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厥笑道:“在下考虑不周,还请公子见谅,现在公子得知了这一切,可还有什么要紧事了?”
莫放道:“要紧事倒没有了,我看你这是要赶我走了呀,是嫌我碍你们七雀门的事了么?”
冷厥忙道:“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在下怎么.....”
他还没说完,莫放插嘴道:“好了好了,别装模作样了!这里太阳这么晒,我还不想待了呢,走了!”
言罢飞身而下,落于一棵杨柳树旁。
心想这冷厥所说应当是属实的,如此看来这回招武还不知要打到哪一日。
他仔细算了算,今日过后留下来的是二十几人,明日过后留下来比武的是十几人,后日便是寥寥数人,再然后也就没有比试了。
如此看来三日之内比试必完。
莫放再一思转,那冷厥说了,或会有曾经必输之人再度上台比武,这样的话又得加场,可就不止三日了。
莫放越发苦恼,只好继续盯着这临风台了。
直到今日招武结束,莫放才缓缓离去,他回至回雁楼,要了酒饭菜肴,好生吃了一顿。
他深知晚上要去知会高婉,所以不敢喝多。
还要藏匿行迹,以免被歹人顶上。于是莫放赶紧吃完饭喝完酒,酒足饭饱之后,这才舒张身躯,出楼闲步。
仍旧戴着斗笠,穿着淡衫。寻看左右没可疑人士,这才放心走路。
又拐进偏僻深巷,在里面绕来绕去,就是为了防止有高人跟踪,而自己并无察觉。不急于往迎湘馆走,是为了以防万一,力保周全。
而且眼下正值酉时,现在去迎湘馆报信多有不便,还是等到戌时再动身前往为佳。
就这样莫放在各处巷街兜圈子乱逛,虽然也没什么人跟踪他,但他好似自得其乐,一点儿也不嫌累。
酉时已过,莫放这才朝迎湘馆的方向走。
到了馆前,依然见富家子弟络绎不绝,莫放笑着往馆里行去。
老鸨瞧见一头戴斗笠,身着淡衫的不明之士走了进来。她虽不知这人的来路,但这样粗布简衣的必定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想必这身上也没多少银子,定是来骗吃骗喝来了。
于是上前拦住道:“这位大侠,我们这迎湘馆向来只招达官显贵,可不是您这样身份的人来得的,还请回去吧。”
那莫放并没展露身份,还是想掩人耳目,只道:“老鸨,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这馆子不接纳江湖人士吗?”
那老鸨笑道:“大侠别生气,我们这馆对大侠当然是没有成见的,只是大侠必是有一番武艺,您这就这么进来,我怕会招惹是非呀!”
莫放怒道:“你不就是怕我江湖人士穷酸样没银子给嘛!你看这是什么!”
说罢已取出一锭金子来塞给老鸨,老鸨见了登时喜笑颜开道:“都是老身不识贵人,大侠请进请进。”
莫放压低了斗笠前沿,随老鸨走了进去。到了馆内,老鸨笑道:“大侠不如先上坐,我这里有好姑娘可以伺候大侠,大侠要是使得不满意了,再和老鸨说可行?”
莫放道:“别废话了,我只要婉儿姑娘。”
那老鸨疑惑道:“大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婉儿姑娘的?大侠应该是第一回来这里的吧!”
莫放道:“婉儿姑娘的芳姿谁人不知呀?我就算没来这里也该有所耳闻,你还想瞒我?难不成婉儿给了别的客人伺候了?”
那老鸨心想这高婉向来曲高和寡,在这迎湘馆很少接客,并无多少人知晓,也没什么名气,怎地这人竟说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又问道:“大侠真的是第一回来吗?老鸨也没见过大侠呀!可否.....”
莫放急道:“你想干嘛?我说你怎么那么多话!我让你将婉儿送来你照办就是,信不信我拆了你这破馆!”
言罢捏出拳头来对着老鸨,周围客人姑娘登时没了声音,都战兢兢地看着这个粗布江湖人。
老鸨吓得腿软不敢动,只颤颤地道:“大...大侠息怒!大侠息怒!我这就去叫婉儿!大侠消消火消消火!”
莫放收了拳头,道:“这还差不多。”
老鸨急忙让一个姑娘先领着莫放上楼,她自去请高婉出来。
高婉正在后院,见老鸨急匆匆走来,便问何事。那老鸨急道:“婉儿姑娘啊,外面有一个江湖人士指名要你伺候,你快准备准备去吧。”
高婉当即拒绝道:“屈姐姐,我这里还有事呢!您让别人伺候他吧。”
那老鸨道:“不行的!来的可不是善茬,那可是会武功的江湖人啊!我们可不好得罪人家的。”
高婉叉腰道:“这江湖人士初来京城,该是来参加招武大会的吧,不去想着如何克敌制胜,反而来这烟花烟柳之地风流,这可真是让人作呕!”
老鸨道:“姑娘,你就别再抱怨了,赶快先救眼下之急,若去去晚了把那人惹急了,我这馆可就开不了啦!”
高婉没辙,只好随老鸨去前厅二楼,寻到那江湖人的客房,叩门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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