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芙早上骑着白雕去打猎,今日她不想捕捉兔子了,定要换换口味。这山林之中万物生长,总有些有趣的灵魂等着她来发掘。
记得先前就曾捉到过野山鸡,这回也要捉一只来尝尝不可。何月芙骑着白雕还去先前的地方捕猎,只是这回运气不佳,没遇着好的。
弄了整整一个上午才赶着回来,驾白雕到山洞前落下。拎着两只野山鸡,面带笑容地进了洞府。
然到了里头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因为那些烤架什么的都不见了。何月芙忙放下野山鸡拔出剑来,慢慢摸索着前进。
此时在她脑袋里萦绕的是莫公子可能出了事,可出了事又干这些烤架大竹筒子什么事儿?为何连这些东西都不见了。
何月芙一边走一边思索着,长剑朝前直挺着,生怕会冒出来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仔细察观了这附近,发现有些许炭火干柴的痕迹,想是清理痕迹的人有所遗漏。何月芙百思不得其解,就又往里面走了几步。
终于,她发现了这些东西都在洞里深处的壁角下靠藏着呢。
这是有意藏匿的,何月芙又觉得有些奇怪。心想藏这些东西的如若是均公子的话,却藏得也忒不牢了。这样是会很快被人发现的。
眼下莫均公子不见了,何月芙心急如焚,生怕他出了什么事。况且他还受着伤,但何月芙实在想不明白,这荒山野岭的还能出什么事儿。
既然这些食具被有意藏匿,那必定是他遇着什么他不想见的人了。那些人必定与推他下崖的那人有关。
何月芙没有细细地向莫均询问过,现在的她极为后悔。
她立马奔了出来,这漫山遍野的,她还真不知晓莫均会走去哪里,又或是会被抓去何处。自己出去已经大半日了,就算被抓也可能已经走远。
何月芙心急如焚,但仍旧抱着一丝希望。骑上大白雕,在这山崖间飞来飞去,边飞边扯开俏嗓子喊人。
希望莫均可以听见并且给她一个回应。而那莫均这时候在高山腰子上的一块茶叶地里歇息,本来是耳听八方,随时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却不料他实在身子虚,外加天气闷热。赶上正午时分,平常之际,他都有歇午觉的习惯。就算办案的时候,也是会稍微眯会儿眼。
现在这等时辰正合适,他便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儿。
接着却一发不可收拾,向来打睡老实的莫均,也不知是伤痛的缘故还是睡在这大山里不太适应的缘故,竟发出来打鼾的声音。
又正巧被心细如发的路过的黑衣人所察觉到,他们纷纷抬步往茶叶地里走。
只听那鼾声越发的近了,黑衣人越发觉得这里必定是有人在打睡。
果不其然,他们走到了茶叶地中央时,发现了躺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莫均。
平日里极为谨慎小心的莫均,这个当口居然也如此失策。敌人近在眼前,他却睡得死沉。
那几个人瞧到莫均,看清了他的面貌后,一个个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下子莫均苏醒了过来,见到面上一张张大脸在那坏笑。可把他吓得不轻,两只手撑在地上,双脚不停地蹭,往后一个劲儿地退。
那帮黑衣人倒是很悠闲,那领头的说道:“别白费功夫了,莫大掌使!没想到你竟也有今天,可把我们弟兄几个笑掉了大牙!等拿了你,回去交给城主发落,定要将今日所见到的,全都一个字一个字讲给城主听。再传到京城里面,叫那些达官显贵,文臣武将,罪徒恶霸都知道知道。让他们也乐呵乐呵,怎么样!”
他真是说一句,旁边的人就笑几声,还越笑声儿越大。
莫均心想这回他可是认栽了,如何刚刚就没控制住自己,竟学那粗汉睡虫呼呼地做起异乡梦来了。
至于到底做了什么梦,这里就暂且不提了。
总之,莫均怕是糗大发了。但纵然如此,他也依旧保持冷静,由适才的惊吓到慢慢平和下来,再随着那黑衣人说的一句是一句。
若搁平常人,必是恨不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完事。只是莫均与常人不同,周围的环境越是嘈杂,情况越是不利,他反而越能镇定自若。
眼下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拖延时辰!”
只见他不紧不慢,徐徐说道:“各位吵醒了本掌使的美梦,又在这里乱嚼舌根,说什么拿住我交给公孙老小子发落。我道各位是痴心妄想,却是一点儿都没错。”
说毕却见那帮人竖着眼儿直盯着他,不是愤怒,却是更为讨喜。一众人捂着肚子笑。
边笑还边说:“你们看这人,怕是还在梦里了吧。”
那领头人道:“莫掌使,你没醒是你的事,可别拿我们寻开心!除非你长了三头六臂,又或是生了一双翅膀。不然哪里能逃得过我们的手掌心呀!”
莫均笑道:“诸位,你们无非就是收了那公孙略的财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且公孙家财大气粗,做成了这一单,你们日后吃香的喝辣的,好生逍遥痛快,我说的是也不是?”
黑衣们笑道:“我说莫掌使,你自身都难保了,还这么记挂着我们呀。要说你拖延占时,是为了等救兵。可这大山里头有的只有我们黑风帮,可没你那些七雀门的捕快护驾哟。”
突然有一个黑衣冒了一句:“老大,我看这莫均诡计多端,保不齐这附近还真有什么捕快在暗中保护着他!我们可得当心!”
他讲完这一句,立马吃了领头的一记耳光,又照着他脸上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怕是被这小子可吓破了胆了吧!还暗中保护?我先把你个没成器的打残废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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