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造势,李牧压势一时间大夏宫再无一人敢开口说话。高阳少昊心情大好,下意识的就像去文案上去抓什么多想,忽然想到这里是大夏宫只能悻悻然的撤回了伸到一般的手,卷袖放在膝上:“诸位若是无事,我们那就商量一下人族入主平灵州一事。”
“人王不等臣等,是觉得元老会已经被陛下在平灵州的十方亭屠戮殆尽了?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零碎直接无视就好。”忽然七个白发苍苍的老臣闯宫而来,张嘴就直接逼人王。
张仪侧目望去,嗤笑一声,走出队伍笑迎七人,可开口却是针锋相对:“我记得元老会是的职责是清内妄、私谏言、定王德昏者罢黜,权柄极大,张仪要是记得不错的话玄帝颛顼在成立元老会前说过;是请诸老立君王之德,而非参政议政。而人族兼并一州不知在诸老看来是人王的私事,还是人族的大事政事?”
“张仪你……”为首的华袍老人已经被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张仪颤颤巍巍,几欲瘫倒。
“辛静!”张仪大袖一卷,右手指上,满腔怒吼掷地有声;“元老殿虽然有谏言、驳议之权,那是让你们私下谏臣言,私下驳君不德议,祖律上那一条让你们来这大夏宫当众辱君王之面?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张仪你…你…噗…”两朝元老素有贤德之称的辛静一口喷出,后栽过去身后六位元老会同僚急忙将其扶住。
“放肆张仪!”高阳少昊连忙起身跑到殿下的吐血瘫坐在地的辛静身边,吼了一声让人去搬躺椅。
张仪见此只是侧身让人王跑过,然后撇了一眼辛静大大方方的打了个哈欠,像是刚被提起的兴致就被打断的无趣。
百官不免有些嘴角抽搐,要是赶上一个心境薄弱的还不直接被你张仪喷死?
等到风波过去后张仪懒懒散散的对着人王鞠躬行礼,摇头晃脑说话也是嘟嘟囔囔:“张仪无礼还望人王恕罪。”
张仪这无赖性子早就被百官摸透,这种没死人的‘小错’,也就任由张仪低个头就过去了。
被人王亲自扶上太师椅的辛静,神情愈发颓废,说话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张仪…老夫这一辈子就…你…就能自己敢拿老夫比作相…相…鼠。”
道过谦的张仪又对着辛静拜了一拜:“张仪辱辛老,还不是辛老被人拿来当枪使在先,要是咱们好好聊,张仪自然是不怕,可当下事关人族国策走势,要是辛老以权压张仪,张仪能怎么办。张仪的眼睛嘴巴都在脸上,认得人也管得住嘴,可李牧那个粗鄙莽夫的砍柴刀镇岳可没长眼睛,要是真被他拿去祭旗了,张仪想哭辛老都没地方哭,辛老你说是不是?”
辛静抖动着椅子满脸通红怒喝不止:“张仪你住嘴。”
张仪笑道:“辛老朝会苦长,张仪心疼辛老,专门替辛老求来了一张座椅,怎么辛老不感激张仪反而辱骂啊。”
“相国大人。”站在文臣一列中间的厌次纪氏家主纪宏横跨一步,对着张仪拱手行礼;“相国大人,辛静老先生已经落败,大人何必穷追不舍,既折面子又损道义。”
张仪见发言之人是不再朝野的纪宏,也就对其回了一礼;“纪先生所言极是,是张仪唐突了。不过百族,政党之争历来如此,只讲儒家大义不学纵横、兵家、法家之说,张仪难为人族求利。还望纪先生见谅。”
“纪宏受教。”
纪宏插话,大夏宫的轻松气氛又重新打开,被有人当即打趣道张仪:“相国大人口头认输,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啊。”
张仪从新站李牧身边反驳道;“什么输不输的,纪宏是儒学大家,我是纵横大家,学术不同,谈不了什么输赢。”
殿上高阳少昊虽然被这一闹脸上铁青了几分,可眼底的轻松却难以掩盖。
高阳少昊不怕诸老罢黜,说不是留恋人王之位是假,一族之主、亿万生灵之主是不留恋,不过以高阳少昊之数百年之功旁人想要直接罢黜谈何容易,又如何堵住百族悠悠众口?
真正让高阳少昊寒心的是曾经如族叔高阳修德一般的一心为族忠义之士,现在竟然为了帝元殿口头许诺的未来富贵,卖族求荣!若是有朝一日大夏宫中满是如此妄徒,人族必将末路。
“人王,老臣所来之为一事,还望人王解答。”被张仪强按在座位上的辛静不愿意认输,又主动挑起事端。
一向少言的李牧突然发话:“辛老还是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听就是,别向相国大人说的那样,辛老被人拿来当枪使还不自知。”
若是张仪,元老会里的那六个也敢硬着头皮上,毕竟张仪只靠一张嘴,顶多了再让人王搬出来一张座位而已。可惹恼了李牧,他可是真会杀人的。
张仪再次小声的诚开公布对李牧小声说道:“毕竟人家是除了脸皮都埋进黄土的将死之人,稍微给人家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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