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时无话,都尽是伤感罢了。
只说莫放见话已到此,想这三人没什么别的可说,只是不得那黑衫人的下落,自己这一回岂不白白来此遭罪了。
因此便更加忧愁,思索一夜,竟是一夜未眠。竖日天明,莫放仍未睡着,却已思得一计,只是此计又难,又是十分凶险之极,但一旦成了,则一举可得。
于是在被拖进刑房之时,便告诉刑官自己要出去。刑官因先前得余百业嘱咐,便将此话回了余百业,余百业又回了莫云天与冷厥。莫云天大喜,只教他出来方是。
待到莫放被抬进府后厢房中,莫云天冷厥忙去看视,见莫放如此形景,忍不住心疼起来。莫云天亲去扶莫放上榻,责骂刑卒道:“这帮人都不是好人,哪能往死里打呢!”
莫放笑道:“不这样怎么叫那吕文梁等人相信呢,父亲你是没看他们,比孩儿还惨呢。”
冷厥道:“三公子如此舍己为人,在下敬佩。不知可有什么成获?”
莫放摇摇头道:“这三人都是初到京城,就算参与谋划,却也得知不到什么讯息,且那吕文梁深为可疑。总不透露一丝半点儿,他们也是为人所用。怎能知道什么。”
莫云天急躁着道:“如此岂不白白遭罪了!还不知怎么同陛下交代呢。”
莫放道:“父亲且别急,孩儿已思得另一番计策,要与父亲还有冷副使商议呢。”
莫云天急道:“你又要弄什么!如今已是这般模样了。哎,都怪为父不好,非要准你入牢!”
冷厥笑道:“侯爷无需伤感,想必公子真有什么说的。”
莫放道:“父亲稍安,且听孩儿一一道来。”
莫云天没辙,只得竖而听着。莫放便将吕秋蓉一事道出,又讲吕秋蓉与黑衫人有交集,此番若假意放出吕秋蓉去,必能有所斩获。
莫云天闻罢却是大怒,只道:“逆子,没想到你如今还是死性不改!又要救那贱人性命了不成?”
莫放忙道:“父亲何出此言,孩儿从无此意呀!”
冷厥亦劝解道:“三公子不会因这吕秋蓉而这般的,侯爷多心了。”
莫云天道:“你这样会折腾,且还是待罪之身,虽说受了些苦,叫我还怎么同陛下说!”
莫放道:“陛下自然答应,父亲只管去问便是。”
冷厥道:“我看此计可行!”
莫云天道:“你又可行了?”
冷厥笑道:“侯爷放心,有什么事儿在下担着。”
莫云天顿足沉吟,只对莫放说:“你刚出天牢,还是回府歇着吧。”
便教人送莫放回府,莫放却硬着头皮道:“父亲如不答应孩儿,孩儿还不如死了!”
莫云天见他如此,却还是不发一言,只教人送他回去。
莫放泄了气儿,虽说被毒打成满身创痕,却难抚心中不乐。到了府内,整日不安,多次打发人去叫莫云天回府商议。莫云天只推诿不回,只与冷厥商议。冷厥便说:“侯爷不如依从公子之计,也省得公子伤心。”
莫云天道:“如今他已是不能,我又何苦如此?”
冷厥笑道:”公子已然安全,后面为难的倒是在下了。”
莫云天道:“可不正是为此,放儿到底年轻,此次没能有所斩获也就罢了。至少没危及到你我,这下倒好,他那计谋竟是这样,叫放了吕秋蓉。那可是均儿好容易设计才捉拿到案的,本侯奏明陛下,且不说陛下见不见责。就是一口答应了,下旨放了她!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能不能掌控在咱们的手里还很难说呢。”
冷厥道:“有在下,还有郑掌使在,在下前去安排妥当。”
莫云天疑惑道:“你如今何以这般护持那小子?你就不担心么?”
冷厥笑道:“侯爷,不是在下偏心,实在是侯爷不该信不过公子。”
莫云天冷笑道:“倒是我的过错了!”
冷厥见如此,也没再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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