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略受了一番惊吓之后,正拍了拍胸口安定心神之时,却听到公孙紫叫嚷:“爹爹,快救我!”
公孙略当即回头一看,只见公孙紫早已被那尤老三给挟持住了。一把锋利的短刀架在她的脖颈之上,公孙紫眼泪汪汪的,流淌而下。
公孙略忙伸手打住道:“你且住手,有话好说!”
尤老三笑道:“我不是你家的奴几么?既然是奴几,那被逼疯了也是要跳墙的!”
邹吉见尤老三似乎也不像中了毒的样子,一面疑惑,一面冷笑道:“原来三爷早有防备,还真是小看了你了。”
尤老三大笑道:“就你们这些小伎俩,又能奈我何?真当我尤老三是吃素的不成?”
公孙略露出狠色,只道:“你也看看眼下的情势,你可能出得了这琉风轩!”
尤老三道:“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落个干净!你的宝贝女儿在我手里,识相的赶紧让条道路出来!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啦!”
公孙略没辙,正要叫让。那邹吉却抢上来道:“尤三爷,你且别急!如今你我两方各执一手,你整个黑风帮都掌控在城主之手,大家撕破脸皮反而不好。这里终归是老爷的地盘,纵然你逃了出去,就能讨得了好么?依我看,不如你放下兵刃,我代老爷向你保证,绝不伤你帮中弟子一分一毫,给你存些体面,你道好否?”
尤老三啐了一口道:“好个屁!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的这副嘴脸,老子早已经忍耐颇久啦。今晚反正大家都不得安生,我告诉你!你马上将柳倾城放出来,与我送出城外,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我才能饶你女儿!”
公孙略忙道:“只要能饶过小女,一切都好说,都好说!”
一面又命人:“快去将梨花院里的柳姑娘放出来,安排一乘花轿,与我送出府外!”
小厮领命,就要赶去。那尤三却道:“先别忙着放人,把话说清楚了。我且问你,你为何疑我?又为何摆这酒局害我!”
公孙略委屈着道:“只因老夫老眼昏花,听信谗言。误以为你尤三爷要与七雀门勾结,意图放莫寒等人出去。这才设此酒宴盘问于你,本来并无恶意的,只是欲借一阳散的药力约束于你,好让你说实话。这下子可好,竟把小事弄大发了。”
尤老三骂道:“呸,你这老儿好不糊涂,我与那莫寒是死对头,他前番那样折辱于我。我怎会与他为伍?还要放他出去,我是吃饱了撑的不是?”
公孙略抹泪道:“是是是,三爷没有吃饱了撑的,是老夫吃饱了撑的。都是老夫的过失,但与小女无关,她本不知这些,还请三爷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尤老三恨道:“你也不用跟我打马虎眼儿,你家女儿不知?那可怪了。你当我是怎么知道的,就是从你家女儿的闺房里放出的消息,说起来,还是你家女儿帮扶了我一把。如今挟为人质,又助了俺尤三一臂之力,我倒要谢谢你女儿不是?”
又朝公孙紫道:“公孙小姐,你长得如此貌美如花,不如许给我做妾,咱们山里头快活。从此抛开人间伦理纲常,岂不自在?”
公孙紫只在那哗哗淌眼泪,闻听此语,更加哭得厉害。只泣着泪道:“爹爹,女儿誓死不从。这人如此诬陷女儿,拿女儿说事,又这般加以折辱,女儿只有一死了之了!”
尤老三笑道:“你这么个佳人死了岂不可惜,还是跟了我吧。”
公孙略见公孙紫如此委屈真是千恼万恨涌上心头,直指着尤老三骂道:“尤老三,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若今日敢伤我女儿一根毫毛,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尤三笑道:“我是否不得好死尚且不知,你女儿肯定是要随我去的!”
公孙略道:“你究竟要如何才能放过我女儿。”
尤三道:“好生放我出府,我要看着柳倾城与我一道出去,不得派人跟随。等到我安然出去了,才会放你女儿。”
邹吉怒上心头,咬牙切齿道:“你休想!”
尤三笑道:“怎么,邹大侠还想拦阻?邹吉道:“尤老三,我好言相劝,说了一车子的话,你却这般不识抬举!我可告诉你,就算城主放过你,我当我是吃素的不是!你纵然逃的了公孙府,逃的了伏羲城,跑的到天涯海角,也难以逃脱我的追踪,却不闻我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头脸。只要散布消息,无论你到哪,都得掂量着点儿!”
尤三经他如此说,也有稍许犹豫。只因这邹吉英明在外,推莫均坠崖一事,亦令他在江湖上名声大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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