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喜上心头,都道:“谢掌使。”
便要走过来用饭。莫均一顶扇子砸过去,将那头一名白衣的宽额砸出了一个红印,朝他们骂道:“你们这帮酒囊饭袋,真是大事办不成,小事献殷勤。照你们这么说,我这刚一进城就有人给我下毒,那我这回来这里岂不是是有来无回了?我堂堂掌使级别的人物,要是刚一进城就被人盯上了,还给我盯到客栈里面来了,还知道了我在哪号客房,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下毒毒我!要是真有人能做到,我这七雀门的掌使还不如不干了,早给人暗算死翘翘了!”
被扇子砸中的白衣忙将掉落在地的纸扇捡起来,然后战兢兢地递放在桌子上。后面那几个捕快辨说道:“掌使,我们兄弟几个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嘛。”
莫均冷笑道:“好个以防万一,照你们这么说来,日后我若见了这凤涎香的买家,也就是那些商贾。跟他们说几句话,喝几口茶,吃几顿饭,你们是不是也要每回都现身出来,拿着顶银针在那左探探右插插呀?”
那几个人道:“这......这还真没想到...或许会的..吧。”
莫均怒道:“会你个大头鬼!你们到底是密探还是镖师啊?真是一天都不让我省心,跟了本掌使这么久,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出去!看见你们就烦!”
那几名白衣不敢吱声,只得翻窗户离开。
莫均提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叹着气道:“看来我还得多操心了。”
吃毕饭,店小二进来收拾碗具。莫均走出酒楼,走在大街上信步。
见这城内多是些古玩摊子,有各类玉镯吊坠之类的,还有紫晶瓶,洋奎扇子等珍奇事物,也不知是真品还是哄小孩儿的赝品。
莫寒笑而不语,依旧摆弄着手中的折扇,就这样随便走走逛逛。
七雀门内的捕快曾探得那凤涎香在这城中的几位有名的商贾手里,在这街面小摊,或是商铺杂货店内却没那么容易找着。
莫均心如明镜,自然不会轻易向那些店老板商铺伙计打听那凤涎香的下落。其实他心中早已有数,只是一直在筹划着。
走了一小会儿,莫均便要折回酒楼。
到了楼内的客房中,忽见三名白衣齐齐站在窗边。莫均唬得一跳,道:“你们是要吓死人呀!”
那三名白衣中的一位回道:“掌使,我们已经查到凤涎香在哪儿了。”
莫均道:“不是说在好几位商贾的手里么?”
那白衣道:“非也,我们留在伏羲城的捕快刚刚回报,所有可用的凤涎香全被伏羲城的城主公孙略买走了。”
莫均惊道:“为何这城主突然要买凤涎香?”
白衣道:“这个属下暂时还不知,只晓得那公孙略在半个月前就设宴将那几名持香的商贾叫去,然后第二日他们就纷纷派人将凤涎香送到公孙略的家宅前。属下们也曾乔装成路人四处打听,却都没人清楚这其中的缘故,只是知道这一事实。”
莫寒垂首沉思,眉头微皱,道:“我本想着那些商贾的香虽不好得,但他们的家宅却是还能摸进去探一探,软的成来硬的,就算是偷也能偷个一两盒出来。这下好了,东西被那公孙略收走,他那官邸又是戒备森严,我们又当如何?”
几名白衣也是十分忧愁,其中一位白衣忽道:“掌使,不如我们想个法子将那城主抓起来,然后严刑逼问,他一害怕,必会将凤涎香拱手相送给公子的。”
莫均笑道:“你这主意虽说不错,但我们对这公孙略一无所知,想要抓住他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儿。而且他既然能做到城主,想必也是颇有城府,我们还是不可轻举妄动。”
白衣急道:“掌使,我们没有时间了,眼下这凤涎香我们是势在必得啊!”
莫均道:“你说的倒轻巧,势在必得!怎么个必得法?本掌使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你们且去好生探探那公孙略。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万万不可擅作主张。还需注意的是,这公孙略的身边必然也不乏武功高强之人,你们要万般小心,千万不可暴露了!”
四名白衣领命,就此夺出窗外。
莫均负手于后,走到窗边倚住,神情复杂,若有所思。
这样呆立了半日,才合上窗户,走到桌边坐下,倒上一盏茶,饮上几口。
终于,他忍不住走下楼,想着要去那公孙府外转一转,说不定转着转着就有了好计策。
于是莫均又走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路人,询问公孙府邸的方向。
那路人用异样的目光瞅着莫均,莫均笑道:“在下自中原而来,到这伏羲城游玩,还请兄台赐告。”
那路人道:“好吧,即使如此,你只要沿着这条街一直往南面走,到了南汀街往西拐,再走上个三五里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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