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天听罢惊得坐起身来,忙问:“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为何先生不亲自来报?”
言罢又道:“倒是我糊涂了,先生怎可屈尊。本侯该亲自登门拜访才是。”
白瞿道:“侯爷这是说的哪里话!一个小小的学究怎劳侯爷动步?该是他来才对。还有尚不知犬子所言是否属实呢。”
白燕生道:“父亲,孩儿所说句句属实非虚啊!”
白瞿喝道:“臭小子!你再混说试试!这等大事你岂肯当着侯爷的面儿口出狂言!”
白燕生道:“父亲,孩儿并非无事生非呀。”
白瞿道:“好,那我问你!你是亲口听到那庄学究同你这般说的,还是他托人跟你说的?”
白燕生道:“孩儿夜间造访药香楼,学究当着孩儿的面说的!”
白瞿道:“他说什么了?他真的明确说他知道那三个反贼的下楼了?”
白燕生道:“那倒没有,学究说得较为委婉!但学究给了信笺,咱们看了信就知道了!”
白瞿道:“也就是说他并非说他知道那贼子的下落喽?”
白燕生点了点头,白瞿怒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从来都是听风就是雨。他一个学究怎生知道我等整个兵部巡防营外加神都守卫满城搜捕都无法探知到的事呢?”
莫云天忽道:“除非....”
白瞿回过身来,疑道:“除非什么?”
莫云天转了转眼珠子,道:“除非庄先生遇着了麻烦!且看信再说。”
白燕生将信笺掏出递给莫云天,莫云天拆信端详,只见上头写道:“侯爷如晤,今弟蒙贼难,困至寒楼。且生身老母不明下落,望乞侯爷去迷园巷九守胡同觅寻。贼人胁迫,若惊动官府,老母必死。还请侯爷见谅,先查晓老母下落,再捉拿贼寇。如若不然,吾命休矣。
弟乞拜上。”
莫云天看罢忙冲白瞿道:“白统领,你赶快分拨一队人马去迷园巷九守胡同里查察庄家是否有人!我自去书斋捉贼!”
白瞿疑道:“为何?信上说了什么?”
莫云天便将信纸交给白瞿看,白瞿拿了从头细读一遍,大喜着道:“原来如此,这可是天赐良机呀!”
白燕生道:“可否令孩儿一观?”
白瞿嗔道:“小孩子看什么看!”
莫云天道:“让公子看看吧,这回公子可立了大功啦!”
白瞿这才递给白燕生看,白燕生看罢,眉头却是紧皱,道:“侯爷,庄学究是要您先帮他查得尊母下落,才能抓获罪犯的。”
白瞿猛敲了下白燕生的脑门,道:“你憨不憨!现在有三个反贼就困在紫麟书斋,你竟还跟我说先后?”
莫云天道:“孩子你放心。这都是反贼无路可逃说出来吓唬庄先生的。”
白燕生道:“可要是真的呢?难道我们就不管了么!”
莫云天道:“管是自然要管的,但我料那些贼客不敢做什么。”
白燕生还待说话,莫云天却打断他道:“孩子,你信本侯。本侯说的必然不错!”
言毕立马就去安排兵士了,那白瞿亦去将巡城军调拨而出,速速地往紫麟书斋进发,另外派小波人马去迷园巷查看。莫云天亲自带兵,不到半个时辰,紫麟书斋已被数百兵士围的水泄不通。
门口守士首见这么大阵仗,都甚为吃惊,见莫云天骑马到来,便都抱拳见礼。
莫云天令他们调集全书斋的兵卫,速速往药香楼集结,将整座楼围住,不许放一人进出。
众人领命,外加巡城军都浩浩荡荡入书斋而去。
书斋内的学子学女都不明所以,一个个睁着大眼看着。被兵士喝退之后只有躲着点儿了。
很快,药香楼被重重包围住,里面的庄恕正要洗漱安睡。谁知听得外面脚步声急促,便疑惑着爬起来走到窗户边探头往外一瞧。
心觉不妙,遂忙着衣出屋,药童急匆匆来报:“先生不好了,外面好多人呀!”
庄恕最为担心的还是发生了,他懊悔不已,但事已至此只有冷静应对。
只装作无事,道:“莫慌莫慌,你去安抚地下的客人。就说书斋内出了盗贼,柳先生派人来检查,没多大的事!”
药童领命,忙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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