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秋蓉听到此话,立刻把脸沉了,朝他怒道:“原来你竟是哄我的!我还以为你真的为我好,却都是骗词,还是为他们做嫁衣来的!你给我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莫放疑惑道:“我何曾又哄你了?”
吕秋蓉哭道:“你还说不曾哄过!现如今我被关在此,你来这里与我花言巧语。现在又让我告诉你什么东西,如何能不算哄我!”
莫放道:“我要救你,这却是唯一的法子,你何不就妥协了,也好过再回去呀!”
吕秋蓉冷道:“我若如你所说,在牢中我就说了。如今还叫我在这里说,真是可笑至极!”
莫放道:“你在牢中之时,必是深怕一股脑都说尽了,自己无用武之地,那才是活不成了都!如今你出来,有我在你身边护持,只要你说了,我必定救出你来呀。”
吕秋蓉还是不愿,不论莫放如何好说歹说,她皆是面不改色,不肯配合。
莫放无奈,只叫她好生思量,且自己明日再来看望。便端盆退出房外了。
那吕秋蓉万般心灰意冷,只偷偷抹着眼泪。然却见那桌上木盆边放着一细长铁丝,吕秋蓉便拿过那铁丝来,倒还坚硬。吕秋蓉再往门口看去,想着原本此处没有的,难不成是那莫放有意拿进来的。
又或是有人借他之手相助自己的。
吕秋蓉一时得了意,便将铁丝插进铁链栓中,意欲开了这镣铐。
是以这夜无眠,外头的护卫没发觉什么异常,自然也没进屋。竖日天明,便有送饭的丫鬟进屋。叫吕秋蓉用过饭后,端起菜盘就要离开,吕秋蓉白问一句:“你家少爷如何不见?”
那丫头只说不知,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吕秋蓉知道白问,于是也继续琢磨解锁之法。到了午间,莫放来至屋内,就昨夜之事再度劝说于吕秋蓉。
吕秋蓉从来没好气儿,也不给好脸色瞧。
莫放无奈,只得叹气离开。吕秋蓉还在图谋逃走之事。到了夜晚,外面的护卫正坐在廊檐上叽叽咕咕地说笑,却里面有响动,二人不知何故,都慢慢起身到屋子边贴耳倾听。
却没听见什么异常,二人只当听错,便又要回去继续谈聊。却又闻实实的物件滚落之声。
二人这回听得很实在,便都没怀疑,想是屋里的人在弄鬼。
于是二人忙拿出钥匙大开门栓,只见屋内一片漆黑,两人踏步而进,左右仔细望去,根本没见什么人儿,正摸寻着要点火折子。只觉脑后遭遇一重击,二人登时晕厥在地不省人事。
原来站在他们身后的正是意欲逃走的吕秋蓉,这会子她已兀自开了锁链,拿着把椅子躲在门后,想出这出计策来。制造动静引他二人将门打开,再将这两人制服,接着她便可以逃出屋了。
但屋外定然有人看守,这是吕秋蓉深信不疑的,然事已至此,吕秋蓉别无选择,只得奋力一逃。就算失败了,至少自己还尝试过,不至于后悔莫及。
然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外面并无一人赶来,似乎这所院子空空如也。
吕秋蓉捉摸不透之际欣喜万分,憋屈了这许多时日总算有了喘息之机,当下唯一要做的就是逃命。
本指望着莫放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哪想那小子也不中用。吕秋蓉一边逃一边窃思着。
一直逃到了西府门的最后一排松林中,一路上竟畅行无阻,整个上骏府并死气沉沉,无一丝生气。
吕秋蓉越想越觉得奇怪,但对于她这个罪犯来说自然是莫大的喜事。总而言之,吕秋蓉除了逃出那所屋子之外,其余的几乎不费一丝气力。
吕秋蓉毫不犹豫,只是要逃出去。想着不会这西府门口竟也无一人把守吧。
便走近了贴墙闻听,听到门口有人讲话,吕秋蓉便又靠近了几步,力求听个仔细。
那府门口是两名看门儿的小厮,在这长夜之中把守府门。其中一小厮正没好气儿,道:“那老张头也太坏了,偏偏将咱哥俩派到晚上来,让咱们在这白白受冻,这四面连个屁响都没闻上一个,有那必要没有?”
另一人说道:“我看你也别抱怨,没瞧见这刚有个重犯被带进咱们府里了么?可得谨慎着些才是。倘若真出了什么事儿!头一个就是咱们俩的好日子到头了!”
吕秋蓉在门后捂着嘴偷乐,想这两人到底不中用。于是离他两个稍加远了一些,使内力跳上墙头,再翻到墙外,期间不发一点动声。一切如常。
那两个抱怨鬼还是有一嘴没一嘴地扯话,却不知早已跑丢了吕秋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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