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自行动手,莫均与那老者闲聊,莫寒也何月芙准备饭食。莫寒去抱柴,何月芙去洗菜,因拿了木桶出至院中井边打水,莫寒亦走过去帮忙,打完水后放进盆中洗菜。莫寒也将手放入盆中,又朝何月芙道:“师姐此次下山何为?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何月芙道:“师父很好,只是时常挂念你。”
莫寒道:“师姐是不是想念我,所以下山来见我的?”
何月芙笑道:“才不是,我是奉了师父之命下山来的。”
莫寒追问道:“师父要你下山做什么?”
何月芙却说:“干嘛要告诉你!”
莫寒笑道:“好师姐,你就告诉我嘛。”
何月芙道:“这是机密,不能随意泄露的。”
莫寒道:“连我也不能么?咱俩谁跟谁呀。”
何月芙道:“你少来,我可不上当。”
莫寒撅着嘴道:“那师姐要怎样才肯说?”
何月芙道:“那也只瞧我的心情罢了。我还要问你呢,那个柳姑娘是你的相好?”
莫寒叹了口气,道:“也不算相好,只是我二人心心相惜罢了。”
何月芙笑道:“我瞧那柳姑娘颇有大家之风,莫不是哪家的小姐。”
莫寒道:“师姐有所不知,她是京城官家紫麟书斋柳长青先生的千金,自然与别的女子不同。只是这回带她来此受了不少苦,也怪我上了那帮人的当!”
何月芙道:“原来如此,果然是倾城容貌,你的眼光不错。”
莫寒道:“师姐就别打趣我了。对了,你与我二哥是怎样认识的?”
何月芙道:“你二哥那日掉下悬崖被白雕儿救了,是我为他治伤,保住了他的性命。”
莫寒惊道:“白雕儿?是你小时候对我说的那白雕儿么?我竟从未见过。此番可有带它下山?”
何月芙笑道:“带它下山做甚,难不成陪你游遍五湖四海么?”
莫寒笑道:“那也未为不可呀。”
何月芙道:“多日不见你还是这副德行,改不了。”
二人边备饭边洽谈,将菜叶洗净,再去烧火煮饭。而柳倾城身体不适,这几日被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里,弄得她精神恍惚。这会子待在屋子里也不安生,便要出去散散心。却见莫寒与何月芙在井边洗菜,不忍心打搅他二人,就倚在柱子旁远远地看着他两个。不由得看得痴了。
又瞧他两个入厨屋备饭,恍见烟囱之上炊烟袅袅,心情却是无比低落。
莫均与老者谈毕,走到院中见柳倾城倚柱望天,便走将过去施礼道:“姑娘这几日受苦了。”
柳倾城道:“无妨,他们也没对我怎样。”
莫均道:“多谢姑娘离京至此,可算帮了大忙了。”
柳倾城笑道:“我添了不少累赘,你如何却说是帮了忙。另外夫人对我有恩,我来到这里也是为夫人报仇。”
莫均颔首道:“姑娘这样说,真叫我无地自容。姑娘放心,母亲的仇由我亲自来报。只是要问姑娘,京城之内的局势如何了?”
柳倾城道:“我离京时,正是风波刚刚平息。听冷大人说,全仗掌使锦囊妙计,真叫小女子敬服。”
莫均道:“这全靠他们护持,并非我的功劳。我自身难保,幸得何姑娘相救,才算平安度过。”
柳倾城疑道:“说到这里,那何姑娘是寒公子的师姐么?”
莫均点点头,道:“如姑娘所见,我也是刚刚得知。我前些日子坠崖,承蒙何姑娘相救,诚可谓九死一生。何姑娘也从未向我提及是寒弟的师姐,所以我也很是纳罕呢。”
柳倾城道:“这位何姑娘便是十年前带寒公子去世外之地治病的那位高人么?”
莫均摇了摇头道:“她虽未明说,我想那位高人该是她的师父,何姑娘与莫寒年纪相差不大,当年应该不是她。”
柳倾城道:“瞧我糊涂了。这么说你是见过她的师父了?”
莫均点头道:“我的性命就是她的师父所救。”
柳倾城道:“原来是这样,掌使这番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哪。接下来我们又该如何?”
莫均道:“我估摸着这一二日就会有客上门。柳姑娘,晚时咱们再一块儿商议,你先好生休息。”
柳倾城笑道:“看来掌使早已是胸有成竹了呀。”
二人正说着,只见那白衣常毅走出屋门外,伸了个懒腰,朝两人走来。
柳倾城调侃道:“常大哥睡得可好?”
常毅笑道:“这两日从没像眼下这么安心睡过。”
边说边与莫均见礼,还道:“能再度见到掌使,在下此生再无憾事!”
莫均扶起他道:“当日之事可谓凶险,好在化险为夷,还得多亏你一路报上京去,这才有了今日这般。这就定要那老儿付出代价了!”
常毅当即跪下道:“都是在下眼拙愚蠢,竟将毒药错当解药带上京城,害死了夫人,在下万死难辞其咎!”
莫均又扶他起来,并说:“这哪能怪得你来,全是那老儿阴险狡诈,毒辣手段!我定要以牙还牙,叫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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