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挺剑而上,当即一招“落雨成风”使出,登时身形如幻,影动八方。冷厥猝不及防,被他抢上先机,于其肩后一剑刺开,惊得冷厥败退下来,速速避开,才免遭偷袭。
险些被他刺中,暗惊这人不可小觑。比之张丙尤胜许多。
便不大意,誓要与他缠斗。
那吕文梁却是将落殇神剑使得出神入化,在八方幻影之中,竟还八处使出“冰魄凝霜”,登时八处皆来数支剑影。慌得冷厥无处可逃,只得望上闪躲。却不料吕文梁忽影至上空,一剑下刺。冷厥擎掌挡住剑气,身子下倾,下面又有剑气袭来。冷厥便拿出另一只手,掌内凝聚真气,将剑气打退。
待落至地面,忙又匆匆闪到一处。
吕文梁落地之后,笑叹着道:“没想到阁下掌术造诣竟是这般深邃,面对九面之敌却还能周全妥帖,在下敬服。”
说毕还没等冷厥回话,就立马抚剑而上。冷厥暗忖当日招武大会上此人并未拿出全部武学,竟是藏得那般深。
不久遐想,连忙上前迎敌,二人战至酣处,一时难分胜负。
且说那陆悠悠押着莫云天,见这等打斗场面,一时赞叹这冷厥武功高深莫测。待见到吕文梁无上剑法之后,更是对吕文梁刮目相看,只想着比之招武那日更为不同了。
莫云天向来身居京都,自也少见此等场景。如今竟大为震撼,一时忘情。不觉间感概万千,只连声叹气长吁。
陆悠悠在后问道:“侯爷,你这是叹甚么气?”
莫云天叹道:“本侯叹各位豪气干云,竟这般英雄了得。我如今年近半百,再不复当年意气分发之时了。却还不曾习得江湖武学,确为意中不乐之事也。”
陆悠悠亦是叹道:“想不到侯爷竟能如此,看来皇朝神都,有侯爷这样的人在。我等江湖复仇之辈,当不知何日能报得仇来。”
莫云天道:“陆姑娘口口声声说要复仇,却不知仇自何来,又是为谁复仇?”
陆悠悠冷笑道:“侯爷乃是两朝元老,当比这里乃至整座大梁皇城任何一人还该知道我等恨自何来,仇自何来了!”
莫云天沉吟良久,道:“本侯也猜着了,大约与你们各自所承武学之先辈宗派没落一事有关。姑娘该不是认为是我大梁将你们害杀至此的吧。”
陆悠悠道:“可不是!难道是我们自相残杀的不成?若是如此,本姑娘绝不会站在此处,并拿玉笛指着侯爷了。”
莫云天道:“当年之事本侯也略有耳闻,只是年限颇久,究竟孰是孰非,也不容论证。但我大梁皇朝从来只知安民乐业,且在太平盛世之际,除却北患之外绝无内乱。你们江湖如何自处,朝廷从不干涉。姑娘何来复仇之说?”
陆悠悠冷笑三声,道:“不论你是当真不知,还是有意搪塞。总之本姑娘既已来此,不送那狗皇帝上路誓不罢休!”
莫云天无奈,只得摇首感叹。
陆悠悠眼中复仇之火盛烈,正当鼎沸之时,却忽觉身后有风声袭来。忙转头一看,竟是一黑影奔来。一掌冲陆悠悠打去。陆悠悠惊惶之下,拿笛来挡。
然那掌气甚是沸烈,陆悠悠提笛竟也抵挡不住。立马往聚气于笛内,却已是来之不及。那黑影变掌为拳,只朝陆悠悠面上击来。
陆悠悠下意识急急躲开,却忘了带莫云天一起。且莫云天也并非有与她一同躲避之意,只是想自行逃开,却被黑影拦住,将莫云天拉到自己身边。
莫云天挣扎不开,惊叹自己刚脱狼爪又入虎穴,惊惧十足。
然那黑影摘下面纱,朝莫云天道:“侯爷莫怕,我是七雀门五雀掌使郑权。”
莫云天曾与这郑权有过一面之缘,也是一年前京外一桩命案,圣上命莫云天协理,又命七雀门暗中调查。莫云天出京与郑权对接,曾共事过几日。
这会子猛然间想起前事,不禁喜上心头,忙道:“原来是郑掌使到来,本侯有救了!”
郑权道:“侯爷受惊了,本掌使定救侯爷脱身。这里高手云集,不宜久留,还是赶紧逃走为上。”
便带着莫云天离去,那陆悠悠哪肯罢休,忙赶上前去要去夺人。霎时有七雀门十数位紫衫捕快到来,郑权便将莫云天交由他们看顾。自己去接陆悠悠的玉笛。
二人又战至一块儿,陆悠悠使出谪仙笛法,笛气颇如仙气,变幻无常。
郑权凭借着超高内力自也不甘示弱,
一时场面焦灼。
莫云天早被紫衫捕快护出山外,与扑面而来的白瞿白燕生以及众甲士会合了。
那莫云天具陈山中之事,白瞿大喜道:“侯爷得救,这下子他们手中再无人质。必将插翅难逃!”
便令全军速进,白燕生建议先将假山包围住,再进山捉拿。白瞿道:“如此我等人手不足,这样吧!你去斋外将全部兵甲调来,那时再做道理!”
莫云天忙道:“不用!本侯深知这假山进得出不得,因此无需包围,只要进山,他们也难脱逃!”
白瞿道:“如此甚好!”
便教白燕生前去传命,白燕生领命而去。
白瞿遂欲领甲士进山,莫云天随他一道。白瞿却说:“侯爷方脱大难,无需跟来,还是尽快回府中调养为是。”
莫云天道:“这是何等道理!临危之际,你竟叫本侯离去?”
白瞿忙道:“在下也是为侯爷安危着想,还请侯爷三思。”
莫云天道:“若今夜擒拿不住贼徒,纵然本侯安然又有何用!什么都别说了,本侯必是要去的!”
白瞿无奈,然又想了想,再说:“既如此,咱们也不可先进,不如待全部兵力聚集,再进山也不迟。一则可保护侯爷无危,二则也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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