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月电光火石间,拂袖缠箭矢,旋握住。
不料,箭上奇劲震的他虎口发麻。
随即回首查看箭是何人所发,然发箭者早已无踪。
待他定睛再看,箭身上细刻数字:维叶谷。
甫看完,竟自化为齑粉。
登时,弦歌月入内换了衣衫,迅急如电射出小大宫。
闻迅赶来的侍卫,匆匆回报宝德殿。
“天主,月殿下已离小大宫。”
弦不樾抬头,合上折子交给文宰,挥手让侍卫先退下。
“爱卿,怎么看?”
少真无一手捧折子,躬身道:“殿下少年心性,近日久住宫中,怕是思慕宫外的热闹。”
“哦?是哪种热闹?”
“听闻,有人自人皇岛取得奇石,找到清风谷主。这,岂不是一场大大的热闹?”
“道是如此,可有查出上次是谁救的歌月?”
“主上请看。”少真无一抬袖,摸出一封信。
弦不樾打开观看,登时吃惊不小:“是他?”
“正是。”
将信塞回信封,弦不樾忽然停下手。有所思的把信交给少真无一,自己起身漫漫步下台阶。
少真无一随后跟上,道:“臣得到消息,百里流年带上帘恨与监察天司的好手也都离开了王城。”
弦不越脚步骤停,能让百里家主亲自动手,莫非?遂,沉声问:“何时?”
“赶巧,比殿下稍早。”
“朕明白了。”
“主上,英明。”少真无一含笑作礼,依旧人淡如风。
……
维叶谷,拂清风、素鹤救治百里无霜魂魄以逼至最后关要。
素鹤以血元引出百里无霜残魂,拂清风将炼化好的人皇石与之融合。这一步费时,且不好操控。
稍有不慎,莫说百里无霜魂魄不存,便是拂清风亦会陷入危险。
一时间,庐内霞光熠熠,天上云翻雷隐。
守在药庐外的缺云子心知,成败皆在此一举。
恰在这时,倏然强压迫临。但他身形如电,闪至谷口,一夫当关。
“诸位,今日维叶谷不见外客。不妨,原路返回。”
百里流年招手,帘恨即刻带人封住谷口。
“嗯?百里家主,你这是做什么?”瞧这阵势,看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缺云子,此事不干.你。奉劝一句,闲事莫管,还请速速离开。”
“老头子我若不走,你咬我?”切,什么人啊?
“监察天司办事,狮子岛是想清楚了?”
“你威胁我?”
“实话实话,何来威胁?”百里流年拂袖,给自己摊了张太师椅,不紧不慢坐下。
“行了,你威胁老头子也没用。当初我们哥儿四个投奔狮子岛,如今就剩我一个。
个人做事个人当,这条老命有本事你就拿走,没本事就走人。”缺云子抠了抠鸡窝头,来回踱步看着百里流年。道:“你若是求医,老头子我不才,勉强可以替你把个脉。
里面的人,你大可不必等。
人家贵人事多,没空同你们这些虾鱼虾仔玩。”
百里流年靠在椅子里,睇眼帘恨,对缺云子道:“好说,那就要看你补缺圣手,有没有命活下。”
随即令下:“动手,闲杂人等,一律清除。”
话音刚落,帘恨连同监察天司三人同时向缺云子进招。
“来的好,今天老头子我就钓一钓你们有几斤几两。”说罢,扬手现钓竿,这是卜崞爱用之物,人走了此物却还依旧如昔。
钓竿通体碧绿,材质非铁非玉,极有韧性。而他就全当是人没走,两人仍是老伙计。
监察天司三人中,有人吼道:“狂妄。”
“小子,爷爷没发火,你真当爷爷是吃素的?”缺云子把住竿尾,竿头推前三点,“啪啪”抽的那人转了好几个圈:“跟别人你逞威风可以,跟老头子我你也逞?”
那人本也不是弱手,一来是大意,没当回事。二来,缺云子隐居狮子岛以久,知道他名号的本就不多。
只当是个寻常老头,根本就没做他想。
但这样一来,可不就得吃亏。
缺云子出手势猛,浑厚之气非同小可,那人穆然挨了三竿子,搁谁也打出真火。再添一笔,他脸上都能凑个米字。
钓竿点的极快,一竿一个深坑,打几人四处乱窜。跳脚间,赫见两人同时出刀,分左右夹攻:“我二人来会你。”
有了前者做开头,二人可不敢大意,呼呼刀流,切风断云。只见幢幢刀影,相互交错,“叮叮”之声不觉与耳。
二者把缺云子一时逼住,帘恨趁此掠过,直取药庐。
行至中途,忽的一把大刀从旁射出,漫漫霜华,铺满脚下,堪堪挡住其路。
“抱歉,此路不通。”
看清挡路之人,帘恨道:“槐尹,你让开。”
“恕难从命,我兄弟舍命求来的机会,容不得任何人破坏。”说罢,槐尹反手握住银狼,挽出片片刀光。
“是吗?”帘恨将剑一丢,抬手抽住剑柄,唰的拉出三尺青锋。剑身轻弹,发出阵阵翁鸣,剑指槐尹:“你怎知,我是来破坏?说不定,我不是。”
“笑话,真当你们背后做了什么槐某人不知道?”
“既知晓,就让开。”
“做梦。”
霎时,帘恨长剑耀出剑影簇簇,朵朵剑花疾点槐尹五处大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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