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扭头冲勇王道:“殿下可否请令弟来一趟,就说他刚才走的急,咱们忘了问他是在哪里请到忘忧姑娘。”
“此不是问题。”说罢,朝门口喊到:“周乙,去小大宫请四弟过来。”
周乙本来在檐下来回巡视,正打算抬头看看上面有没有不该出现的人或物时,猛的听到勇王呼喊,急忙拐进屋内,道了一声是。
然后就匆忙离开,恰好就与那只小蝙蝠错过。
忘忧哪能等到弦歌月过来,他一来必定会说出自己在前往百妙峰的中途被截下。
如此,非但前面的自己不能自圆其说。弦歌月来后,她还要面临勾连魔界的风险。
这一看,她唯有背水一战。需得赶在弦歌月来之前,把罪名让该死的坐实。
就在她眼睑轻颤,眼波微微内收时,原本跪在地上一直呆呆痴笑的王全,猛然起身对勇王道:“不用再问。”
他那原本唯唯诺诺,有几分瑟缩的眸子。倏的绽出凶光,冰冷的眼神自几人身上一一扫过。
阴鸷不失乖戾道:“真凶是他们,你要给世人一个交代,杀了他们就好。”
勇王登时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厉眼道:“真凶有了,主谋在哪儿。”
说话间,一双眸子将忘忧盯的死紧。
王全道:“主谋即是我。”
勇王也是被气乐了,嗤笑道:“那郭林的死怎么说?”
只见王全毫无表情的转过身,道:“一个办事不利的人,留之何益?”
“好,你说你是主谋?谁能证明,他们吗?”
“不用,我自己就能证明。”
“好啊,那你证明给本宫看。”
话音刚落,即见王全掌风为刃,把自己左手小臂连皮带骨削去一半,露出了里面花蛇与黑虫。
并用手扒拉了一下,道:“这就是证明。”
还没等勇王从这边震惊中走出,全权忽然聚气为剑,一剑刺向勇王心口。
素鹤当下身形疾动,拂袖架住长剑,随即使了个拨字诀,趁着他脚下不稳往后倒之际,及时把人带走。
同一时间,周乙去小大宫把人请来,照眼便是王全刺杀勇王一幕。
弦歌月二话不说,掣出飞镜,劈手便是一刀。
刀锋之狠,霎时人成两节。
且刀势余威不减,偌大的屋子眨眼便被削去一角。
就连勇王要不是素鹤拉的快,只怕他没死在王全手下,倒死在自己弟弟手中。
勇王一时可谓是惊魂未定,半晌才回过神,狠狠的喘了几大口气。才勉勉强强让自己不至于暴走,尽量端出兄长应有气度。
道:“四弟来就来了,怎么还把人杀了?”
弦歌月收了飞镜,瞥眼周乙:“不是你让人到小大宫请小爷?小爷人来,还顺道帮你收拾了一个祸害,你看你,说的像人话吗?”
我……勇王气结,他哪儿说的就不像人话?他这条命都险些一并交代了,结果他倒成了里外不是人。
而弦歌月才懒得理他想啥,眸子微微一眯,催命似的道:“有事说事,没事小爷回小大宫睡觉去。”
勇王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冷静,我要冷静。这是我自己的弟弟,我他娘的论出身,比不过。
论武力,打不过。
论不要脸,他……嗯呀,也比不过。
冷静……
深吸一口气后,勇王指着忘忧道:“之前劳四弟帮忙把人带回,忘了问四弟是在哪里遇上的?”
弦歌月登时双手环起来,围着忘忧好好打量了几圈,道:“那破地方叫……叫什么来着?”
额……他突然想不起了。
勇王努力让自己表情不崩,良久才憋出一句话:“四弟,不妨在想想。”
“说的对,让小爷我想想。”弦歌月摸着下巴好一通搓.捏,猛的一拍手道:“想……啊,我还是想不起来。”
“四弟……”
“急什么?小爷是说不记得那破地方叫什么,可没说不晓得那条路是通向哪里。”
“那敢问四弟,路通往何处?”
弦歌月走到属于勇王的座,直接坐下,哪里管人家脸是红的还是白的。提起衣摆略微整理,再放下。
话头总是赶在勇王爆发前出头,道:“好地方,听说前段时间挺热闹的。
那谁?哦……扈西河,就是他搁人家山脚下弄了一个四正盟。”
他这么说,那地方是哪里再清晰不过。
然忘忧不慌不忙,连弦歌月挑衅的眼神,她都丝毫不让。
非但不让,更与之直视,吐气如兰道:“我说人不是我杀的,你们不信。
我说自己是无辜的,真凶主谋是他人,你们也不信。
哪怕他自己证明自己,诸位依旧盯着小女子不放。
呵,怎么?杀了真凶,杀了主谋,便要杀我这无辜被牵连的知情者吗?”
弦歌月听了也不恼,反而给忘忧鼓掌:“说的真好。
依你的意思,左右你就跟你那皮子一样白,是我们这群大老粗栽赃陷害你,对不对?”
忘忧被说中心思,登时心下慌乱,面上不乱,反出言挑衅:“难道不是?你们即口口声声咬定忘忧才是小周庄的主谋,那请问忘忧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勇王立时脱口道:“你的目的不就是……”
刚要说,即被陈留以眼神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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