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略又命丫鬟将她带了房去,好生嘱咐她,找不着人就要拿她的命。
那丫鬟很是害怕,唯唯诺诺答应着。
领着公孙紫回了房。
自此公孙紫再没出过房门,一应吃食都是丫鬟送进房里吃。公孙紫每日自愧不已,心里还是惦念着莫均。
不知不觉过了几个月,她母亲陆夫人一日前去看望公孙紫,见她面瘦枯黄,甚为可怜。
便哭着安慰了她好些句,又去请公孙略开恩,准公孙紫出房散步。
公孙略气仍未消,前几回陆夫人就来求过,他愣是没理会,还说:“女儿家的待在房里怎么了?不让她抛头露面的还不好。好好反省反省也就罢了。”
谁知陆夫人仍不死心,还是一味恳求着公孙略,就差没下跪了。公孙略见她这般,有些不忍,便说:“让她过来给我赔不是,我就放了她。”
陆夫人答应着,过去那边让公孙紫出来到公孙略房里赔个不是。
哪知公孙紫却是说她没错,甚是性烈。陆夫人欲哭不能,只得罢了。
如今见她风吹欲倒的这样一幅情形。
不禁心疼不止,便又去求公孙略,还将女儿的病态告诉他。
公孙略先是不肯,而后听她说得这样严重,又放下话来:“老爷不管就罢了,我看这个女儿你也不想要了,就任她去吧!”
说毕就要走出房外,公孙略忙将她拉住,笑说道:“瞧你说的,我哪有不疼女儿的呢。”
陆夫人冷笑道:“老爷疼女儿,如今她成了这副模样,老爷当是谁的过错!”
公孙略笑道:“你也不必拐弯抹角地编排人,我同你去看看不就得了。”
二人一块前去公孙紫的房里,这数月之间,公孙略也是没去瞧过公孙紫一眼。
拐过廊柱之后,竟问陆夫人是不是朝小抱厦这边走。陆夫人冷笑道:“我看老爷再过些时日怕是连我的房间都不知道怎么去了吧。”
公孙略忙笑道:“你看你这说的。”
陆夫人走在前面,二人很快到了公孙紫的房间外头。
走进里间,公孙略斜眼瞧到公孙紫那样的面貌,也惊了一惊,果比数月之前瘦了好些。还略微有些发黄发白。
公孙紫见公孙略来了,也不像往常那样赌气恼他,仍旧还是行礼道:“女儿给父亲大人请安。”
公孙略忙说请起,又道:“你也忒娇嫩了些,关了这么些时日,竟瘦成了这个样子。”
公孙紫道:“女儿不孝,让父亲担心了。”
公孙略见她讲话气息若微,不免心疼起来,也不再提先前之事,只一味地让她保重些,一面让厨房多备些好吃的。
又命许她出去走走。公孙紫虽是有愧于心,但终究还是闷在房里,闷出了不是。听到此话,不由得心头一喜,含着泪答谢公孙略之恩。
公孙略见这副场景,把心一揪。之前的恼怒早就烟消云散了,还是一样宝贝公孙紫。自此父女二人和好如初,不再生隙。
之后府内来了两个外客,公孙略就只顾着接客待人,对那两个外客十分客气。
又同邹吉一道陪客,四个人每日谈天说地,吃茶吃酒。三日一大宴,五日一小席。
公孙略因可以自由出入,心中仍旧有一件事放不下,又知公孙略仍旧疼她。便也出房会客,顺便也留心留意,只是行事更为小心。只为打听有关莫均之事。
然行动自然不能如先一般,深知那邹吉是个江湖人,又有很高的武艺。若还抱着先前那样靠偷听还获取消息,只怕会朝不保夕。
于是时常正面会客接物,又瞧那邹吉对自己颇有几分意思,便也冲他一笑留意。
邹吉由此更为上脸,每每邀公孙紫出来赏花赏柳。
二人小谈几回,甚是融洽。
公孙紫假意趋奉,心里却知是那邹吉一手将莫均推下悬崖的。且又不喜此人,与他说笑全是违心之举。
而邹吉却当那公孙紫对自己有意,时常与她说话,言语稍有亲昵。
公孙紫只觉恶心,但又不便驳回,仍旧说说笑笑。
大概又过了几日,听下人说有个极美极俊的女子与一位高个子捕快被老爷设计抓捕到梨花院中关着了。
公孙紫心里疑惑,便想要打听,问了下人,他们却也不知这两人的来历。爹爹面前又不好透露的,怕他又说自己多管闲事。
本自心忧,又听说有一位公子也被带进了院子里。公孙紫更加不解了。
晚间出来信步,却撞见邹吉迎面走了过来。
邹吉原本就是要往公孙紫那里去,欲寻她说话儿的。正巧二人遇见,邹吉笑着道:“姑娘晚上出来做什么?”
公孙紫亦笑道:“我出来找人说说话儿。”
这句话可让邹吉欢喜不尽,只道:“巧了,我也要往姑娘那里去呢。在下陪姑娘可好?”
公孙紫道:“那可好了,咱们去那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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