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倾城倒在地上,其背后是把槐木椅子,双手被绳子绑缚在椅把上。
莫寒急忙过去将柳倾城并她身后的椅子扶起来坐稳,又要去解绳子,口内又是念叨:“你没事吧,倾城!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别怕,我定会救你出去的!”
柳倾城一把抱住半蹲着的莫寒的腰,一个劲地哭着道:“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莫寒为她解完绳子,瞧她满面疮痍,心生怜惜,扶住她的双肩,亦含泪道:“都是我不好,中了那帮人的套,现在我回来了,绝不容他们再欺辱你半分!”
柳倾城埋在莫寒胸前,再也不肯出来。
外面护卫赶了进来,朝二人喝道:“二位还是早些作罢,不要我们难做!”
莫寒将柳倾城慢慢自怀内推出,瞪着两只眼,朝众人道:“尔等也该掂量掂量,究竟让谁难做!你们也不打听打听,你们老爷如此厚待本公子,并柳姑娘还有常捕头,特特派了婆子丫鬟悉心照料。你们反而这样咄咄逼人,我看你们是不想要脑袋了吧!”
众护卫冷笑道:“倘若公子安分守己,我们老爷自当尊重,但公子如此不顾体面,就不要怪我们无情了!”
说毕一齐拿着喝威棒靠近莫寒与柳倾城。
莫寒望着柳倾城道:“怕不怕?”
柳倾城笑道:“有你在,何惧之有?”
于是二人皆捏拳作势。众护卫提棒来打,二人预备接棒破招。却忽闻窗外传来喊骂声:“我看哪个狗杂种敢动俺媳妇一下!”
众护卫一惊,忙奔出屋外,站在阶廊檐上往院子里看去。只见黑压压一片黑风帮众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帮中长老领头人尤老三。
适才喊叫的也是此人。那尤老三自打被公孙略在众目睽睽之下喝出议事厅后,心中愤懑之意升腾而起。
接着便盘算着救柳倾城出来,命底下人随时监探着梨花院中的一举一动。一有什么异常须立马报于自己知道。
莫寒被关进院中,他也是十分清楚的。虽还不知莫寒的真实名讳,但却暗觉不妙。
便趁着莫寒大闹之际,不论院内院外的护卫都将矛头指向他时,迅速集结了全部黑衣人,不知鬼不觉地闯进院中。
这时双方对峙,一边是身强体壮护院汉,一边是久习帮武的黑风弟子。一边是黑,一边是灰,一边拿着棍棒,一边拿着长剑。
那领头的护院走出来道:“原来是尤三爷大驾,只不知何以如此兴师动众?难不成小的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三爷么?还请三爷指出,不要伤了和气才是。”
尤老三冷笑道:“你小子得罪俺的地方可多了!你仔细听着啊。须得一一改正过来,有一处不和俺的心意,必定要你好看!”
扫了众人一眼,又道:“第一,上回俺进来歇足,不知是哪个没眼色的混小子竟敢挡俺的路!我虽不记得是哪一个,却都是你这个领头的没有管教好,此为一罪!第二,你们将俺婆娘囚在这院中的屋子里,窗户大门不开,还拿锁闩得紧紧的,叫她还不难受,日后待她成了俺的夫人,再被你们折磨得一身病,还怎么为俺传宗接代啊?生出来的娃若是长的不好,又该怪在谁的头上?是我还是她。我看都是你们的过错,此为二罪!第三,你们如此纵容......”
话未说毕,却听得一句叱骂:“尤老三,你混说什么!谁是你婆娘谁是你夫人了?”
众人回头一瞧,原来是柳倾城站在阶上叉腰怒骂。方才柳倾城与莫寒二人趁两军对峙之时,急忙赶去了常毅的屋子救了常毅出来。
刚一走出,却闻尤老三在那胡七扯八,激起柳倾城一肚子火来,遂走过去抱着柱子痛骂。
这一时场面有些冷寂,尤老三好似跌了面儿一样,但嘴上还是笑道:“你不是早有意愿跟了俺的么?”
柳倾城急道:“我何曾说过这个?”
尤老三道:“媳妇,你不是要俺都捯饬出来吧,这可不太好说,俺怕你害羞。”
柳倾城忽地想到尤老三进来自己屋中,意图玩弄自身。情急之下,自己不得不出此下策。
这时候也不知该如何说,只是赌气道:“那是我的权宜之计,做不得数的!”
尤老三露出浪荡的表情,道:“你这哪能是权宜之计呢?你都那样了!”
柳倾城急道:“我哪样了?你有话就说,别支支吾吾的!”
尤老三笑道:“你那副形景,好似非俺不嫁的一样,而且你还说原是许了公孙老儿的。要我去向他要你呢。我如今来救你了,你怎么反骂起我来?”
一句话说得柳倾城双脸飞红,口里直说不出一句来,只有把眼泪一淌,蹲在地上痛哭不止。
尤老三正要去安慰,莫寒却蹦出来喝道:“尤老三,你还认得我吗!”
尤老三一见了他,脑袋里忽地有万千恐惧涌上顶来,只语无伦次地道:“我....我当然知道啦...你不就是先前在...在俺手里逃掉的那个人吗?”
莫寒冷笑道:“亏你还有脸说得出,你那日是怎生求饶的?说再也不敢了,是也不是!”
尤老三急道:“我....我哪有!你怕是昏了头了吧!”
莫寒道:“昏没昏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劝你别胡说!再这么口无遮拦的,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尤老三先是一怔,而后打量了他一眼,道:“我看你气色不佳,恐怕也是中了毒了吧!况且我这有这些个弟兄,到底谁对谁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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