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忙跟着报信捕快进入谷内,果然未见一人。就连各处坛牢,竟然也洗劫一空。里头并无一个狱卫,大牢全然尽开,牢中的犯人却不见踪迹。
莫均亲自带人去各处坛牢打探一番,心中甚是疑惑。待到都下坛之擎天坛下,各处搜查完毕,众人聚集在一块。经询问之后,都是一般景况。唯有议事厅后的内屋,原先是一雀掌使鹿元生住处。屋子内亦无什么可疑之处,只是那旗桌上没了黑白棋子,不过鹿元生虽有闲情逸致下棋。只是目下竟也将棋子带在身旁,没什么打紧。
几番查询无功之后,冷厥便皱着眉头道:“什么人竟有如此大的本领,竟能攻克擎天谷?且这谷内并无一具血尸,虽有打斗的痕迹,但连牢中犯人一概全无。不过牢内倒全是血腥味儿!”
莫均道:“这就表明他们有意为之,只是有意隐藏这些尸身,为的是怕我等发现什么机密不成?”
莫寒道:“看来我们来晚了。事到如今,我们该如何办?”
冷厥道:“自然是要找寻这些尸体的下落,一者兄弟们惨死,我们必须寻回尸首方能给他们以及他们家人一个交代。二者我等身为七雀门的捕快,自然要追根溯源,誓要弄清这其中之渊源!”
众人都道极是,莫均却突然摇头不允。众人面面相觑,莫寒首问道:“二哥这是怎么了?难道不该如此?”
莫均道:“这回不可再以常理论之,他们是有备而来,其志绝不仅仅在这小小擎天谷之内!”
冷厥道:“可那么多兄弟丢了性命,我们总该要寻回他们单独尸首的吧!”
莫寒道:“是啊,我虽不是门中之人。但也甚为怜之,寻回尸首是必不可少的!”
莫均正色道:“寒弟,冷厥。你二人要知道,他们就是抓住你们这一弱项而在将你们在这里迁延住的。我们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他们越是这样,越是说明陛下危在旦夕。我们又怎可舍大取小!虽说我们是七雀门中人,但却是大梁的子民。身为大梁子民如不以陛下为系,又有如何对得起千万百姓!”
这番话正气凛然,却全然不似莫均平日之语。但他又绝非装腔作势之人,众人都被震撼到了。只怕他们当局者迷,唯有莫均一人身处局中却不为局所困。
郑权道:“莫掌使说得不错,目今陛下的安危最为重要。至于谷内兄弟的尸首,我们之后再行寻回。陛下一旦有失,每一位大梁子民都难辞其咎,更何况我等身负要职,怎可怠慢!”
众人都觉有理,柳倾城便问道:“可现在陛下不知所踪。擎天谷被他们捷足先登,这会子线索又断了。我们又该去何处寻呢?”
莫寒道:“会不会是他们故意迷惑我们,实则他们还在京城。又或是重新折返京城,意图有什么新的企图也未可知啊。”
郑权道:“若说他们本就没有出城,谷内的这些又作何解释?又或是...他们在去京城之前就已做下这等罪孽,这样倒也可说!”
莫均摇头道:“绝无可能!我的判断不会有错。此时此刻他们必定不在京城!”
莫寒急道:“那他们又会去哪儿呢?”
莫均沉吟半晌,始终没有答话。众人等得有些着急,郑权当先说道:“不如再去查探一番,讲不定会有什么斩获也未可定。”
莫均道:“那么郑掌使就继续遣人搜寻吧,我得须仔细想想,再做定夺。”
郑权点头之后,便带人去了。莫寒见莫均独自神思,不愿打搅,便与柳倾城在这谷内各处随意走动。
这时,忽有谷外捕快前来报信,莫均便忙出去,那捕快是京城来的。正是莫均先前那据点所来之人。来此之际,莫均早叫人折返前往京城接应。
没想至竟这么快就来了人,莫寒等人也围了过去。莫均问那人道:“可是京里面有了新事故?何姑娘还有侯爷还好吧?”
那人回道:“掌使放心,侯爷已醒。何姑娘喂了汤药呢,又有府中信得过的丫鬟赶来服侍,无甚大碍的。”
莫均道:“你来此处不该只是说这些的。我吩咐给何姑娘的,可查探得怎么着了?”
那捕快道:“正是为这个了。何姑娘已按侯爷所说的,我们也将那公孙略放走。何姑娘一路跟着他,并不叫他发现。只瞧他先是在城内东逛西走,又去了几处火起之地瞧了一瞧。并不与一人接触,也没有要出城的迹象。”
莫均冷笑道:“他这是在跟我们兜圈子呢,以为我们会弃置不顾么!快说底下怎样了?”
那捕快道:“按掌使说的一样,那公孙略终究还是与那边的人打了照面。”
莫寒急道:“是在哪里?”
捕快回道:“就在城内,还是公子府上呢。”
莫寒皱眉道:“怎会是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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