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子的意思是?”要行动了吗?
这几天,与其说她们是叫天地堂和四正盟还有一个叫墨如渊的阻在此处,不如说,她们在静待时机。
等一个合适的契机,方能名正言顺开打而不受条约限制。
难道是公主那边……
想到这里,她不禁抬眸,想从其眼中找出答案。
然不待她问,纤纤玉指已经抵在自己唇上。微凉的触感,伴随一股柔玉异香窜入鼻腔,令人一刹之间心神荡漾。
“嘘,此事你与本座心知即可。传令花中影,让她和雨酥儿继续做足势绊住欲海天这批人马。
本座要是料得不差,哼……少不得要与老熟人,共襄盛举。”说罢,眼中寒光又透着妩媚肆意,也是对目标的势在必得。
青蚨微垂眼帘,不与之直视,低吟道:“魔子是指她此次出现,实则系红寡妇授意?”
“八风岛的情况早就不容乐观,当初咱们血祭小桐流域百万仙者实际亦不过杯水车薪。
解得了一时之渴,解不了根本问题。”
顿了顿,收回玉指背靠座椅,道:“如不是百里素鹤在万隆城横插一手,坏了三邪原本计划,想来那时便该与咱们双管齐下,拿下王城,进而分攻各派。
欲海天,早该易主,双日同天。”
青蚨诧异挑眉,都道素鹤此前马失前蹄,用兵不精。沿路城池门户大开,置王城与险境。更让三邪计谋得逞,端掉了御魂门。
就连解印人,也被逼近日现身。
怎么看,素鹤此人有能为然不足为惧。
没想到,事实竟是……
照红妆摊手,那杯被她搁置的茶出现在其掌心,浅酌一口,余温不改,闭目沉醉道:“永远小瞧任何一个人,他之能为非你能测度。
你以为,他这前少主是当来玩的?”
“本座一身本事虽可翻手为云覆手雨,然比之中禅天的司幽,本座仍是不够看。
百里素鹤若非死劫重修归来,想将他逼迫至此,难啊。”
“魔子对他很了解?”不是寻常敌对了解,而是超乎其上。
照红妆轻嗅茶香,似是迷离道:“毕生宿敌,如何不解?”
这……青蚨不是很明白,她是魔子登上魔子之位,才被选来近身伺候。关于其过往,则是来历成谜谁也不曾探得一二。
当初魔子找来林卯夫妇,也曾提及对方乃是自己宿敌,不是她亡便是他杀,故层层布计,要其身败名裂,生不得生死不得死。
一切看似恨之入骨,却总觉哪里不对劲。偏偏线有千条,可惜抓不住关键的那根。
见她不语,照红妆眸启一线,嘴角含笑带春:“你是本座中意之人,当不可令本座失望才是。”
青蚨回神,恭敬道:“是。”
又问:“若是传令花中影,需令其坚持多久?”
时间若是过长,难保对方不起疑。加之墨如渊背后是春秋翰墨,一旦真的交恶,春秋翰墨必不会坐视其不管。到那时,情况恐对我方不利。
“快了,你将本座的话带给花中影,她自会知晓如何办。
倒是你,此事办完替本座去趟大慈宫,看界主有何示下?”
说白了,就是什么都准备妥当,只待上面发话。讲是走一趟,其实就是问何时可以动手。
这点,青蚨跟了那么久,自是看的清楚。
旋即起身,作礼而退。
待其走后,照红妆也化作一道青烟不知飞往何妨。
反而是忘忧,自离开便愈想愈不得平。此时叫自己回去,无疑是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吸引所有目光。
红寡妇在王城闹出偌大动静,也没给自己留过活路。顺自己心意来到小桐流域,不过是祸水东引。
使众人目光不单只聚焦在她,更聚焦在自己,乃至小桐流域。可谓,一石多鸟。
但不管如何,自己都是那个可有可无随时可以因为需要而被舍弃的棋子。讲生死,不过看自己还有没有可用价值。
此时若回去,莫说王城不会放过,九曜楼更不会放过。一个小云尚且探不到底,何况是那个爱钱如命的一枝春。
正想的入神,忽听熟悉之语传来。
令她原本忧愁纷乱的心豁然出现一道亮光,缓缓坚定。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有些日子不见的林卯。他本不是甘居人下之人,如今虽是天地堂副堂主,然终是屈居萧老四之下。
两人共事算得上面和心不和,彼此利用。他坐惯了主位,哪儿容得时时刻刻低人一头。
虽然无人言语,但他自己过不了那道坎儿。而且,他会答应萧老四提议,为的就是眼前的女人。
林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从遇上忘忧开始。他就是不在是从前那个他,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让他如此有征服.欲。
尤其这个女人一心惦记别的男人,这更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忘忧转身,举手投足有如娇花照水,盈盈一礼道:“许久不见,阁下如今意气风发,想来是别有一番功业。
小女子,在此恭喜了。”
这话便像一根针,瞬间戳到林卯心底。过去的痛,顷刻被掀了个底朝天。什么功业?不就是提醒他风光再好,也是屈人之下。
顿时上前二话不说,将人打横抱起。
惊的忘忧连声娇呼,用力拍打。
“啊……放开,你放开……”
“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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