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只顾自说自的俞润宇突然会过神来,扭头就对着自己的宝贝徒弟一阵猛踹:“陆吾你个混账小子,敢占为师的便宜,谁给你的胆子,开明吗?”
百丈巨兽开明兽九个头都拉大着个脸,你俞润宇教习自己的徒弟扯我身上干嘛。
又打完一顿之后陆吾之后,俞润宇又恢复了那股子的云淡风轻,身后小胖道士哀嚎不断,俞润宇瞧去,褚师山河和楚昕素一个面朝南一个面朝北继续当着两个睁眼瞎,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褚师家的小子,你族向来以军旅磨练子弟,你怎么会跑到昆仑虚仙州来?”开明兽一颗头颅下探。
“老六你是个傻子吗?这种事人家会告诉你吗?”旁边离他最近的一颗头颅吵吵嚷嚷。
褚师山河苦笑不已。
“还是这个灵族的女娃娃更有趣些,这么年纪轻轻的就找到了灵魂契合之人了吗?”
“太早了,太早了。”
“我们上次见到的那个楚唐灵女好像到了一万六千多岁才出嫁吧?”
“一万六千三百七十二岁。”最下面的那个昵称老九的头颅缓慢开口。
开明生九首,九首各不同,如今褚师山河瞧去,明显那个老三是主杀戮的,这个老九是主记忆的,至于那个传说中能够一眼望穿一州山河,可视万里之外草芥蝼蚁如尺寸的无上神通多半是那个老大才能有的神通了。
“啰啰嗦嗦叫唤啥,万一吓到我们的褚师兄弟这么办,有话你们几个自己回家唠去,九个头还不够你们唠的。”俞润宇骂骂嚷嚷道。
褚师山河不敢小觑这个稀奇古怪的道士俞润宇,能够逼飞能入楚阎王甲字名单上的驱魂七,其实力绝对是王者基本的,至于是下三境还是中三境褚师山河还真吃不准。
不过既然俞润宇客气对待自己,褚师山河也不是什么虚假客气的人,开口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请问道长,驱魂人不惜冒犯整个道门仙家也要求得的厌幡究竟是何物,那夏上又是何人。”
既然是二先生的客人,俞润宇也不做隐瞒毕竟夏上这个人虽说比较隐匿,可去一些大族世家一查还是能查的出的。
“厌幡是何物兴许是年代太过久远了,大多人都不记得了,不过各族的史书上应该都有记载,我答应了人家驱魂人再说始终不好,褚师兄弟还是自己回去查魔族的史书去吧。”
褚师山河也没有强求,又问了一个擦边的问题,不算太过,自然也不算俞润宇违约:“有多久。”
俞润宇平淡道:“二十三万年,先于人族虞皇时代。”不等褚师山河答话俞润宇继续说着:“夏上是十万年前的人族大能,素有狡兔之称,只是夏上淡泊名利最擅隐匿其身,万事都喜欢藏匿于幕后所谋大事功劳名利尽送他人,以至于各族史书之上都不过寥寥几十字,至于为何那个被人族辛苦辗转隐藏的厌幡为何会交于夏上应该也只要十万年前的人族之主才清楚吧。”
又是一番闲聊之后,俞润宇可放行褚师山河,褚师山河得了指路之后刚要离开,小胖道士陆吾突然临时起意邀请褚师山河和楚昕素共座开明兽,褚师山河毫不做作,大大方方的拉着楚昕素一块坐上了九首开明兽。
离了太安山的稷下学宫的左祭酒祭出一柄古朴松纹古剑御风而行,早前姜子望就曾拜访过太安山,那时六先生遗乐就已经将一面可在昆仑虚仙州畅通无阻的玉牌越规送给了外人的姜子望,有了这个可以让刚入练气境就能借此在昆仑虚仙州肆意御风的门牌玉佩后姜子望御剑速度愈发迅速,到了昆仑虚仙州的山门处减缓速度与早早就来当值的三先生凌汐打声招呼后,便一剑下昆仑。
倒不是三先生凌汐抢了俞润宇和开明兽的守山工作,只是开明兽九首虎身即便缩身依旧有百丈高,怎么一个凶兽矗立在昆仑虚仙州的山门前太过诡异恐怖,二先生殷虚天提议索性就放开明兽三天的假,由着它去胡玩,当初小胖道士陆吾差点迟到祭天礼,就是因为与开明兽相伴误了时辰。
原先最早提议的殷虚天想要代劳接待之责,其余几位太安山先生加上一群老家伙集体跳出来反对,倒不是担心殷虚天的邋遢模样吓到客人,是担心殷虚天万一临时起意把不顺眼的家伙们都引到深山老林里去,最后还是凌汐顶着自己二师兄的仇视目光担下这个责任。
左祭酒姜子望一剑下昆仑后,又有一人悄然离开昆仑虚仙州,就连视昆仑虚仙州如掌心之物洞若观火的俞润宇都没有察觉,九首守九门的开明兽亦没有发现,那个已经摸到大道痕迹,以半步王者境却能力斩一位下三境王者的临时守门人凌汐依然没有察觉,只有那个阴神坐于盛余峰顶峰巨楼谈而论道,真身却坐于玄都山地心一处溶洞内的仙祖重鸿睁开了眼睛看着那个老孺生尾随姜子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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