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着庄恕道:“庄大学究,造成现在这种局面,可全是仰仗你的。你还有何话说!”
庄恕泣道:“纵然老朽一死!也绝不可放过尔等!”
又朝莫云天道:“侯爷,万万不可心软,定要拿下这帮贼子,拷问出我母亲下落。不然老朽死不瞑目啊!”
吕文梁道:“庄学究,你怕是糊涂了吧!我们被捕你能得什么好处?你老母也必定死路一条!”
一句话说到庄恕痛处,庄恕无言可对,只得潸然泪下,痛不可当。
莫云天道:“三位大侠,你们先放过先生可好?”
张丙道:“你当我等是三岁的稚子么!那么好骗?放了他,谁放过我们!”
吕文梁道:“张兄弟说的不错,侯爷若想庄先生无恙,怎么着也得拿出点诚意来才行啊。”
莫云天敛声说道:“好,我们先让三位上楼,然后再做计较,够诚意了吧。”
吕文梁笑道:“这可不够的,侯爷还得再拿出一点诚意来才行。”
莫云天道:“请讲。”
吕文梁道:“不着急,等上去了再说。”
莫云天有些疑惑,但也只好先顺着吕文梁的意思,领他们上楼。
白瞿虽是不满,怎奈莫云天铁令,自己哪敢违逆,唯有听命为是。
于是一干人陆续上楼。
吕文梁张丙陆悠悠押着庄恕以及一位年轻药童走在最后。
到了楼上,众药童十分惧怕,慌作一团。他们从不知自家药楼竟有这些反贼居住,这么些天了竟毫无知觉。待在楼上心急如焚的白燕生见到三人后亦十分震惊,向来闻贼人刺圣,今日得见真容,这滋味真是无以言说。
兵士也都紧张起来,纷纷持刃待命,将三人紧紧围住。
吕文梁左右看了看,朝莫云天道:“莫侯爷,这就是你所谓的诚意?”
莫云天朝白瞿道:“让你的人往后退。”
白瞿道:“可是侯爷,这...”
见莫云天如此严峻,白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挥手令其稍退几步。
前前后后的十几位兵士领命后撤许步。
莫云天道:“三位少侠,该满意了吧。可否先放了先生?”
吕文梁道:“侯爷莫非忘了我刚刚说了什么?侯爷的诚意还不够呢。”
莫云天道:“还请吕少侠示下。”
吕文梁道:“侯爷你也看到了,这里里外外甲士林立,我等若想安全脱逃。须得有人质在手,既然侯爷仗义,要保这庄学究。不如侯爷你取而代之,何如?”
莫云天笑而不语,白瞿反应过来,当即骂道:“你敢要挟侯爷!还想让侯爷当人质?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吕文梁冷笑道:“若无莫侯爷在手,我等安能脱身?”
白瞿朝莫云天道:“侯爷,别跟他们这帮贼子废话了!直接拿下吧!”
莫云天摇头道:“庄先生还在他们手里,不可莽撞!”
白瞿怒道:“难道就任由他们肆无忌惮?”
吕文梁道:“白统领,还是听你家侯爷的吧。休要莽撞才是。”
白瞿正要回嘴,莫云天忽说:“我答应你们!”
白瞿歪头视向莫云天,急道:“侯爷,你说什么?”
莫云天直视前方,沉稳说道:“我说,我答应他们为质。”
白燕生亦是急道:“侯爷,你若落入这帮人的手里,安危何顾?”
莫云天道:“生死自有天命。我想,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吕文梁道:“不错,我们也只是想保全我们自己罢了,可不敢对侯爷如何的。前提是尔等不对我们如何,若是坏了规矩,到时我可顾不得莫侯爷的这张老脸了!”
白瞿气急败坏,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们得逞。莫云天却强要为质,白瞿无奈,只得任之。
于是莫云天走到那三人中间,吕文梁便放开庄恕。张丙却拦剑在前,白瞿喝道:“你要干什么!”
张丙冷笑道:“这下有三人为质了。”
白瞿喊道:“你们这帮无赖!”
吕文梁伸手推开其剑身,道:“张兄不必如此,我们有莫侯爷足矣。况且带着三个人不方便,快收起剑来吧。”
张丙也觉有理,遂拿回剑去,朝白瞿露出得意之色来,并说:“白统领,何必动怒呢?不过是逗逗你罢了。”
白瞿怒火万丈,几要拿刀去砍。好在白燕生及时拦住,看着白瞿道:“父亲,此时绝不可自乱阵脚!”
白瞿心方稍定。就此,那张丙押着莫云天,吕文梁与陆悠悠一前一后围着,以保张丙周身无虞。
到得楼外,眼见片片甲士持刀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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