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清晨,莫均朦胧醒转,窗外洒进第一缕阳光,照至莫均的双眼皮上。
莫均揉了揉眼睛,回忆起昨晚的事,暗想自己饮酒过甚,在那公孙略面前还不知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他一向神志清醒,唯有昨晚迷迷糊糊。脑袋有些生疼,莫均越发担心起来。
忽然窗门被开,窜进了一名白衣。
莫均一惊,忙起身瞧视。
那白衣凑到莫均榻前单膝下跪道:“属下参见掌使。”
莫均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又是如何发现本掌使在这里的?”
那白衣道:“掌使也太过高看这公孙府了,属下们进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这府中虽说有众多护卫,但却是没法察觉到我们的。我们进来时可谓通行无阻,稍微腾空而起,落进高墙之内,再寻机到得后院。纵然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他们也是一无所知。属下看出来了,这帮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一点用处都没有。”
莫均点点头,道:“你们万万不可大意,一定要注意藏好。”
忽然想起一事,莫均又道:“那几处院落之间的道路错综繁杂,你们也能一一闯了过去?”
那白衣道:“那的确是有些麻烦,不过总有丫鬟小厮会走那条道路,我们也是跟着他们走进来的。”
莫均道:“没被他们发现吧。”
白捕快衣疑道:“掌使,你今儿是怎么了?这么不相信我们么?”
莫均道:“哦,也没有,做完喝了点儿酒,现在脑袋还是晕的。”
白衣道:“这个属下知道,掌使你注意休息,属下就不打扰了。”
言罢就要往外走,莫均忙道:“慢着!你们出去后千万不可擅自行动,先将那院落里的地形摸透再说。”
白衣疑惑道:“为何?我们应该先着重寻找凤涎香的下落才对。”
莫均道:“凤涎香的下落本掌使已有头绪,你们就先别跟着瞎掺和了。只要将那公孙略盯紧了,另外将这所府宅上下左右的楼阁地形都弄清楚了才是当务之急。”
白衣道:“属下知道了,属下告退。”
言罢窜出窗门,莫均下榻至窗边,将窗门重新闭合。
再走回到榻边坐着,心想这公孙略昨晚如此苦心灌自己的酒,到底是何居心?而且手下的那些白衣竟然也能如此快就闯了进来,这委实是有点出乎意料了。
莫均思来想去,又觉得脑袋发出阵阵微疼。
就躺在榻上睡下了。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莫均微睁双眼,起身走向门边拉开房门,外面是一位青衫女子,正是公孙紫。
莫均见到她,忙施了一礼道:“公孙姑娘,起这么....早呀。”
莫均边说边打着哈欠,公孙紫笑道:“公子这是还没睡好呀,公子可知现在什么时辰了?”
莫均好奇道:“什么时辰呀?”
公孙紫道:“现在都快巳时了。”
莫均登时睡意全无,惊道:“都巳时了?你不是诓我的吧,这还了得,太失礼了!你怎么不叫我起来呀,我得去拜见城主与夫人。”
说着就要夺出门去,公孙紫忙道:“公子莫急,爹爹早已出了门,母亲正在房内小憩,公子还是先去用饭吧。”
莫均道:“真是抱歉,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公孙紫笑道:“没事儿,公子无需拘礼,公子快更衣随我来。”
莫均往下一瞧,原来自己衣衫不整,外衣还落在屋里,忙道:“失礼失礼,小姐稍微等我下,我马上出来。”
话未说完,人已经奔进屋子了。
公孙紫站在门外等他,莫均很快走了出来,随她一起去用早饭。
公孙府宅之外十里飘香,有一处山城酒楼。里头二楼厢房内,正坐着一位中年男子,那男子正是公孙略。
公孙略提起手中的酒壶,倒了一盏酒,喝了几口。他神色复杂,眸子里透着股凌厉之光,深邃不尽。
门外忽然传来开门声,公孙略道了句:“进来。”
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位灰衫,那人将门闭紧,走到公孙略面前道:“小的给老爷请安。”
公孙略道:“家里可有什么动静?”
那灰衫道:“暂时还没有,那张均睡到巳时才起来,现在正坐在膳厅用饭呢。”
公孙略道:“果然是老手,这小子并不容易对付,吩咐你办的事可有办好?”
灰衫道:“请老爷放心,该埋伏的都已经埋伏完了,只等着鱼来上钩。”
公孙略道:“你们记住,等他们一得手,切不可当场抓获。须得等他们逃出府外,再寻着一僻静之所,那时才可动手!清楚了没?”
灰衫道:“小的明白。那张均怎生处置,要等老爷定夺吗?”
公孙略露出狠色望着他,灰衫立即会意,点了点头,道:“小的告退。”
公孙府中,莫均吃完早午饭,舒了舒筋骨,仰看这高挂在天上的明日,心里极为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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