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莫均眼皮儿还没眨一下,那何月芙就掠身到邹吉身前,一剑刺向他左肩。邹吉大意之下及时出掌,挡过其当头剑气,却不料何月芙速速闪至侧旁攻击。直将他左肩削得血水四溅。
邹吉倒在地上捂肩痛喊,众军都要持刀而来,那何月芙又迅疾闪飞到屋上莫均之旁,面平如水。
公孙略观此情形吓得面色煞白。暗想那何月芙弹指之间就能刺伤邹吉,岂不是弹指间又能要了自己的性命。纵然兵多势强却是一点用处都无,简直惭愧之至,愚蠢至极!
那莫均观公孙略脸色,颇为得意,朝他笑道:“公孙城主,被我寒弟生擒的滋味儿如何呀?”
公孙略心神已乱,一时难以答言。屋下两位上京人却言:“城主勿忧,待我等前来救你!”
此言一毕,只听得周遭步声响动,战甲碰撞之声穿来。原来落于府兵之后的伏羲城的守城军士步行而来,此时已到了山中老屋,且携弓箭闯将进来,一个个搭弦张弓,站于院中。
统兵之人乃是伏羲城第一勇将蔡元,那蔡元手持大刀,上前喝道:“尔等鼠辈,竟敢挟持我家城主!快些束手,不然伏羲军所到之处,尔等必将灰飞烟灭!”
那尤老三见人多了起来,一下子壮起了胆子,并说:“莫均这屋内屋外足足有上千之众,纵然你有高人相助,但双拳难敌众手。早已是强弩之末,插翅难飞!还是快快放开公孙城主,屈膝拜降为是!”
莫寒笑道:“我兄长曾面对尔等黑风虎士,顷刻之间便有性命之虞,那时唯有一干死士为之效命。尚且不惧尔等小人,如今情形如当日一般,我兄长又怎会惧汝!况且我莫寒在世一日,便容不得汝等宵小之辈伤我兄长一根毫发。如若趁你等之愿,愿受万箭穿心!”
何月芙亦道:“我虽是山野女子一枚,却知莫掌使乃世间豪杰,既然奉其为主,便舍命相顾,绝不后退一步!”
那蔡元笑喊道:“狂悖小人,焉敢放此妄言!休走,待我等拿你!”
便命众军数箭齐发,众守城军就此拉紧弓弦,箭势如雨,那莫寒何月芙护着莫均,并携持着公孙略躲下箭矢,翻出院外。
那蔡元岂肯罢休,领着众将士出屋来追。见莫寒何月芙扬剑挥指突出重围,再跑向林间,其迅疾之速令人发指。万难之下,速命众军对准放箭,千箭搭于弦上,正要发出。那邹吉却抱伤前来制止,只道:“蔡将军不可莽撞,方才在院内将军就不顾城主安危,此时若再一意孤行,若是射伤了城主,岂非大有罪过?”
蔡元听到此处,这才命军士收箭。引众去追那寥寥十几人。
却说莫均莫寒等人冲往林间,忙于奔命,那莫均途中冲白衣捕快问道:“老伯柳姑娘等人可有安抚妥当?”
那白衣捕快道:“禀掌使,属下暂且不知。待我等脱离险地之后,再设法联系他们。”
莫寒却急问道:“适才哥哥叫我准备迎敌,我当哥哥有妙计对付。哪知却是这般,弄得咱们这样狼狈。却只是为了掩护柳姑娘他们撤离,为弟很是不解。咱们只要随常白衣他们而去,必然不会有这些风波。”
莫均笑喘道:“你哪里知道,我们若也一走了之,不但老伯他们难以走得安稳。且溃败之士必然势穷,更加没有胜算。不如以进为退,也可震慑咱们眼前这位城主。”
众人都看向被捕快押持住的公孙略,公孙略只冷笑道:“阁下不愧为阁下,只会让你手下的人卖命,罔顾他们的性命,还真是叫人可敬可佩哪!”
莫寒怒道:“你这老贼,就算历经万苦,赚你一个也甚为值得!你等我脱离此处,必杀了你,再取下你的头颅到我娘亲的坟前祭拜!”
公孙略只是冷笑不语,表面上不屑一顾,实则内心动-乱如麻。
几人奔走许远,见后面呐喊声不断,便一刻不敢停歇,只往更深处赶去。前路茫茫,众人也不知该往何处赶,那何月芙却说:“贼兵势大,我们只有去往深山老林之中,曲幽-洞府之内,才能免遭发觉。”
莫寒道:“如此虽好,但只怕走得太深,可怎样联系到柳姑娘他们呢?”
何月芙道:“深山内不便传信,确实是个大问题。”
莫均却道:“勿忧,他们虽已逃出,情急之下,我料他们也无处可去,这村镇之间到处都是他们的耳目,甲士遍布全境。唯有这里反而最为安全,我猜常捕头必然引他们往深山里躲避。他们在深山,我们也在深山。这样联系上了最好,联系不上,只要一方有了危险,另一方必然能够得晓,可保无虞,请诸位勿虑。”
众人听此言语才算宽心不少,只那公孙略是又忌又恨,表面上阴阳怪气,实则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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