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却见莫寒眼神呆滞,又忽地立身起来,忙掀开帘子走进里间了。
众人都一脸不解,杜鹃正要进去问话。谁知刚打起帘子,却听莫寒道:“谁都不要进来,快些外面待着!”
杜鹃吓得躲了出来,又听见莫寒大咳了几声。
然后便没声儿了。众人不敢进帘望候,只得外头听讯。
而莫寒在里间却是坐倒在床,从口内取出一张纸条。原来是方才在外面吃甜卷之时,被里面奇怪的东西噎住了。他不知是何缘故,但却不愿她人瞧见自己的窘态。这才急于进帘子躲避。
这会子取出这纸条来,他心中已明白了几分。于是摊开纸条览看,只见上头写道:“今夜三更,茅屋后见。”
莫寒心内一喜,本是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这会子异常高涨。想着定是有人要传递讯息给自己的。
由那酥甜卷带给自己,这法子当真巧妙,莫寒不由得暗暗敬服。
可一想又觉着甚是古怪,按说要使这巧法子。何必要专往那酥甜卷里面塞?倘若自己不去吃那卷,岂不是白费心计。
如使计者是自身,那必定往米饭里面塞,这样既省事又能百分百将消息传递到位。不论如何,这饭总归是要吃的。
想到此间,莫寒暗想自己好似并没用饭,而是一瞧见那酥甜卷就要提筷子去夹在嘴里吃了。
这时,莫寒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百喜顿生。只咯咯一笑,竟笑出声来。
外面的丫鬟传进来话道:“公子可怎么样了?”
莫寒忙立身往外走去,将纸条藏于袖内,推帘子到至外间。见众人都望着自身,便笑着道:“莫要大惊小怪,适才是我吃得快了些,噎住了。又不愿你们服侍,于是自己进去了。”
杜鹃道:“原来如此,倒吓坏奴婢了。”
莫寒笑着走到座位上,提筷子将那鱼肉虾都搛了送入口中,又将那酥甜卷拿了吃尽,胃口大改。
婆子丫鬟都面面相觑,甚是讶异。莫寒笑朝那婆子着说:“替我好生向你们家老爷致谢。”
婆子一口答应了。未几,莫寒用饭完毕,婆子丫鬟忙收拾了碗具,便出去了。
莫寒也随着出去在院子内逛了逛。瞧那些护院都拿着眼睛觑着自己,便笑向他们道:“都瞧我做甚?以为我还和刚才那样呀。放心吧,我别无所求,只略走走,舒展舒展筋骨。”说毕还真就回了屋子,众人见他如此,便也不以为然。
莫寒进屋后便苦苦候着,眼下正值酉时,到三更还有许多时辰。莫寒有些不耐烦,却也只得等着。
到了里间便歪在卧榻之上,脑海里都是昔日的画面,不觉笑了出来。
身后正收拾衣柜的杜鹃回头一瞧,笑道:“公子因何事这样高兴?睡觉还能笑出声儿来。”
莫寒回过头来,冲她笑道:“这样一个局面下,不想些些喜欢的事,岂不是很乏味?”
杜鹃道:“公子说的是,奴婢还真是有些佩服公子。像公子刚才那样的不理智,胡闯胡撞的差点闹翻了天。眼下竟还能安然无忧地待在这里,有我们来服侍公子。公子还这样豁达不羁,真叫人开了眼界了呢。”
莫寒心想倒别错看了这个丫头,听她说话倒还有些识见,便笑着道:“依你所见,我出去的希望大不大?”
杜鹃忙打住道:“公子可别要奴婢的命了,奴婢哪敢多说一个字?要是一个不妨,明日还不知道怎么死呢!”
莫寒皱着眉头道:“怎么我才问了你这一句,你就这样起来?牵扯出这些来,倒怪吓人的!”
杜鹃道:“公子切莫高声,不是奴婢说吓人的话,公子若想保住性命,还是安分一些,少说话为妙。”
莫寒忙道:“我瞧你比我还着急呢。好姐姐,你既然如此在意,不如妨告知我一些外头的消息。给我指条明路,也好让我不这样糊里糊涂的过活。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杜鹃见他说得这般恳切,少不得过来劝道:“公子你也不要过于急躁须知他们眼下忙着筹备婚事,暂且还顾不上公子你。就怕他们名为成亲,实则另有它图,那就不好说了。”
莫寒惊道:“另有它图?图什么!姐姐必是知道的,还请姐姐赐教一二。莫寒不胜感激,日后倘若保得性命,必定会加倍报答姐姐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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