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城道:“原来我是该当做这些没用的呢。”
常毅道:“不如咱们仨一同进去算了。”
莫寒道:“这样成么!可还不知里面会是怎么样呢。”
常毅道:“不妨事。我们加倍小心便是。”
柳倾城没好气儿道:“呵呵,我倒是那个最会拖后腿的了。”
莫寒又忙宽慰她几句,三人再一起商议定了。
便一同出栈,往那公孙府方向前行。不时,三人已至一棵槐树之上。抬眼瞧去,真好个气派的大宅子。
彼时又有监守在这里的白衣捕快现身而出,几人来到僻静无人的地方站住。那白衣向三人禀报了这两日的景况,又问莫寒昨日是不是已然与那尤老三撞了面儿。
莫寒听他说完,方知那尤老三此时已不在公孙府内,而是出了城,往二哥莫均坠崖之地的崖下山脚去了。
又见他反倒问自己,便将前几日的事系数都一一讲了。
那白衣才道:“原来是这样,那日公子让我尽早回去。让兄弟们早做准备,哪知后面就没了音信。那黑风帮的人竟一个都没回来!”
莫寒眉头微皱,有些不解。常毅却笑道:“我猜那尤老三也知被公子打成那副模样,贸然回去定是不好看。还说不准会被小瞧。于是在外面躲着也未可知。”
说完众人都笑了。常毅又朝那白衣道:“你既说前日那尤老三回了府,之后又马上就出去了,还是骑着马出了城。如此看来,此时倒是个绝妙的机会,我们趁这府宅空虚,直接进去拿住了那老贼便是!”
莫寒喜道:“这个甚好!我们赶紧走吧。”
柳倾城却拉住他道:“你们俩且休要这样急,须知那公孙略城府够深,里面不定会有什么陷阱候着你二人呢。依我看,还是得小心为上,先不要急着拿人,打听消息为真。而且我与你二人同去,才能叫人放心。”
莫寒却道:“你虽说的不错,可机会难得。那尤老三刚出去没多久,我们这会子进去是最为恰当的,拿他个措手不及,必是妥妥的。”
柳倾城啐了他一口道:“我说你是最为莽撞的,若由着你这样。还不把我们都送进去了干净!”
常毅纳闷道:“柳姑娘,依你看,公孙略这是有意而为之了?”
柳倾城道:“不管是不是有意而为之你们这样谋定要拿人,肯定要吃大亏。凡事都得见机行事。我且跟你们过去,须得听我的号令,你们才能动手。我若不答应,你们贸然拿人就是要我死呢!”
莫寒听这样说,忙道:“好好好,我们不闹,全听你的行了吧?”
三人商定,留白衣捕快在外盯着,自府宅侧面僻静处寻高墙翻了上去。
到里面只见莺红翠柳,茂台竹屋,青荷亭池,不胜枚举。
莫寒光顾着欣赏美景,站在一处柳荫下,竟自不动了。
柳倾城与常毅都甚为着急,忙上赶着拉莫寒藏匿起来。三人蹲在菊花丛内,见四面无人,柳倾城调侃笑道:“你看,这人刚一进来就痴了。若是只管这样,还不早被人捉拿了去,严刑拷问才好呢。”
常毅也笑道:“可不是!柳姑娘真是来对了。”
莫寒两相瞥看,颇觉没趣儿。只道:“你们二人怎么就知我要被拿了去了?且快些进去要紧。”
又朝常毅道:“常白衣,那老贼的贼房是在哪儿来着?”
“贼房”二字就把柳倾城逗笑了。常毅也撑不住笑了出来,莫寒忙说:“晚点再乐,先告诉地方才是。我好去的。”
常毅道:“你先别急。等我细细说来,方才咱们仨进来,一路风雨无阻。寒公子这样光明正大地赏花赏风,也没见个人来捉。可别以为那老贼真的疏于防范。实则不然,我刚来这里时,其实同眼下的情景简直一个样儿。”
柳倾城微微颔首,道:“照实说来,这里的确没个人走动。就连紫麟书斋之中,上骏府内,何曾没个护卫巡守的?如今看来倒很是怪异,你且说说这个缘故。”
常毅道:“距咱们这里大概一箭之地,绕过前方那沁芳汀,再穿进那片竹林,便是迷院园了。倘若不知情之人,一旦进来那园子,必得要迷路不可。在里面兜兜转转,就算逛到天荒地老,也难逛得出来。除非是碰见府里的下人正巧路过,才算是极为有幸的。不过这种情况少之又少,那里经过的多半是园子里的打手护卫。必得要拿住你方妙,就算拿不住,也可以将你耗在里面等死了。”
二人听了不禁愕然,莫寒疑道:“那园子不常有人走动,那这府宅里要是来了什么门客之类的,可该如何是好?”
柳倾城指着莫寒鼻子笑道:“你是不是憨!那门客还会似咱们这样偷偷摸摸地还误闯进去吗!”
又问:“那这园子究竟是个什么所在?那公孙略真的谨慎到了这等地步?专弄了个园子来对付我们不成!”
常毅道:“这公孙略颇懂些五行机关术,曾于中年建成此园,可谓煞费苦心。”
莫寒疑道:“你怎生得知这个缘故?”
常毅回道:“这都是掌使告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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