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翼魔一生会出生两次,第一次是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以魔的身份去体验生命。第二次就是张开翅膀,翱翔于九天之上,是为开翼。
终于褚师山河突破无穷无尽的云海,黑衣黑羽,站在洁白无瑕的云海之上,头上是湛蓝的天空,天海之间独此一人。
不知不觉背后流火黑羽已经彻底凝实。
乌云渐渐散去,渡船上站在站在一人,蹲着一人都在等着那个一去不复返的褚师山河。
船柱顶上斜插着一把不知道被当做砍柴刀究竟砍了几千年的黑色直刀,号称金刚不破。
“那小子怎么还不回来?不会被天上的雷给劈死了吧。”沐英约莫着站累了,盘膝坐在甲板上,继续瞅着漫天黑墨一般的乌云上惊现道道刺眼白芒的雷霆,许久之后终于露出一抹微笑:“来了。”
早已雨过天晴的云海再次激荡起来,一道黑影破云而来,将原本平铺在头顶的浓厚见白的云层砸出一个大洞。
于云海之上收翼跳下的褚师山河在即将到到渡船时迅速张翼,止住身形平缓落在船柱上。
沐英偏着头就静静瞧褚师山河装逼。
收了翅膀,褚师山河重新将朱贺被在背上,跳到两人面前双手叠加向前推去然后弯腰行了个谢礼,第一次做总感觉着有些不太对的褚师山河开口问道:“没问题吧?”
沐英打趣道:“你要是腰弯的再低一点就更好了。”
褚师山河毫不犹豫打赏了一个白眼给他。
沐英突然想起来那个深夜满身煞气背着褚师山河敲开多宝斋大门的破烂侯:“破烂侯说了太安山的大会太无趣,也没什么油水捞,他就不去了,还让你小子悠着点,说不用刻意去找他等哪天身上没钱了或者被人追杀什么的就去魔族找你讨债去。”
褚师山河脱口而出:“他就没说我这条命要收多少钱。”
沐英满脸趣味:“说了,怎么可能没说。”说完还不忘慢慢悠悠伸出一个手指头。
褚师山河无奈的扶额:“一万个乾坤玉?那小子太狠了。”
沐英伸着根手指头摇了摇。
吓的褚师山河惊愕:“不会是一百万个吧。”
还是摇了摇手指头的沐英无奈道:“我说褚师山河你小子也太自恋了吧。”
“你这条命就值一颗铜板,贱得很,人家破烂侯说了就收你一颗铜板,你现在还欠他二十六个乾坤玉零…一个铜板。”沐英说着还不忘在褚师山河面前晃了晃那根手指。
“…走了,不玩了。”褚师山河绕过沐英直接进了船舱。
沐英偷偷扭头看了一眼船舱,转过来头就是哭丧着脸:“秋叔,哪里有翅膀啊,我也想要一个,一定要比褚师山河那个混蛋的大才行,最好是金色的能闪瞎褚师山河那一双狗眼的。”
沐秋傻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管怎么说,公子算是比以前‘活泼’些了吧。
没了烦心的麻烦事沐秋将船员都给放了出来。虽说樊忠没有什么损失,可那场颠簸弄得渡船上杂乱不堪,这也够让十几名船员忙活一阵了。
沐秋看着遥远的前方,有些担忧:“怕是赶不上开始了。”
随着日期渐进,太安山也越发热闹,大多种族宗门都已到场,期待着这一场惊天大会。
一辆黄金龙鳞车辇越发已经到了太安山脚底,四匹黄金龙鳞马,车壁上是浮雕的金龙纹,这辆比褚师山河早上半天从大明城过路,如今已经到了太安山。
与其他宾客不同,这次山脚下站着的是一个清秀俊美的道士。
这名道士与其他道士最大的不通,在于他身着一袭雪白的八卦道袍,在满山青衫道士中显得极为扎眼,其实最不显眼却最越矩是他头顶上那个束发的青玉莲花冠,三层九瓣让人咋舌。
白衫道士身旁站着一位青年道人倒是青袍云冠规矩的很,只是一身朴素如同木匣难以遮掩青年道人的珠玉霞光般的浩然之气。
黄金龙鳞辇停步于太安山牌坊前,等了许久的两位道人都不由将目光放在车辇上。
金丝绒帘掀开,一位十八九岁的雪衣少年下车,紧随其后的是一位紫衣修士。
“可是真龙一界的龙逆三太子,与紫虞真君?”白袍道士弯腰施礼道:“我乃太安山重鸿老祖座下六弟子,道号遗乐。”
身旁青衫道人亦是施礼:“小生姜子望,云梦大泽姜家人氏。”
本名龙逆的少年还礼后,盯着姜子望问道:“你就是姜家得意?”
姜子望笑着点点头。
龙逆扭过头去看自己的师傅,紫虞真君负手点点头。
龙逆拜姜子望,行的是晚生礼,姜子望却是泰然受之。
一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两位山上请。”遗乐开口。
紫虞真君拂袖将龙鳞车辇连同四匹价值连城的龙鳞马卷入袖子。
“请。”
遗乐登山引路,姜子望并肩而行,龙三太子和紫虞真君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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