:“倘若符咒一停,会怎样?”
柳倾城道:“所有的机关都会归复原位。”
莫寒道:“那我们若是晚了一步,是不是说那地洞之门定会合上?我们还怎么回去。”
此话一出,众人大骇。
莫均忙问柳倾城道:“柳姑娘,你推估这符咒之声还有多久会止息?”
柳倾城顿了一顿,又想了一想,再道:“该是不足两个时辰了。”
冷厥急道:“照这样的行速来,还真是有些捉急。”
莫均疑道:“我记得符咒之声,该是在子时才会发出,如何今日却这样早?”
柳倾城道:“之前的确如此,可近段时日以来,几乎每个沐休都是昏时开始,通共历经四个时辰左右才会停息。”
冷厥道:“话不多说,咱们快些启程罢。”
四人加快步伐往上骏府方向走去。
约莫费有一个半的时辰,才终于到了上骏府邸之下。
莫均朝冷厥道:“你不用管我们了,速速飞步赶过去看看,那地洞门是否还开着!”
冷厥会意,只撇下三人,独自扛着吕秋蓉往里头先行一步。
待至石梯之下见上面乌漆麻黑,甚么也瞧不见。
冷厥便将吕秋蓉放在地上,独自爬梯上去。到了顶端,伸出手来,果然畅通无阻,洞门并未合上。
冷厥大喜,忙下降至底部,却没见吕秋蓉的身影。大惊之下抬头一看,竟瞧到了吕秋蓉往回狂奔的倩影。
冷厥嘴角一扬,心想这吕秋蓉反应还挺快。
由是紧追过去,吕秋蓉早已醒转,只是觉着自己身周一颠一颠,甚是可疑。
遂睁大眼儿往四周看去,哪知当先瞧到的却是宽厚敦实的雄背。
吕秋蓉登时明了,自己刚刚是被这人打昏的,而自己竟无半点察觉,由此冷静下来。
到了那冷厥将自己放在地上时,趁他爬上石梯,没有防备之际,立马站起身来,拔腿就逃。
这会子她往后扭头一瞧,那蓝袍蒙面男子竟追在身后。
吕秋蓉大骇之下,口中吼道:“你是何人?竟敢打本姑娘的主意?不要再追啦!”
后面的冷厥大声道:“吾乃七雀门蓝袍副使冷厥是也,贼女速速停下,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吕秋蓉喘着气儿笑喝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莫均的走狗啊!你这么一个七尺男儿,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成何体统?你可真是羞为男儿!”
冷厥怒道:“贼女休要胡言,快些束手就擒!”
一面说着一面加快步履。
这冷厥本就是京城高手,自然轻功不弱。而这吕秋蓉最为擅长的是移容换面,手脚功夫却是一大软肋。
故而转瞬之间,已被冷厥追上。
她自然不肯屈服,便与他过上招儿来。
在那冷厥到了自己身后之时,吕秋蓉转身一拳往前砸去。
冷厥反应何其之快,只伸出手来,格住吕秋蓉的粉拳。
再搦掌向前一击,吕秋蓉速速避开,再横腿一踹,直击冷厥胸前。
冷厥自然不会让她得逞,又回手抓住她的鞋底,用力一翻,吕秋蓉整个身子在空中打转。
再狠狠一踹,借力站立在地。
她心有不服,遂再度攻来,与冷厥打斗几个回合。
冷厥向来少有与女子斗武,故而并未使出全力,每一招都留有余地。
而这吕秋蓉却心狠手辣,招招下死手。
幸得冷厥内力高深,武功高强。
不论她怎样拼杀,那冷厥依然如泰山一般屹立不倒。
就将那吕秋蓉当猴儿一样耍弄,吕秋蓉到了后面恼羞成怒,想了一个法子。
在她使掌前挥之时,故意留一个破绽,引那冷厥来袭。
冷厥心里清楚,明知她故作姿态,却为了不刻意相让,只得动手擒拿。
然这时,吕秋蓉非但不还手,还特意将身子靠近,整个人就往冷厥身上倾倒。
冷厥大惊之下,却也来不及收掌。
结果两个人撞在一块儿。
冷厥手足无措,只胡乱一扯。
竟将那吕秋蓉的肩衫扯了半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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