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征就站在莫放身旁,见莫放双脸愁云满布,只冲他道:“三弟自小长在京中,怕是少见这等血腥场面吧。”
莫放转身看着他,道:“哥哥,为何一定厮杀,这都是咱们自己人啊!强敌未除,岂可自残手足?”
莫征道:“刚才你也看见了,你部狱兵不降,还要杀了你泄愤。若不是我的诡灭士,你怕是早已没了性命了。”
莫放急道:“在下本就该死,依照兄长的吩咐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焉能不招致仇恨!”
莫征道:“你如今可有悔意?”
莫放怒道:“哥哥最好解释清楚,不然为弟绝不罢休!”
莫征冷道:“这只是第一步,这些狱兵不知为兄的心,难道你还不知么?成大事者岂可拘小节?若无牺牲,哪见光明?”
莫放道:“但我没见这些人牺牲的价值在何处,兄长下一步又该有何打算?”
莫征道:“你且信我就好,如今你就算反悔也已是来不及了。你与七雀门已结下大仇,父亲知道了必然大怒。你再也回不去了。”
莫放冷笑道:“哥哥说的好自在,难道哥哥不是莫家人,为弟回不去,哥哥怕是本也没打算回去吧。”
莫征不再答言,只命众人速速杀灭狱兵,再速速入地洞诡城。
众人领命,将余下狱兵尽皆消灭,赶在谷外兵士回援之前下洞封门。莫放闻着一地的血腥味儿,以及地洞周围数不尽的尸首,含泪下洞。
同莫征等诡灭之众下至诡城。
众人依着来时之路,往京城那处赶去。
正值京城大乱,大火冲天而射,内中一片哀嚎不断,大家都为了逃命,还有巡城军救死扶伤,端水扑火。然这等大火如何扑得灭。
带领数百狱卫与捕快的冷厥心急如焚,一面催着他们赶紧救火,一面又担忧莫云天的安危,又要派人去寻找莫云天。
彼时那白瞿还有白燕生也在一刻不停地忙碌。时有宫中禁卫军还有御林军赶来相助。
又过一会儿,又有京城之外的擎天谷狱兵来京。与郑权冷厥鹿元生见过之后,郑权只问擎天谷的情况。赶到此处的狱兵说谷中擎天坛有罪犯逃狱,莫放莫公子正在捉拿。
郑权暗知这是莫放的计策,便不甚担忧。只是冷厥与鹿元生十分惊诧,都道:“这坛牢之中守备森严,向来没有人能有越狱之举的,那贼犯如何桃得出来?”
郑权自觉不便倾囊相告,只是搪塞道:“此时再议这些已是无用,还是赶紧解救眼前之颓势吧。”
两人亦觉形势紧迫,便不去管顾。郑权速命这些赶来相助的狱兵也参与到救火救危的队伍之中,只叫他们跟着拎桶泼水救火。
此处忙得不可开交,然别处依旧爆炸生火。距离此地三公里左右,城西又炸出通天大火来了。这下子又要分拨军士过去相救,大家皆是焦头难额,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大事。
只在紫麟书斋之内,竟也是别样安静。因今日休沐,学子们都不在书斋内,纷纷各回各家各府。有听闻火药炸开之事的,也都出来一探究竟了。书斋内反倒寂寥,唯有柳长青独登高台,负手遥看远处昏黄,心中不知所谓。
忽地,隐隐闻得歌管之声,又兼细微的钟锣之响,接着便是道士和尚的念经声。然后三者混在一块儿,倍觉阴森古怪。然在柳长青看来,这亦不是罕见之事。
而这稀奇古怪旁人闻所未闻之声,其实就是消失了数月的符咒之音。柳长青不以为然,只是觉得此时此刻突现此音,古怪之中倒多透露出来几分凶兆。
在那似山非山的假山之口,渐渐出现许多军甲,若说他们是宫中的禁卫军还是城外驻扎军营的御林军,又或是城内巡逻的巡城军,却都不是。
他们身上的铠甲黄澄澄,泛着金光,应称作为黄甲军倒不为过。
只见一排排的军伍齐整如山。他们纷纷都带着黄金面罩,相貌难以得知。
这支军队遍历一回,起码得有上万之众,如此声势浩大地从假山走出,又手持长枪,十分威武。
书斋内人烟稀少,因此即便这支队伍排场如何之大,伴随着符咒之音,竟不为一人所觉。只是他们浩浩荡荡往书斋门口开去,其中有书从见到,惊得出来指问,那黄甲军竟冲出几位军士将其当即斩杀。
由此可见,这支军队并非正义之师,而是虎狼并邪恶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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