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流年抬眸,呷了一口茶,对菰晚风打趣道:“看来菰某府上的景致很是别致,连箕贤侄都流连忘返了。”
言下之意,便是你菰晚风可得小心了,别刚折了一个女儿,再折一个,可就没有女儿让你卖惨。
菰晚风本来正伤心的有气无力,给人一副勉力支撑的样子,登时抖的跟风中残烛似的,道:“百里家主说笑了,菰家哪有什么景致,许是下人招呼不周,怠慢了箕贤侄。”
素鹤见再坐下去,也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遂起身道:“菰家主,时间不早,素鹤尚有他事待办,就不叨扰了。告辞!”
菰晚风听罢,忙起身道:“特殊时期,恕菰某不留公子做客,等玉儿的事情过去,老夫再专门置桌酒席向公子赔罪,还望公子届时不要推辞。”
“菰家主节哀,请。”
“慢走。”
眼看几人同时离开,三味也起身道:“百里公子,可否介意小的同行?”
素鹤止住脚步,眸光掠过众人,道:“乐意之至。”
三味满地点头,同菰晚风告辞,道:“菰家主,我家家主尚且抱恙在身,恕三味不便久留。
请。”
“小友慢走。”
一时间,花厅走的只剩百里流年和菰晚风两人。
百里流年看似漫不经心道:“菰兄对三味此举可有什么高见?”
菰晚风回身,坐下道:“年轻人喜欢年轻人,这不是常事吗?怎么?百里兄觉得他们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诶,我就那么一说,菰兄你就那么一听。喝茶,喝茶。”百里流年端起茶杯,敬菰晚风。
菰晚风以茶回敬,却是不再开口。
而素鹤在菰家门口与三味分别后,便和众人回到望云客栈。
房间内,缺云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接过浥轻尘递来水,便一口气干了,完了把杯子重重的拍在几上,道:“这老狐狸,真不是个东西。他邀你日后再聚,必定有所图谋。”
素鹤也找了座坐下道:“这些都不是眼前紧要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玉人或者槐兄。
以他的脾气,当不会坐看玉人出事。如今隐而不出,不是受制于人,便是有难处。”
“先喝口水。”浥轻尘递了一杯清水给他。
“多谢!”
云行雨道:“刚才那位少真府的三味将你拉倒一旁,究竟说了什么?”
说罢,接过浥轻尘的水。
邹寂人慢道自己来,不出意外,浥轻尘很有可能就是他以后的女主人,他哪里敢让她给自己倒水。
浥轻尘拗不过他,便随他去。给自己端了一杯,静静坐下听着。
素鹤抿了一口水,看向云行雨道:“其实也没什么,就说日后若有空,可到少真府去做客。”
“这是像你示好了?”云行雨挑眉。
“差不多,少真无一是天主弦不樾的心腹大臣。王城与无生门素来关系还算可以,三味示好,估计多半也是因为解印人的缘故。
总得来说,此人对咱们是友非敌。”
缺云子哼哼不屑道:“什么是友非敌?老头子看他那个什么油头粉面的表弟,就不是个好东西。”
那双贼眼,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大庭广众之下,直勾勾盯着一个女子打量,眼底的淫.光更是毫不掩饰。这样的人,他身后的人又岂是良善之辈?
说到箕鴀,素鹤也觉得有些上火,要是涵养还在,真容他不得。
浥轻尘看出他的为难,道:“前辈放心,这等鼠辈,轻尘自信还能应付得来。”
他要真敢乱来,就算是少真无一也保他不住。
缺云子张口,话到口边打了几个转儿才出来,比手划脚道:“玉人的!死呢,我是肯定不相信的。
但是老狐狸说她那……什么受.辱,你们觉得此事有几分真?”
只要想到这事有可能是真,缺云子就觉得哪哪儿都是堵的慌。那么好的一丫头,怎么就摊上这些糟心事?
浥轻尘不语,素鹤沉默,邹寂人不知道该不该说,倒是云行雨难的多说两句道:“要人死有很多种方法,菰晚风即便有目的,当不至于挑这条。
以他的为人,岂会做这种搬石头砸脚的事?”
是啊,不会。
那么,答案自然显而易见。
倏然,外面传来小二哥急切的声音:“这位客官,您有事小的可以帮你通传。
但您不能就这么擅闯啊?”
“让开。”
闻言,众人纷纷侧目,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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