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毅被尤老三打得口吐鲜血。倒地不起,身上多处剑伤。柳倾城酥软香脖上架着四把长剑,她也不敢乱动一毫。不然碰到剑刃上,可不是小事。常毅虽是倒身在地,难以自持。却仍然瞧柳倾城那样光景,也忙硬声朝尤老三道:“这原是我与你们之间的恩怨,与她无干!你将柳姑娘放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尤老三笑道:“你可真能说,我可告诉你,现在的情形是,她比你重要。你不过是废物一个,她却可以供爷们取乐。你说我放是不放呀?”
旁边一众人都发出浪荡的笑声来。
柳倾城却是两腮通红,本自硬气的她,此时被擒,又遭尤老三这般言语挑唆,更觉羞耻无比。
只朝他骂道:“你这老儿,倘若再敢胡说,我就算当场去死,也不会甘愿受你凌辱!”
旁边的黑衣怕她想不开,往颈边剑刃处靠去。适时横死当场,不仅可惜了了这红颜薄命。也不能供尤三还有自己这一众弟兄们取乐。可谓人生之一大不快也。
于是自筒靴内拿出一捆绳子,将柳倾城双手绑缚起来。柳倾城虽是挣扎,却也经不住脖子上架有锋利长剑,也只得任他而为。
又想至他是有意为之,必是生怕自己寻短见,才这样的。而自己受他们所制,更是由不得半分了。
于是更为痛悔,奈何没了一点法子,禁不住淌出泪来,竟成了个泪美人儿。
这般姿容更令尤老三如醉如痴,方才性如烈火,这会子又娇弱可怜。便忍不住心疼道:“我的美人,可别流眼泪了,让相公替你擦擦!”
说着就走将过来,蹲在她身前,伸出手来在她脸上乱摸。
此时柳倾城无可奈何,羞得脸绯红,脖子又红肿起来。立朝他吐了口唾沫。恨得尤老三一巴掌扇了过去,将柳倾城打得半边脸又肿了一圈儿。
两颊互不对称,却也不致毁容,仍旧不失其风姿。
而倒在地上的常毅此时是悔痛无比,只恨自己无能,竟连个女子都无法护得周全。
这时见柳倾城被如此羞辱,自是费尽神思,想着能拖延一刻是一刻,便憋出一句话来,“尤老三!你可别猖狂,当我们这边没人呢!”
尤老三觉他话中有话,便走过来笑道:“你如今废人一个,自个儿都顾不全,还跟我在这里放诞诡言,是何道理?”
常毅冷笑道:“你当真以为就我们两人到了此处?你现在有理!等会儿可就要跪地求饶了!”
尤老三闻言遂给了他一个嘴巴子,骂道:“狗东西,给你脸了不是!都这副形景了还给老子下死脸!你纵然有一千一万个人,此时也不知是在山南海北呢!你就算是有后招,又怎救得上眼前这近火?不说你在这里夸大,就是真有其事,我倒等着你来收拾我!你又不能。在这里拖延一分一刻,有何用处?我非要当着你的面儿,将这柳蹄子扒光了,叫你睁着眼看着!万分悔恨之下,再来受我的夺命追魂剑吧!”
言毕就要来撕扯柳倾城的衣裳,只瞧柳倾城怔住愣神,眼眸不再流转,只呆呆的,竟似一只呆雁。
那尤老三来到她跟前,刚要弯身,忽听见远处走来的一个人道:“慢着。”
那人衣装华丽,冠襟肃整。后头跟着数十个个小厮,并一百来浅衫护卫。不是那公孙略又系何人?
尤老三见公孙略走来,这才稍微收敛一些,只笑着道:“诶呦,城主怎么亲自来了。这点子小事怎需这样劳驾?”
成群护卫将外面围成整整一圈,丝毫不露缝隙。似乎也将尤老三的人给控制住了,平白增添了几许压迫之感。
公孙略扫了尤老三柳倾城还有倒地常毅一眼,又朝尤老三道:“尤长老辛苦,这两个人还是交给老朽吧。”
尤老三虽不甚情愿,怎奈家主发话,自己又是寄人篱下,况且还有这一百个护卫围在身旁。只好赔笑说道:“城主说的是,既是为城主办差,少不得要听候城主的发落。只是这娘们太过嘴硬,实在不服管教。若是城主气不顺,在下可随时为城主效劳,将这贱蹄子掰正了才是。”
公孙略威而不怒,平声静气地道:“这些就不容长老操劳了,还是请下去歇着吧。”
言罢也不等尤老三回应,只命众护卫将柳倾城将常毅押住。经黑风帮众手中接过柳倾城来,绕沁芳汀送往家宅之内。
柳倾城逃过一劫,常毅也暂且舒了口气,心里只在焦急纳闷:“寒公子究竟去了哪里?自身都难保,他要再不来,柳姑娘可保不得会被怎么样了!”
到了宅府内院,二人被押送至两所柴房内,一人住一间,又有小厮守在门外,十几名护卫站在院子内,各处走动巡查。院门口又有护卫守着,倒生恐有苍蝇往院子里飞,也要给他们擒住了撵了出去。
却说尤老三经公孙略这么一插手,原本得了这个差事,到了跟前才发现是份美差。然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会子浪出一团邪火来,又被公孙略三言两语浇得稀灭。
纵然是放了手,任由他的人带走。却还是垂涎柳倾城的美貌,慢悠悠地跟了来。等二人被押进了深宅大院,又摸准了在哪所院子之后,尤老三盘算着也要偿了自己的愿才算了罢。
于是走进茶厅,见公孙略坐在梨木椅上吃茶。面上平静如水,不见丝毫波澜。
尤老三却已走了进来,张口就道:“在下不经老爷传唤,私自前来,还请老爷恕罪。”
公孙略皮笑肉不笑:“长老见外了。”
忙命看茶看坐。丫鬟端来茶水,尤老三一旁斯文坐下,笑道:“今日老爷令我假意出门,出城守候在三十里外的长风亭上,待家下人前去知会,再速速折返回府,还说必有大鱼上钩。在下遵照执行,不想老爷料事如神,能掐会算得似个活神仙一般,在下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呀。”
公孙略笑道:“尤长老抬举老朽了。这回辛苦你走这一遭。赏银稍后老朽会奉上,还请不必挂心。”
尤老三道:“在下一片真心,又岂是为了区区赏银?老爷这样说,倒看轻了在下了。”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42862/1257256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