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素鹤即从座起,同陈留拱手道:“多谢陈验师解惑,在下尚有他事,就不叨扰了。”
说罢,转身即走。
“且慢。”陈留起身唤道:“公子可是想去找大殿下?”
素鹤顿住脚步,转身道:“是。”
“既如此,我与公子同行。正好,我也有事要和大殿下说清楚。”
“请。”素鹤怔了怔,当下明白陈留要去做什么。
勇王那边,有些事由他出面远比自己去说来的好。
随即,两人前后脚出了客厅,陈留对吐的昏天暗地的灾佘交代了几句,便和素鹤一道消失在抚灵阁。
另一头,勇王连夜带人赶往九曜楼准备拿人,却是人没还看到,自己先让人截了去路。
不大的巷子,双方却陷入了僵持。
勇王抬手,让众人稍待,自己上前和来人道:“四弟,你不在小大宫纳凉跑来挡大哥我的路,这似乎……不大好吧?”
弦歌月不甚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朝着小拇指吹了一口气,气死人不偿命的道:“回去。”
顿时,勇王怒上眉山,他好歹也是父王的长子,欲海天的大殿下,几时让人这么不留情面怼过。
喝道:“四弟你……”
然不等他说完,弦歌月又道:“别你啊我啊的,听得人心烦。你要想破案,这件事儿就听小爷的。”
霎时,气氛僵到极点。
“本宫若是执意亲往呢?”勇王也是气的不行,一张俊脸可谓比秋霜都寒。
弦歌月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直接戳破其心思,道:“命要是没了,你拿什么和我争?”
说罢,锐利的眸子骤起杀气,斜向周乙:“还不扶你家主子回去,等着待会替他收敛尸骸吗?”
“月殿下你……”周乙唰的抽出兵刃,要和弦歌月理论。
却被勇王伸手挡下,并怒叱道:“回去,不可无理。”
又对弦歌月道:“四弟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弦歌月嗤笑一声,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讥笑道:“小爷做事,还需要理由吗?”
“……”一时间,勇王被挤兑的面红耳燥。不可否认的是,弦歌月有句话很对。
诚然欲海天内,他做什么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因为不论什么,都有人替他兜着。
周乙看的心急,一旁小声提醒道:“殿下,再耽搁恐怕要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勇王还没开口,弦歌月先把话头夺走,毫不留情说到:“话,我就说到这里。
听不听,在你。
你要一心找死,我也不能挡了阎王的生意不是?”
夜凉如水,更好似在这一刻静止。
勇王深深的看了眼弦歌月,似乎想从他的脸上解读出什么。但是,很可惜,弦歌月的脸上,他除了解读出不屑还是不屑。
遂朝弦歌月拱了拱手,道:“那为兄就在瑞锦宫,等四弟你的好消息。”
“殿下?”周乙大吃一惊,怎么说变就变了。那今夜的计划,小周庄的血案,都不用管了吗?
“住口。”勇王回眸,冷冷斥了一眼,随后对众人朗声道:“回宫。”
周乙立在原地,又气又急。怨毒的看了看弦歌月,一转头,急急的追上勇王的脚步。
看着人是越走越远,弦歌月才吊儿郎当的转身。
秦漠自暗处走出,道:“需要再派点人手跟着吗?”
弦歌月收起身上的那股散漫劲儿,侧眸道:“小心无大错,你回头再去找几个好手给安排一下。
但是,非关其性命时,不要现身。
免得让人发现,瞧出端倪。”
“是。”
“另外,查到那女人往什么地方去了没有?”
“有,这回弟兄跟的很小心。不出意外,当是往魔界的百妙峰而去。”
“很好,你先回大荒楼,本宫去去就回。”
秦漠不肯走,犹豫道:“主人,要不是还是我和您一起去吧?
多少,有个照应不是?”
“你小子是觉得本宫不如那个臭女人,是不是?”
“不、不……不是。”秦漠赶紧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就算觉得是那也肯定不能明说对吧。
“那你跟爷瞎磨叽什么?”弦歌月没好气的整了整袖子和衣襟。
“属下,那不是担心那女人诡计多端,怕……”您吃亏。当然,剩下的话他没胆说来。
说了,不是被劈了也是被撕了,他才不要。
“好小子,合着半天你还是觉得你家主人我不如一个女人是吧?啊?”
“没有,没有……”
“滚。”
没有你个鬼,弦歌月倏起一脚,直接把人踹飞。
随后自己摇身离开,只剩下秦漠不知摔到哪个草垛里,半晌才扶着自己腰,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真他娘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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