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云天回眸,长鞭震退陆飞。再出手想要救下他,却是拦之不及。
只能眼睁睁看着门人消失,只余一句我来陪你,在风中飘荡。
而这边陆飞原本已经浑浑噩噩的神识,因着同门逝去痛苦的声音,因着这声我来陪你,终于勉强复归一丝清明。
趁着缉云天去救人时,强聚真元竟是要横剑自尽。
眼看他就要毙命,痛苦结束时。
常帶子登时眼光骤寒,这样你都神识不灭,还有自己的意识,真是他小看了。
弹指射出一缕劲风,将陆飞到颈的剑击偏。随后身形忽然从座椅上消失,下一刻出现他身边。
而后一记手刀,陆飞便如死尸般让他从空中提回至座椅处。
缉云天手握九龙鞭,只看的目眦欲裂,靠着恨意的支撑才没有倒下。
再看重新落到常帶子手中的陆飞,双目身心俱被深深刺痛。
常帶子俨然很满意他们的痛苦,道:“如何?想清楚了要怎么说吗?”
说罢,斜眸看向陆飞,道:“想不清楚,下一个魂飞魄散的就是他。
知道他为何这般痛苦吗?因为,他不肯舍弃过去。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是御魂门的人。
可是,那又如何?
我让他杀,他还不是动手杀了?
虽然,我知道他很痛苦。”
缉云天浑身一颤,手上的九龙鞭险些握不住。他知道杀了众人不是出自陆飞本心,也清楚他受人控制。
可是,他万没料到,贼人手段是如此泯灭人性。
魂飞魄散是吗?
倏然,嘴角浮起一抹悲凉的冷笑,问身后仅余的几个门人:“你们,怕吗?”
门人看着他,异口同声道:“不怕,今生能和天卫一起走,这辈子不亏。”
缉云天点头,笑着看向常帶子,道:“阁下也看到了,不是我不说,是我们都想好了。”
“很好,我就送你们一程。”
常帶子提手一掌,排山倒海的袭向缉云天等人。
眼看几人就要毙命,缉云天只能豁命以搏。
就在这危机万分的时候,突然刷刷几道剑光加入,登时卸去缉云天大半压力。
随后唰唰数道流光进入战局,然来的却是两路人马。
缉云天看清来人,不觉微微舒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好彩来的不是敌人。
来的不是别人,乃是翰墨三杰与无生双义。
墨如渊先开口道:“两位也来了?”
明夷看了眼明婴,拱手见礼道:“三位不也来了吗?”
恣无意还礼,道:“二位别来无恙。”
明婴拱手道:“一别衣宽,待解眼前危,咱们再好好喝上一场如何?”
诗断肠道:“我没意见。”
“我有意见。”常帶子袖起陆飞,冷冷的出声打断几人叙礼。
现在的年轻人也忒没礼貌,见了他居然当不存在一样。
墨如渊当即剑化山水,将所有拉入水墨之中。
道:“有什么意见,就使出来吧。”
常帶子霎时脸黑如墨,被几个小辈蹬鼻子上脸,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垂手一抖掉出一只黑虫,落地即化一杆漆黑的长枪。
抬脚一踢,登时长枪翻飞,只见他把住枪尾,摇手一摆。那枪身有如蛟龙出海,滚滚威压,劈天裂地。
而墨如渊当即脚下轻移,霎时地涌高山,砰砰阻下长枪之威。
然瞬息被破,恣无意、诗断肠登时各出一剑,一者剑气能化经纬,囊天括地尽在其中。
一者剑气飘墨,字字杀机无穷。
常帶子本欲腾身避开,却遭头上剑气经纬压下,一抬头,迎面即是字字杀机而至。
霎时枪头如打万点雨,与诗断肠之招接了一个十成十。随后更是一枪化开经纬,枪头直入三尺地。
随着他把手后压一挑,地面登时隆隆不歇,土块顽石暴飞,颗颗宛如流星矢的,块块快若奔雷。
明夷见状,三目神光暴射,将迎面而来的土块顽石俱为齑粉。
明婴趁机,一剑直捣黄龙。
然常帶子是什么人,纵然被直捣黄龙,也是不慌不乱。
抬手轻轻一挡,将长剑纳在掌心。
明婴欲挣脱其吸力,却是不得其法门。更有甚者,真元也随着吸力被一寸寸化解。
忙将长剑松开,翻身一脚直破其面门。
常帶子见势,立即抽身后移。掌心之剑受其邪元所致,倏然暴射成虹,疾向明婴心口。
而危机之刻,明婴向下一挫,身形恰似弯弓后仰,堪堪避开杀招,随后一把握住剑柄,重新将剑纳回掌中。
趁此机会,缉云天亦一鞭九龙,九龙齐出,攻的常帶子应接不暇,步步急退。
墨如渊道:“趁他病要他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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