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少真无一只有一句:“不为什么。”
把三味气的仰倒,这都什么事儿?您平日可不曾如此任性,今儿是哪儿不对啦?
还是上个坟,出去撞着啥不干不净东西?
“你收拾收拾,一会儿菰家报信的人来了,你就说吾昨夜受了风寒起不来,所以由你代替吾去凭吊二小姐。”
三味古怪的看着床上的碎玉人,人在咱们这里躺着,我去凭吊鬼啊?
少真无一抬眸,不悦道:“让你去便去,何来无益之言?”
“是是是,我这样去。”三味作礼告退,走到外间,他蹑手蹑脚揭开珠帘,伸出脑袋道:“可是家主,那他们问我二小姐是谁?我该怎么回答?”
“小鱼儿。”
“哈?”
“怎么?不好听?”
“好听,好听。”三味缩回头,呲溜跑去把这事先吩咐下去。
这消息的威力,在少真府堪比七重迦罗印让人破了。
众人还没缓过神,那边菰家果然派人来说,他们家二小姐昨晚去了,而且说的那真是涕泪纵横,直接吧碎玉人说成了一个为了清白,不惜以死明志的忠烈女子。
一句话,他们家二小姐死了,死的彻彻底底,一把灰都没给他们老爷留下。
三味装模作样的安慰了对方几句,道:“实不相瞒,昨晚我们家主自歧路山回来着了夜雨受了风寒,此刻实在是起不来。
不过你回去可以告诉菰家主,我们家主虽然病了无法前去凭吊二小姐,但是我三味可以。
家主说了,皆时由我代表他去尽一份心意。”
菰家的小厮,那也是听得眼皮直抽抽,病的可真巧。
这种大瞎话,你三味说起来也不脸红。
三味假模假样的抹了把没有的眼泪,哀哀凄凄道:“转告菰家主,请他一定要节哀,保重身体。
贵府今日必定忙碌不堪,恕三味就不留兄弟喝茶,请。”
那小厮还没回过神,就让他三下五除二给请出了少真府。
弄的那小厮回神后,跺脚大骂:“晦气。”
三味拍拍手,暗忖:咱俩还不知道谁才是晦气呢?
刚准备回槿院,一回头发现路都给堵了,眦牙道:“家主说了,你们要是对小鱼儿姑娘有想法,就去槿院找他。
另外,没事的话给我让条路,我还得去着手前往菰家的事宜。”
说罢,朝众人点点头,就着让出的小道麻溜走了。
剩下众人不是你看我不顺眼,就是他挤兑他几句,整个谁也不服谁。但,谁也没有胆子拔少真无一的虎须。
多数有贼心没贼胆,少数人那是后话。
总得来说,就是菰家今天很热闹。菰家百年难得一开的大门终于对外打开,整个菰上下一片披白,不然就是沉重的黑色。
引来无数百姓围观,有好事的就上去打听了,才知道菰家二小姐昨晚没了。
说是养在别院,结果遇上歹人,二小姐不堪受辱,所以放火**。
这话听得大家俱是一片唏嘘,都称赞二小姐真的是位真性情的烈女子,又说菰家主能为一个养女而开菰家历来只有重大事情才开的大门,足见其对养女的重视。
消息传来传去,自然就传到了望云客栈。
掌柜的见碎玉人前后也来过两次,晓得素鹤与其交好,得到消息便立刻告知他们。
咋闻碎玉人遇害的噩耗,浥轻尘只觉两腿都是软的,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对掌柜的道:“此事当真?”
如果玉人遇害了,那槐尹呢?他为何没有回来告知众人?
还是说,此事系大伙儿谣传?
掌柜的道:“可不敢欺骗贵客,此事啊今早都传遍了。
听说本朝官员已有不少前往凭吊的,几位若有疑惑不妨前去看看。”
说完,掌柜的朝几人作礼告别。
缺云子怒拍大腿,吹胡子瞪眼道:“走,咱们几个去闹上一闹,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没了。”
素鹤道:“前辈,您先冷静。
这事不知深浅的,咱们也不好说什么。不如我们也去吊唁一番,亦可趁机探探虚实。
发丧这种大事并非儿戏,菰家主既然公然宣布玉人遇害。
照理说,应当不会拿此等事做儿戏。”
缺云子冷哼道:“谁知道?玉人又不是他的亲骨肉。他要真待丫头真心,当初能让人掉进螣海吗?
那是个什么地方,别人不清楚,你不清楚?”
“这……唉,先看了再说。”素鹤心头一窒,螣海他自是清楚是什么地方,当然也晓得其中凶险。
只不过,他父女多年,应不至如此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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