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全是。”勇王冲陈留卖关子一笑,道:“也是想请验师替本宫把把眼,免得本宫看岔。”
“大殿下可曾派人查过?”
“自然,从咱们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百里素鹤确实没有撒谎,也有人曾目睹他与墨如渊之战。
虽墨如渊此人现今下落不明,却也可以证实案发之时,百里素鹤确有不在场的证据。”
“既以查清,大殿下又何必再使陈某相看?”不是多此一举?
勇王竖起食指,冲陈陈留摇道:“一事归一事,百里素鹤虽能自证清白,然与之同行的浥轻尘却是难圆其说。
此女与百里素鹤的渊源,那也是尽够众人不知写出多少恩怨缠绵的本子。
以二人的关系,百里素鹤怎会坐视浥轻尘身陷囹圄?且他对浥轻尘的信任,即有如本宫对验师。
如此信任之下,便是浥轻尘有嫌疑,他必也会倾尽全力去洗清。
这对咱们来说,好,也不好。”
“怎么说?”以他所见,当与他们是利大于弊才是。
“好处是,假使浥轻尘真是无辜路过。那么百里素鹤,对咱们自是一大助力。
反之,他便是咱们接近真相的阻碍。”
“大殿下怀疑他的居心?觉得他是有目的性接近?”顿时,他想到了半截袖子送来的时间,又想到了义室的大火。
加上事发才多久,百里素鹤便上门拜祭。
种种因素凑在一起,说是巧合,未免太过。
勇王对此不承认,也不反对,道:“验师不怀疑?”
是啊,不怀疑吗?怀疑,怀疑到这一切令人不得不生疑。
见陈留默然不语,道:“所以本宫才顺势卖他个人情,想请验师过过眼。
若你也觉得此人无碍,那咱们后续只需将目光集中在浥轻尘身上即可。
有她在,不愁此案没有侦破之期。”
陈留端坐在椅内,望着那颗他没来得及收起的心,半晌才开口道:“一切都听大殿下安排。”
勇王颔首,起身道别:“时间不早,本宫也去梅坞看看。”
“我送大殿下。”
“不用。”走了几步,倏然目光落在水晶盒上,道:“这至死的拳劲掌风,还需几日才有结果?”
“快了,最多三天,便有结果。”三天后,水晶盒里的心便会浮现出死者生前所历的画面。
不过,这些画面寻常人看不到。唯有借助他的慧眼,才能一窥究竟。
这也是他修为所限,未至大成。所以需得以此特殊水晶盒孕养,使之灵性不灭,时间一到,才能看到最后的画面。
“很好,此心你看护好。”他到要看看,这三天究竟是些什么人坐不住?
“是。”
陈留送走勇王,旋即将水晶盒袖起。出了客厅,打算找灾佘一起处理鄂华的身后事。
人虽然没有了,衣冠冢总需建一个。如此,往后才有个凭吊所在。
唉……
而素鹤自别了勇王,便径回望云客栈。路径九曜楼时,犹豫了片刻。后来想想,还是没有踏进去。
却不知早有小丫头将这一幕记下,前去报知忘忧。
素鹤回到望云客栈客栈时,恰遇着在大堂等了好些功夫的槐尹,碎玉人。
二人俱是听闻浥轻尘出事,跑过来求证。可惜来的不凑巧,被小二告知素鹤不在,人被周乙请去了瑞锦宫。
又问缺云子等人,结果三人俱是不在,据说素鹤走后,这仨也离开了客栈。
于是,两人就用了笨法子,守在大堂苦等。
乍见素鹤回来,槐尹当即抢步上前,急道:“出了什么事,事情怎会如此?”
他走之前不是好好的,怎么现在人被“请”去了瑞锦宫?
碎玉人看他为浥轻尘着急上火的样子,真是满腹心酸唯自知。见到素鹤,道:“百里大哥,浥姐姐她还好吗?”
素鹤先招呼两人坐下,再为他们一一解惑。
槐尹听得眉头直打结,这很明显就一场局。偏偏此事已由勇王插手,想要脱身,实难。
“没有别的办法吗?”
素鹤道:“浥姑娘是自愿前往,意在证明自己行端表正,问心无愧。
咱们若要勇王亲自将人送回,只能先一步找出真凶。”
“这……要怎么找?”碎玉人弱弱的问了一句。
“我已请前辈、寂人还有云兄代为往小周庄附近找找,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即传来缺云子的说话声:“嗯?都在啊?”
正说完,云行雨也回到望云客栈:“圣手那边可有结果?”
“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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