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两人在山下奇迹般的相遇了,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天女,一个只是泥潭里的泥鳅。
可从哪以后他爱上了她,爱的小心翼翼,不敢让人知晓。每月他都会去他们相遇的地方回顾曾经相敬如宾的那天,直到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了,从此每一次他去那个地方都会遇见她,两人已就相敬如宾,数年里数十年‘偶遇’他的那句话依旧没有说出口。
直到事情败露,他要即将要被打碎长生桥驱逐下山事,她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问他有没有要对自己说的。
他知道,她也在等那句话,等了很久很久,然而最终他依然没有说出那句话。
他被打碎了长生桥,丢下了山做了乞丐。
可他依旧想对她说出那句话,然而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所以他就拼命的修炼啊,拼命的修炼,为的就是有一天自己能配得上她。
后来她做了那个宗门的宗主,而他却只是一个小小的三境练气士。
直到战死,她也终生未嫁。
他疯了,像一个疯狗一样,冲上了宗门想救她可是已经太晚了,那句话最终她还是没能听到。
后来他成了刺客,只刺杀那个敌对宗门的人,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一百年后哪怕期间那个宗门无数次的派人追杀他,可谁又知道那,这个杀它们杀到几乎已经绝宗的人就在他们山门外乞讨,从未离开过。后来那座山门倒台了。
没了仇恨,他也就没了活着的动力,他想去死,忽然间想起了那座与她相遇的荒庙,他要买下那座山送给他,还要告诉她那句在他心里憋了几千年的话。
他是叫什么,或许就连他自己都已经忘记了,但是他的脑子了永远都有那个女孩的身影和琳儿这个名字。
“琳儿?”
“不许你叫他的名字!”老叫花子屈指扣在桃木剑匣上,骤然间剑匣大开,一道光束破空而出,空气的只有下了气爆声。褚师山河微微侧头然而脸颊上仍是被那无形的光束划出了一道血痕。
褚师山河主动盘膝坐下,将朱贺横放在自己的膝上:“琳儿是你喜欢的人?”
“我说了你不许提这个名字!”老叫花子愈发疯癫,指尖再扣那道去而复返的无形光束再次出匣,直逼褚师山河的眉心,然而就在触及褚师眉心的那一刻,那道光束骤然停止。
这次褚师山河看清楚了,是一把剑,通体幽蓝的一把袖珍小剑。
似乎那把剑对于老叫花子的反复很有意见,只做了短暂的停留后便急速回归桃木剑匣。
“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躲?”桃木剑匣无力支撑最终摔落在的地上。
褚师山河知道自己已经赢了,哪怕如此他依然相与这个已经忘记自己性命的老叫花子聊上一聊,这半年以来褚师山河过的太过混乱。
那股浑浊不清的剑意散了,老叫花子的修为也如同山洪决堤一般喧洪而下,然而浑浊了将近一万年的眼神也是逐渐清晰,如同一滩薄薄的溪池,不深不险清澈如明镜。
老叫花子抬起双臂打量着自己,最后望向褚师山河,有些惊愕沉思片刻后竟然对着褚师山河行礼致歉。
褚师山河笑笑,伸出手去:“请坐。”
老叫花子点头坐下,又是沉声许久才有回应:“小道瞿厦,敢问公子有何请教,瞿厦一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权且算是补偿袭杀公子一事。”
高楼之上驱魂华微微皱眉,如今的形式早就超出了两人的谋划太多,人家这个浑浑噩噩了近一万年的老叫花子突然回神,更是让他们始料未及。
驱魂荣遥遥头阻止了弟弟的举动,只当是消磨时间了反正还有数十位冲着那五百颗乾坤玉而来的刺客死士,只要在他们赶来之前褚师山河不离开雄关城,怎么样都无所谓。
褚师山河双手合十,微微颔首:“我有一问,请前辈作答。”
岁荣愈发苍老的瞿厦点点头:“请问。”
“情之一字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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