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侯文赋一指天子王剑决扰乱数万里的气机,褚师山河只是不怕在被人发现,尽管前狼后虎,可想要从茫茫数万里的地域找两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被人追杀的这几年,褚师山河也不是光埋头逃命的。
所以在褚师山河与楚昕素落地之后,褚师山河迅速从乾坤袋里换了一个面皮戴,换上一件粗布敞怀的侠客标准装扮就是一个样貌平平行走江湖的刀客,楚昕素也装扮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侠客,要是搁以前,出身何止高贵二字可概括的楚昕素绝对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确实是凭借这自己灵族圣女的身份,除非遇上那些真正的绝命之徒,楚昕素都不用担心死亡一事,就算是那灵族死敌漠北魂族与驱魂人也不敢当场格杀灵族圣女,因为一旦灵族的信仰圣女身死,就是意味这彻彻底底的向灵族宣战,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当然最让人头疼的还是那个前途无限的楚狂人陆通。
为什么在那太安山上,道门二先生不惜得罪百族,以百族之血,强行再祭天,为了不就是打破那个青黄不接的可笑笑话吗,就算你是当世最强这那又如何,后继无人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所以后辈的潜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不输于前辈实打实的战力。
褚师山河想驿站买了两匹瘸腿的老马,虽说玄人州是人族北境七州唯一一座数千年不燃战火的前线,可战马资源依旧吃紧,要不然张仪也不会趁着十方亭之乱将整座平灵州都纳入人族版图来用来训养战马,褚师山河能在驿站买来两个年迈瘸腿的老驿马已经很难得了,虽说驿马不如战马一样管理,但同样是马政上白纸黑字写的重要战略资源。
有了马才像是初出茅庐步入江湖的侠客。
自从晋阳山后,楚昕素明显话少了,分别在即,出了玄人州,就是魔土了,她楚昕素难不成还有继续跟进了魔土,跟着小山河去大都的翼魔褚师府?更何况天炎侯家的那位前辈已经说过了,自己的哥哥正在赶来的途中。
楚昕素的心思,褚师山河这么会不知道,只是原本想在渡船上为楚昕素解惑,结果被侯老爷子和经长斋一搅和,褚师山河反而不知道现在如何下手了。
两个人一个不愿意开口,一个不知道这么开口,就这么慢慢悠悠的前行。
太阳逐渐西斜,这里虽说是玄人州的南边,但是毕竟是北境大洲,人还是少一些的,所以村落城池也是少一些的,在黄昏之前赶到了新吉城,才不至于露宿野外。
因为玄人州数千年无战事,新吉城的护卫也稍微松散一些,刚刚说完书的说书先生,摇着扇子走出新吉城最大的茶楼,刚出门就停下望向新吉城的南门方向,虽说有数个街坊区道阻碍,可修道人在凡俗界何须用眼,气息就足够了。
虽说侯文赋的出现让说书先生的都有点措手不及,不过好在侯文赋的身份实在太过敏感,要不然说书先生想要驱动经长斋去将那个已经偏离既定的发展方向给强行掰回来,也着实有些费劲。
倒是侯文赋一剑扰乱半座玄人州的气息,让说书先生一度失去褚师山河的位置信息,要不是褚师山河机缘巧合之下还是来到了这座新吉城,说书先生也只能将这个问心局按下,再从新布局,只是如果真是如此,手段怕是不会像这次一样温和了。
见到先生这样无铭立刻心领神会,在这边无所事事一年多,终于把那个家伙等来了。
看出了无铭蠢蠢欲动的心思,说书先生伸手阻止,摇摇头:“不急。”
无铭挠挠头,有些急躁,这新吉城是真的无聊,要是位处边境上,无铭还能有事没事偷偷跑出去溜达一圈,在这新吉城真是每天除了从这个冰山脸身上挑刺,真的没别的事能干了。
无铭指着南门放下手舞足蹈,言下之意已经很明了了,那个魔头本就被各方势力所追杀,前狼后虎的怎么可以会在一个地方待上好几天,再不动手,放跑人家怎么办?
说书先生却是收回目光,轻轻用扇子敲打了一下左手后扭头向住所走去,笑容中有些轻松,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人都来了还急什么。”
南门这边,一向慵懒的城主,就在刚刚得到了玄人州郡守巡视的消息,也就急匆匆的出门巡视新吉城各处,新吉城是在边境上,可到底不是边境城,没有那么多政务要忙,但是该做的面子工程,这可关系到对郡守的态度问题,当然该有的‘孝敬’,事关城主黄钟合的仕途黄钟合自然也一分不会少给郡守大人。
褚师山河与楚昕素在靠近城池的几百米外就早早的下马步行,这是对新吉城守军的一种示弱态度,毕竟褚师山河不是在魔族大都城,什么当街纵马,褚师山河如今已不是当年的褚师山河了,更何况现在还被追杀,万事还是不要起冲突的好。
鉴于褚师山河谦虚步行的行为,新吉城的守军也没这么过度刁难褚师山河,问清来处去出,又看了看两匹瘸腿老马,就直接放行了。
有金钱打点自然更快,但是如果城内有什么有人心,不免会被人瞧上,人族的谍子褚师山河可不敢大意,万事最好还是按规矩办事。
就在褚师山河即将过城门的时候,正巧赶上新吉城主巡视过来,褚师山河和楚昕素牵着马老老实实的回退到一旁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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