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元生道:“怨不得这个案子到了今天还没破,我看就是你家掌使尚在京城也没什么用。只叫本掌使早点来助你们,这案子必能破了。”
冷厥听到一半,心里便乐了,只是碍于情面,竟一味憋着笑。等鹿元生说完,这才回他道:“鹿掌使倒说说这案子该如何破?”
鹿元生道:“你别不信,我只实告诉你吧。你只要依着我行,本掌使看这案子三日之内必破!”
冷厥忙道:“看来鹿掌使真有破案之法,且快快示下为是!”
鹿元生道:“其实很简单,这样吧,你先说你的,你现在在怀疑谁?”
冷厥道:“前几日我与放公子商量,他怀疑庄先生有问题。但莫侯爷不相信,属下只好去那紫菱书斋里面日夜盯梢,看那庄先生是否真有可疑之举。一旦有了,便可坐实了他的罪状。”
鹿元生摇头道:“你这样绝计不成,你且细想,你说的那庄先生,他既已是助了那三名贼客一臂之力,反而他的母亲却安然无恙。况且你们都知道了这回事,他又怎会不防备,只靠你盯着,又有何用?我看那庄恕不但有嫌疑,则必定是他们一伙儿的!且他的母亲也逃脱不得,你只顾听他母亲的一面之词,殊不知他母亲才是始作俑者都不一定呢!”
冷厥惊道:“不能吧,那可是七旬老人呀,怎会....”
鹿元生冷笑道:“这世上什么人没有!想本掌使审问坛牢里的犯人若许年,比你知道的不多些?且你也是门内之人,还是个副使,也不该少见多怪了吧。”
说得冷厥哑口无言,心想这鹿元生不愧能坐镇擎天谷这么多年,字字逼人,叫人说不出一个不是来。
也便说道:“纵然如此,又当如何呢?”
鹿元生道:“自然是该趁他们母子二人尚未防备之际,直接捉拿至坛牢之中,由本掌使亲自审问!”
冷厥忙挥手道:“不可不可!七雀门向来没有这么办事的!并无铁证在手,如何能先动手抓人?”
鹿元生道:“不将他们控制起来好生逼供,何日才能破案?七雀门的规矩本掌使自然知道,但这等时候了,难道还为了守规矩不成!”
冷厥道:“可是掌使这些总该请示一下门主吧,毕竟咱们是坏了规矩的。”
鹿元生道:“不必了!出了事本掌使担着!而且这母子二人有重大嫌疑,也不算坏了规矩!只是本掌使如何被调至此处,也不能重归坛牢了。倒很是可惜!”
冷厥道:“就算捉进牢中,若还如先前那几个一样,不还是白费力气?且一旦冤枉了好人,叫陛下知道了。那还了得!”
鹿元生道:“似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哪还成得了大事!况且这回可不一样,那庄恕与他母亲一起被捉。如若他不招,本掌使便可拿他母亲做法,似他这等文弱书生,焉能不招?”
冷厥满脸忧愁,只道:“属下还是觉得不甚稳妥,不如属下同掌使一同去见侯爷,与侯爷商量一番再做决定如何?”
鹿元生道:“咱们七雀门的案子为何还要找莫侯爷?”
冷厥道:“虽说是七区门的案子,但毕竟侯爷帮了不少忙,且这庄先生与侯爷是故交。掌使若要动他,怎么也要与侯爷打声招呼不是?”
鹿元生冷笑道:“冷副使,既然是故交,你觉着那莫侯爷还会由得咱们任意妄为么!”
冷厥疑道:“掌使这是何意?难道如此独断专行,不与任何人商议不成!”
鹿元生道:“咱们七雀门向来做事无须别人指手画脚的,你一味地依赖那个莫侯爷,凡事皆经他之手,天长地久如何了得!”
冷厥摇头道:“不论如何属下绝不认同掌使如此做法!”
鹿元生道:“你既不认同,我也不责罚你,你贵为副使,且本不属本掌使管辖。本掌使也懒待动你!你只将你手下人全都交给本掌使掌管,你便歇着就行。”
冷厥沉下脸来,道:“掌使觉得我能这么由着掌使来么?”
鹿元生冷笑道:“怎么,冷副使要做什么?还想对本掌使不利不成!”
冷厥一肚子火,纵然顾及他掌使之位,但向来也不愿这般受人管束。且此事非同小可,自己也不可什么也不做。
便怒目而视,道:“属下不能看着掌使犯错,掌使如若执意要行。属下便去通报给侯爷,看掌使能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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