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弦弦奏杀,划开战曲。
红寡妇松手,一掌击飞忘忧,拨掌接下浥轻尘强招,随即被轻巧转移下方的平民区。
只一个刹那,底下大片房屋化废物,死伤无数。
勇王来不及劝阻,登时旋身飘落,对周乙等人道:“赶快救人,疏散民众。”
“是。”周乙话音刚落,紧接着又是危机逼到跟前。亏的他应变得快,这才险险躲开。
“赶紧,别耽搁。”勇王蹙眉,按说三大家主联手布的结界没那么容易破。可现在摆在眼前的是,结界虽未全面溃破,然点对点打击则是一打一个准儿。
如此下去,纵然不使王城掉层皮,也使往后民心难以聚拢。
想到这里,他不禁意味深长打量了九曜楼一眼,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起来。
突然,一道掌风从天而降,强劲的威力使他避之不及,唯有提招硬抗。恰在这时菰晚风等人也赶到,三方齐发,掌风消弭与无形。
浥轻尘眼瞅忘忧坠落,当下勾住一弦,弦丝疾驰如矢,瞬息就要缠住其柳腰,却让红寡妇斜地里一道剑指击飞。
耳听她戏谑之言:“本座的玩意儿,是你能碰的?”
浥轻尘一招失手,亦是怒上眉头:“阁下如此,何不报上名来?”
红寡妇笑道:“都是心知肚明,装什么无知?试试本座的,渭城朝雨。”
话一落,蛛丝如雨似要把人捅成晒子。
闻言,浥轻尘面色如铁。这摆明是针对自己,遂五指轮动,娇斥道:“春风吹断暮雨帘。”
霎时,罡风暴涨,宛若弯刀旋飞刀刀斩向迎面丝雨。
相接瞬间,天地共沉,使得方圆百里俱感摇晃,宛若山崩地裂。
烟尘中,红寡妇纹丝不动,所有利刃扑到她面前悉皆自灭。
反观浥轻尘青丝散乱朱红点点,落在前襟正如红梅盛开。这一击,她明显伤了元气。
可她凝神细感,云行雨、缺云子毫无相助之意。霎时脸色愈发凝重,退不能退,那就只能硬接了。
遂不顾伤势,再聚真元轰然猛奏。可谓是,琵琶声起千尺浪,小山隔峰又重江。
红寡妇掌托血文蛛,睥睨围观众人,道:“在座的也别闲着,来都来了就一起上吧。
今日不给本座一个答案,那就是本座赏你们一个结果。”
说完,身后忽然涌出数十黑衣蒙面之人。他们聚邪为刃,嗜血为生。一遇着在场生人,便疯狂开杀。
一个个身如磐石又兼悍不畏死,出招即绝招。
百里流年、菰晚风各出强招,交手刹那都查出了其中端倪。顿时各自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这些黑衣人与红寡妇身上邪气同出一脉。
与其便宜外人,不如他们暂时言和。
俱朝少真无一道:“文宰受累。”
话音落,一个足尖轻点,宛若一叶飘萍驰向红寡妇,翻掌即是巍巍巨峰赫然压其顶。
一个身似大鹏,双袖翻飞。袖里两道火龙冲天而出,又借风势顷刻将红寡妇吞噬其中。
浥轻尘见机不可失,急引雷火共助其威。
缺云子抠了抠鸡窝头,对云行雨道:“行雨老弟,老头子我知道你是有来历的,这坐镇的事儿就交你,我去助文宰一臂之力。”
云行雨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缺云子知他用意,也没有多说。足下一跺,手中钓竿兜头疾甩。
那钩子就好比长了眼睛,一钩子一个,触身及入体,拉线即爆亡。
眨眼的功夫已然解决了几个,但那些个黑衣人消亡后邪气又重新回到红寡妇体内。
如此一来,百里流年、菰晚风和浥轻尘压力陡然加重。
少真无一见到他那鱼竿顿时眼前一亮,道:“前辈有此法宝,当不可小用。与其灭,不如困。”
缺云子明白他的意思,催元灌入钓竿。鱼线顿作无影,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一拉一拽,登时成捆。
然好景不过片刻,黑衣人隐隐挣脱之势,且邪气有反侵之像。缺云子既要困住他们,又要提防邪气入侵。
很快就出现真元不济,少真无一扫了眼勇王救助的情况。提掌纳元度入其身,解了这边燃眉之急。
缺云子很想道谢,无奈此刻不能分心。
少真无一道:“前辈无需多言,有话待过了此役再谈。”
与此同时,受困三人围攻的红寡妇也察觉到化身被制,平静的眸子终于起了丝丝波澜。
再看即将灭顶的巨峰和烈焰火龙,勾唇一笑间,翻掌擎天,巨峰应声而碎。
捻花弹指,火龙顿息。
而浥轻尘勾动四象琵琶引来的天雷天火,则被她一招祸水东引袭向受困的黑衣人及少真无一、缺云子。
浥轻尘大惊,万不能此时叫缺云子出事。否则素鹤回来,她无法交待。旋即琵琶疾弹,欲将雷火强行吸入体内。
百里流年、菰晚风一招挫败,面上无光。
“妖邪,受死。”
与此同时,天外忽来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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