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让自己中毒,又借机将毒置与招式中扩散,先伤毒千手,再使他的九练飞蝗发狂。
狂性大乱的九练飞蝗,除去毒千手同时又绊住自己,而这种情形,她也不能上去追……
“啧啧啧,你自己跑了,就不怕日后后患无穷吗?”
“谁?”
“是谁不重要,但奶奶我有一句要提醒你。今次救你,那是有人出面帮你。
而下次,我等可不会再出手。
不是什么人,都值得救。”
“是魔子派你们来的?”
红寡妇飘然而下,道:“嗯?小丫头说话怎就那般的不中听,说什么派不派的?
是请,懂吗?”
花中影亦转的快,顿悉其中的关窍,忙恭恭敬敬的上前参拜:“见过前辈。”
“小脸儿生的不错,可惜是老朋友要保的人,真是可惜了,不然小红红可以吃顿好的。”
她这有头无尾听的话,令人如坠五里云外。然花中影忽的一眼瞥见其手背上的血纹蛛,霎时惊的汗毛倒竖。
收了墨剑,陪笑道:“蒲柳之姿,当不得前辈赞誉。
若前辈不介意,晚辈想回水榭拜见魔子。”
“哦?怕了?”
“岂敢,晚辈思索毒千手丧命,扈西河逃走。回去之后,定会向毒门以此做文章,需向魔子汇报,好早做应对。”
“嗯,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我等答应带你回去,便不会让你一人先行,总得将完完整整带回去。
才算,全始全终。”
“是,敢问前辈,还要多久我们才能返回?”花中影猜不透红寡妇的心思,言语间,处处透露出小心谨慎。
眼前的人她看不出深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此人要杀自己,不过是翻手与覆手之间。
“你是个聪明人,不如坐下来陪奶奶喝喝茶如何?”
拂袖见,红寡妇置了一桌茶水糕点,道:“请吧。”
事到如今,花中影没得选择,只能从其言入座。
两人对座,由红寡妇亲自执壶,而花中影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则沁出细密汗水,面前仍是笑颜如初。
“来,尝尝这杯美人茶的滋味。”
花中影双手接过,看着清香四溢的茶,进退两难,笑道:“晚辈见识浅薄,未曾听说此茶,请教……前辈,此茶可是喝了令人颜如芳菲一般?”
“不错,不过此其一也。”
“晚辈实不知其二,请前辈赐教……”
“美人茶嘛,当然用美人最精华的部分烹煮,你尝尝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前辈……呕……”话没说话,花中影便放下杯子,人跑到树下狂吐。
只差没把心肝肺都吐出来,而红寡妇看她的反应,则是笑的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
常帶子、虫子在搞定盛宴之后,便联袂而来,远远的就听到了一串的笑语。
“什么事,这么高兴?说出来,咱们一起乐呵乐呵。”
“也没什么,就是碰到一只有意思的小妖。哎,你们那边都办完了?”红寡妇回头,因为笑的厉害,前襟一点春色,更是百种风光。
虫子鼻翼掀动,道:“哟,红……姐今儿好大方,连美人茶都端出来了,快快快,给我来一杯。”
说罢,伸手就讨要。
红寡妇“啪”给了他一巴掌,嗔道:“滚开,给你喝,还是白瞎姐的好茶。”
常帶子道:“你是打算以后做条大母虫吗?”
“去去去,咋说的。”呵斥完常帶子,某人又撩开面前头发,满脸陶醉的道:“我就是想塑造塑造外形,好和红……啊,姐再近一步。”
“丑蛤蟆不知身丑。”常帶子摇头,看向树下还在吐的花中影,问:“什么情况?”
“这个呀,就是姐我好心请人喝茶,然后就是……嗯,你们看到的。”红寡妇捏了一块糕点喂给血纹蛛,道:“小红红,芙蓉玉雪糕好吃吗?”
常帶子道:“小东西不是随你,能不喜欢?”
“也对,你们没留下什么把柄吧?”红寡妇低头逗血纹蛛。
“放心,咱们只是开开荤,杀人灭口,这种事,那都是蝗虫干的。
咱们,什么都没做。
谁让他们倒霉,碰上蝗虫发疯。没看见人家主人都没逃过吗?我们,啥也没做。”虫子桀桀怪笑,挑眉望向常帶子:“是不是?”
常帶子颔首,红寡妇满意的朝花中影喊道:“都听到了吗?该担心的不是你,而是毒门自身。
你说,那些小门小派找上毒门,他们还有时间找你和她的麻烦吗?”
花中影闻言,登时僵住。想回头,又不敢回头。照这话,那些人定然无一生还。
她不是没见过血,也不是初入尘世。但似他们这般出手狠绝,仍是被惊到。
围杀之人,没有一千也有数百。除了扈西河、毒千手,某些身份不明之人,余下多为中小门派的门人,纵然不是一等一的好手,也非碌碌无为之徒。
否则,她也不会陷与困兽之争。
如今,尽绝。
“行了,随我们走吧。”
红寡妇袖了所有,与虫子、常帶子换了眼神。
忽然,拂袖卷住花中影,一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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