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被关进屋中之后,有捕快为他送饭之时,冷厥便要那送饭捕快为他办事。
那送饭的捕快起先不愿,怎奈是冷厥亲命,向来也都深得大家信服。虽然彼时落魄,却也照样使唤得动人。经冷厥一番细语,那捕快自然肯为他办事。冷厥只说:“你既答应了我,只去将我在这的消息通报给莫侯爷,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那捕快却叫苦说:“不是属下不报,只说恐怕掌使怀疑。委实不敢报!”
冷厥道:“你进门也有些年头了,难不成这些还有我教你不成!传递个消息就做不到悄无声息,掩人耳目么!倘若如此,你来这么久也算白来了。又或是你心里明白,但嘴上糊涂,打量着用些托词?当真如此的话,你便趁早出去罢了。省得与我待久了惹人怀疑。”
那捕快无言以对,只说:“副使便说吧,属下从命就是。”
冷厥喜道:“好,就对侯爷说,庄先生有危险,叫他速来即可。其余的话你已知晓,快快地去吧。”
捕快会意,忙赶着出了屋子。这捕快负责给冷厥送饭,自然是拖不得空来。要说找个缘故走开,在这等时候必然令鹿元生起疑。
于是并不行动,只教自己素来常交的几个门里的好友,让他们借着外出公干之际,火速去往大理寺通传消息。
且言那莫云天自打从了莫放的计策之后,竟也是坐立不安。想来自己是有些莽撞,由着莫放任性胡来。总归是天下父母心,放心不下罢了。
这一日正要去牢中看视,瞧瞧在那三名钦犯身上可还看得出有什么破绽。
出门之时,忽见身前落下三名蓝衣,莫云天一惊,又看是七雀门的,才放下心来,只说:“你们能别每次都这么突然么!”
那三名捕快道:“抱歉惊扰了侯爷,但事关重大,容属下屋内详禀。”
莫云天会意,便回身走进屋内,捕快们也随之而入。
最后一名捕快关好屋门。莫云天坐在椅子上,看向那三名捕快,眉心一皱,道:“向来你们门中有什么事,都是你们副使亲自来向本侯禀报,如何今日你们却来了。该不是他忙于公事,一时抽不开身的吧。”
中间那捕快当即答道:“并非副使不肯来,也并非副使忙于公事。而是副使被困,无法亲来此地!”
莫云天惊道:“被困?何意?”
那捕快道:“就是被关起来了!”
莫云天惊得站起身来道:“被关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若论你们副使的本事,又有谁能困得住他?”
捕快道:“新来上任的掌使亲自下的令,我们也没法子。”
莫云天道:“你说的可是一雀掌使鹿元生鹿掌使?”
三人点头称是。莫云天道:“还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呀,那鹿掌使刚来就拿冷副使开涮,也算是个厉害的了。你们且说说,到底因什么起的?”
还是中间那名捕快说道:“原是鹿掌使要去将紫麟书斋里的庄先生捉拿起来,副使不肯,二人起了口舌。掌使一怒之下,才将副使关起来的。”
话听一半儿莫云天就瞪直了眼儿,忙说:“怎么还要去抓庄先生,却是因为什么!”
捕快们摇头不知,莫云天怒道:“这还得了,庄先生是何为人,本侯哪能不知!纵然那鹿元生掌握了什么铁证,也该和本侯打个招呼不是?如何这般擅自做主起来了!而且他刚刚到任,如何能查到什么?想来也是冷副使查到了什么,禀报给了他,他才要这般做的。不过本侯相信,换作冷副使,也绝不会如此的!真是气煞我也!如今庄先生可怎么着了?”
捕快们道:“庄先生并他的母亲已被关在黑屋里了。鹿掌使马上要严加审问了!”
莫云天大怒,道:“什么!他七旬老母竟也被关了起来?实在太过分了!他们既来此地,当知那鹿元生在何处了吧。且带本侯前去要人!”
捕快们忙止住道:“侯爷莫急,侯爷打算一个人前去么?”
莫云天道:“那是自然,毕竟你们七雀门里所在之地不好叫别人去的。”
捕快们忙道:“我看侯爷最好还是带点子人去,不然倘若掌使执意不放人,侯爷也没法儿呀。”
莫云天道:“他再怎么着,还敢对本侯不利不成!”
那捕快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掌使既然敢擅作主张将庄先生捉了。保不齐不会干点别的!”
莫云天稍思片刻,再道:“你们说得倒有理,那本掌使就令白统领带人!前去。”
三人会意,莫云天便命人唤白瞿前来。军护领命即去,不时白瞿到来,莫云天将事情原委告知给他,并叫他带几百人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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