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厥会意,他见周夫人黑气绕面,也得了结论。
细细一想,忙转身朝小碧说:“那凤涎香在何处?”
小碧颤手指向柜子边,冷厥急忙喝道:“快去将它熄了!”
小碧忙过去按他所说拿剪子熄了。
回来问是何故,却见冷厥格外沉静,朝她说:“你暂且不要管这许多,也不要马上通知大家,暗暗地备着后事,等到天明了再知会罢!我去捉凶手!”
说毕,冷厥箭一般地冲了出来,小碧一个人不知怎生是好,她不晓得冷厥的意图,只静静地为周夫人整理仪容,又打发几个小厮买些白物。不提。
冷厥飞速地前往外头召集白衣,白衣们都集结到他眼前,他一轮冷眼扫过,见到了上回冒死将凤涎香带回来的那个白衣领者,一双眼睛直盯着他。
慢慢走过去,问他道:“我问你一事,你要如实回我。”
那白衣领者道:“副使请问,属下知无不言。”
冷厥冷笑道:“好个知无不言!我问你,那凤涎香你是怎么得来的?”
白衣领者疑道:“自然是从那公孙略手中抢来的,副使有什么问题么?”
冷厥道:“你是如何抢来的?可要细细地说与我听了!”
白衣领者道:“属下那日应该说得很清楚了,难不成副使忘了?”
冷厥道:“我倒是没忘,只恐你遗漏了什么细节,须得要纠察纠察才好。”
白衣领者道:“属下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出城去找掌使,路上副使有什么不明白的属下再一一说与您听可行?”
冷厥冷道:“你倒也做起我的主来了,别以为掌使不在了,你就能猴子称霸王了,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
他这句话一说,众白衣都惊在那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
白衣领者也是一脸懵,正要辨说,冷厥忽大喝道:“将这以下犯上的犊子给我抓起来绑了!”
众人疑惑地看着他,还是不解其意。
冷厥怒道:“怎么!我的话都不好使了是么?”
白衣们只得按照他的吩咐,将白衣领者摁住。冷厥令他们将白衣领者带到上骏府的南院一所空屋子里面坐着,又令他们都退下,说是要好好教训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白衣们都觉得没来由的,但也不敢违拗,只好关门退下。
冷厥走到白衣领者身边,朝他说道:“还不从实招来!”
白衣领者不解道:“副使要属下招什么呀!属下委实不知!”
冷厥道:“还在装蒜是吧?那凤涎香你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白衣领者无奈地笑道:“是从公孙略那里抢来的呀!属下都说了好几回了,刚刚还说了呢。”
冷厥道:“你可少来打趣我,就你这么个废物,竟敢说出这样的大话来?抢来的?你有什么本事赶在那一城之主手里抢东西!”
白衣领者道:“那都是掌使的妙计,属下不过是执行者,若单凭属下自己,哪里会有这样的?”
冷厥道:“真是混账!当日我就不该信你,见你说得声泪俱下,竟也不去细问,只由着你瞎编乱造!这下子酿成了大祸,我是罪责难逃,倒先把你这个罪魁祸首一并究办了才是!”
白衣领者急道:“发生何事?酿成什么大祸了!”
冷厥道:“你最好拣实话说,别想着东拉西扯的糊弄人,当心吃嘴巴子!”
言罢就给了他一巴掌。白衣领者没来由受了这一下子,虽有怨气却也不敢乱撒,只得将脸撇向别处不说话。
冷厥道:“你快快地说,少的要我来折磨你!”
白衣领者没好气道:“副使要属下说什么!属下又有什么好说的?副使既然不信,大可一剑将属下杀了,一了百了!”
冷厥怒道:“好你个混小子!当真以为我不敢么!信不信我一掌将你拍死啊!”
白衣领者只不说话,认定了自己没错。冷厥没奈何,略微放缓了语气道:“甭说是我,就是一个不经事的小卒,也断不会信。掌使授计于你,最后他倒被人推下山崖,你却好好的回来了,谁会信?”
白衣领者还是没理睬。冷厥气极了,抡起拳头猛猛地向他身上捶去,打得他鼻血四溢。指望那小子能服个软,却不知他还是不言语,只是一味忍着疼。
冷厥没辙,推出门去将白衣们身上的佩剑拔出。又冲回到房子里,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责问他道:“你到底招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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