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均道:“不错,这位公孙城主,实则是诡城之中的诡人!也就是在京都皇城中,偷取赈灾金的主谋!”
公孙略不屑一顾地笑了笑,却见莫均盯着他道:“即便不是,也必干系甚大!”
公孙略望着他深邃的眼眸,忽地有些不敢继续看下去,微微避开他的目光,只是掩饰道:“我说莫大掌使,即便你不信我,也无需编出这些来充当说辞。于你又有何益呢?”
莫均道:“确实无益,我也本不想多说。但又想不让你清楚自己是有多么地愚蠢,似乎就有些过分残忍了!”
公孙略“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心中却是忐忑不安,正自思谋对策。然见莫均忽与何月芙走出洞外,便更加躁动了。又瞧旁边白衣对自己虎视眈眈,也就无可奈何了。
且说莫均与何月芙出洞,两人稍走几步,莫均大叹一口气,朝何月芙道:“这老儿还在装憨,咱们若想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来,怕是不能了。”
何月芙道:“我们何不干脆一些,干嘛要这般留恋于此地呢?”
莫均道:“京城之事非同小可,虽时不我待,却也不能一走了之。不然咱们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如此并非制胜之道!”
何月芙道:“你可有想出什么好法子,既能拜托这公孙略,还能不叫他追杀我们?”
莫均摇了摇头道:“难哪!你知道难在哪儿么?”
何月芙摇头不知,莫均继续道:“难在那公孙略一心想要拖住我等,而我等一心想要摆脱他!如此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会舍去他这条性命!”
何月芙惊诧道:“他真有这般骨气?”
莫均道:“我与他也算周旋颇多时日,对他也算有所知悉。他这人奸滑老辣,却到如今都不愿透露一字一句有关京城那边之事。足见他誓欲杀我的决心,还有不死不休的忠心!”
何月芙不禁毛骨悚然,急道:“既如此,咱们还是快些走掉为妙,不然待他反应过来,却是难了。”
莫均道:“我方才故意激他,本以为他会如我之意。却不料竟是如此,看来我们得早做打算了。”
二人正自密谋,忽见远处草丛内奔出一名白衣,那白衣满身泥草,一副狼狈之象,急赶而来。
莫均叫住他道:“这么冒冒失失的做甚?”
那白衣急道:“不好了掌使!寒公子出大事了!”
那人边说边喘,一个字也没讲清。何月芙忙拍拍他的背,只朝他道:“你别急,慢慢说!出了什么事了?”
那白衣道:“属下领寒公子去柳姑娘那处接应,却不料正中那尤三的埋伏,现寒公子等人已陷入苦战,渐渐不敌了!”
何月芙惊道:“你等下!我怎么没听明白。那尤老三是如何得知柳姑娘所居之处的?”
莫均叹道:“定是那杜鹃儿所为。只是我曾令常毅好生看顾着她,却不知如何让她得空传递消息。”
何月芙对着那白衣道:“是这样吗?”
那白衣道:“在下也不知道,只是去的时候没瞧见杜鹃儿姑娘。尤三带人来了之后,那杜鹃姑娘就随他一块来了。在下因外出放哨,回来时见是那般光景,料想不能援助,只有赶过来禀报掌使和姑娘了!”
莫均道:“你做的很对,倒有劳你了。”
又朝何月芙道:“恐怕不能再逗留了,不论如何,也要带上他们离开此地!”
白衣疑道:“怎么逃呀?眼下他们已被团团包围,咱们根本插不进去!”
忽觉自己失言,便不再多话,顿了一顿,只是笃定道:“掌使下令吧,属下愿誓死效命!”
莫均笑道:“不用你效命,我自有效命者。”
那白衣疑惑道:“掌使何意呀?”
莫均道:“此效命非彼效命者。”
白衣还是不解,何月芙补充了一句:“你家掌使所指,乃天降之人。”
白衣一脸懵,不知何意。
莫均何月芙对视微笑,而后叫上洞中捕快,并令其押解公孙略出来。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莫均朝何月芙道:“可以了。”
何月芙点了点头,并拿出袖中口哨,将哨口对准嘴唇,冲天一吹,哨声响彻云霄。很快,只闻得一声长啸,众捕快皆惊在原处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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