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神智的褚师山河没有继续去温阳伤口,五雷天官留给褚师山河的憾魂雷对于魂族独门的灰色灵气几乎称得上是先天克制,除了心湖里那个躲在魂树里不出来的缩头乌龟,褚师山河也几乎已经没有什么要命的事了。褚师山河刚想要站起来,结果一起身,堆在身上零零散散的几十颗高阶灵石滑落在地。
褚师山河对此没有丝毫意外,只是苦着脸望向楚昕素:“我用去了多少灵石?”
楚昕素也是一脸无奈道;“没多少,几百颗高阶灵石而已。”
“几百颗……”褚师山河一时语塞,不愿意再说话。
楚昕素忍着笑意,问褚师山河是不是要起来,得到褚师山河的首肯之后,楚昕素小心翼翼的将其扶到了一个专门要来的紫檀梨花太师椅上。
七天一动不动,褚师山河已经感觉身体麻木的几乎不像是自己的,虽然褚师山河如今已经是练气士七境修为可以饮露餐气做到世俗人眼中辟谷的境界,不过楚昕素依旧出门向三百步之外日夜守卫这里的晋阳山修士讨要一碗稀粥。
不久晋阳山主亲自端粥而来,对其行径,褚师山河也早已猜到,不过依旧对这位真正算得上是万里之外唯其独尊却依旧肯放下姿态的钱玉山赶到惊奇。
钱玉山进门后,亲自从小仆手上接过那个碗稀粥,放在褚师山河身侧与座同高的茶案上,看的褚师山河想要起来,钱玉山连忙伸手按住,并询问褚师山河可有什么需要。
褚师山河坐在太师椅上依旧是对着这个名着送粥实着请罪的钱玉山抱拳道;“是阳云连累晋阳山了,还希望山主不用怪罪,阳云稍后定当如价赔偿晋阳山的损失。”
原本愧疚雷鸣山的这颗价值万金修道种子在晋阳山遇刺而不安的钱玉山一听这话,瞬间明白了褚师山河的意思,含笑的点点头,按下了褚师山河抱拳的手:“阳云道友说的是什么话,阳云道兄在我晋阳山遇刺是我晋阳山疏于防范,哪能让阳云道友说什么赔偿的蠢话。”
褚师山河怕扯到再伤口,知道微低头大笑道;“既然山主如此客气,那阳云再客气就是阳云的不是了。”
钱玉山握着褚师山河的手继续拍了拍;“阳云道友客气了,要是有什么需求只管跟手下的人说,大病初愈理应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道友养伤了。”
钱玉山起身对着刚刚迈出一步的楚昕素伸了掌,示意停下;“不用送,照护阳云道友才是重中之重,稀粥早些喝,凉了对身体不好。”
褚师山河再次抱拳:“山主慢走。”
走出的会客厅,钱玉山没让一直沉默无言的小仆动手,自己主动为褚师山河关门。
走出了许久,那个相貌普通的小仆突然开口道:“祖叔为何不继续拉拢此人,雷鸣山父君派人查过那可是十方亭上真正顶级的势力,祖叔想要依附的仙门相对雷鸣山来说都是不值一提。”
钱玉山没有理会这个因为晋阳山突然封山而匆忙从后晋都城赶来的后晋国的公子,依然默默走路。
这位后晋国王室数百年来仅出的修道天才依旧不依不饶,继续追问脸色愈发冰寒的钱玉山:“此人多半是雷鸣山雪藏的大道种子,都能在那种刺杀之下而不死,若是族叔能抓住这个机缘,不只是晋阳山我整个后晋亦是受惠无穷啊。”
钱玉山一抬手将那个叨叨不听的后晋国公子给甩飞出去数丈远冷冷道;“想拿我的晋阳山做赌注,给你后晋去换富贵?万安然记住是你后晋欠我钱玉山的,不是我钱玉山欠你们后晋的!若不是你是她的重孙,你以为你能破了三境的门槛!我肯派人助你们后晋四处征伐,也是消耗的是那一份因果,等到那份因果还完了,路归路桥归桥,老子培育你不过是想你们后晋留条后路,省的到时候后晋的都城被人给踏破了,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不妨告诉你,三次,你们后晋还能让我晋阳山出手三次。当然若是你们肯拿出那个镯子我可以亲自下山一次,不过依旧是算在那三次里边的。”
“族叔,祖叔。”本名万安然的后晋国的公子,跪爬着朝钱玉山过来:“族叔,族叔您不能抛弃我,我可是老奶奶的最喜爱的重孙。”
不等万安然靠近,钱玉山大袖一挥再次将其甩飞,冷声道:“送万公子回家。”
一直遥遥跟着两人身后五十米的六个晋阳山弟子,跑过来将万安然按在地上,扭送离开。
万安然刚刚离开,其实一早就到,只是听到争执而没有出现的晋阳山副山主方权出走了出来。钱玉山背对着方权整理了一下情绪,转过身子对天生失言的方权说道;“那个从雷鸣山来的公子哥已经无碍,也并没有怪罪晋阳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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