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中影也是被气笑了,道:“把你玩男人的心思好好放在正途,你那颗脑子或许还有救。”
“我……唉,你什么意思?”雨酥儿气结,有事说事,至于人身攻击吗?
可惜对方懒得再和她解释,直接丢个眼神给门口侍女,让把人带走。
雨酥儿一口气被堵的硬是上不去下不来,走到门口时用力挣脱侍女:“放开,本宫自己会走。”
说罢,扭扭腰枝准备回去。
然没走几步,她又停了下来,转身侧眸狐疑的看向花中影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花中影冷笑,道:“在你命人来请本宫的时候。”
“不对啊,既是如此为何不早说?”害她一时欢喜,什么交待通通抛到脑后。
结果,差点误了事。
魔子让她们以拖为主,真拼到你死我活后果很严重,你丫坑我?
“本宫也是在和扈西河交手后才确定。”
这么一说,雨酥儿就好理解的多:“所以你才会突然撤回城内,张开结界?”
“不撤回,你要给他人做嫁衣吗?”
“这……”怎么说起?
“别忘了,来的只是四正盟与天地堂,还有一个人没出现。”
雨酥儿突然明白过来,她就说今儿怎么少了什么?合着是因为他,怪不得她总觉哪儿不对劲。
“姐姐说的,可是墨如渊?”
花中影道:“还不算太蠢,一个扈西河不可怕,再来个萧老四也相同。不过都是些乌合之流,成不了什么气候。
然墨如渊不同,撇开修为不讲单论其背后的春秋翰墨,尽够咱们喝一壶。如果他们此时被墨如渊说动,针对咱们?
眼下魔子、青使俱不在,你和你的百妖能撑多久?”
这……雨酥儿瞬间默然,收起轻视之心。
能撑多久,还真是个好问题。
问的她,无力回答。
默了片刻,道:“姐姐如何断定春秋翰墨会插手?他们那些门派不是个个正道自居,向来你不管我我不管你,怎会一个墨如渊就轻易插手两境之争,不怕引火**吗?”
“春秋翰墨不会插手,但如果墨如渊置身其中,对方便不可能不管。
凭墨如渊在年轻一辈的势头,放在任何门派都是抢手人物。如此人物回宗门请求相助,试问谁会拒绝?
即便他拉不到顶尖高手,拉几个与其旗鼓相当之人不成问题。
如果我们和四正盟、天地堂鱼死网破,以墨如渊为首的这路人马,你与本宫将要如何抵挡?”
“姐姐说的在理,是妹妹浅见,请姐姐勿怪!”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真心实意对人服软,诚心认错。
心知有些人的才华,确实不是自己可以攀比。
按道理,她和花中影应是最为亲近。毕竟两人同出妖境,同在魔子麾下卖命。
但她往日素来心高气傲,加上一朝得势有魔子背后纵容。她看谁都是不放在眼里,虽然她们也看不上她。
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魔子宠她。
于是,她对这个派来保护自己,却力压自己的人是百般不顺眼,不是拆台就是暗中使坏。
看她出丑,她就开心。
然而,历经世事,两人也算几次三番同生共死。她纵然不喜欢,也做不到铁石心肠。
再看今日种种,自己只顾一时之气被人利用而不自知。挨打了,也不知自己存在哪里。
险些中了他人罗网,坏了魔子大事。
想想不禁有些后怕,花中影的喜怒从来是写在脸上。所以,有事没事她敢触及底线。
因为她知道,再怒不过是一顿打,要不了命。
然魔子不同,见多了魔界风云,惯看了其手段。那是嘴角含笑,下一刻自己死了也不知道。
花中影并非无情之人,自入永罪台。她的命她的人生都不属于自己,永罪台教会她,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心够狠,剑够快。
直到被魔子看上,后带出永罪台。那时,她才有了不一样的人生。
而摊上雨酥儿这么一个又怂又爱作的主儿,她内心是不愿的。要报恩,她可以为魔子死。但要她保护这么看不上眼的东西,她是真不愿。
只是相处的久了,她那颗原本冰封的心渐渐有了松动。说到底,在如今世道里只有雨酥儿才和她是同类。
纵然她们现在混迹魔界,也改不她们是异类的事实。
与雨酥儿在一起,她们会有种同类的归属感。
“下去吧,本宫乏了。”花中影挥挥手,作势要赶人。
雨酥儿却是眼前一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万一对面再攻,我们是战还是不战?”
“他们战不了。”说话间,花中影松手,失去真元的墨剑再度化为青丝。
“为何?”
“因为有人不想联盟。”
“姐姐是指……”
虽然没有明说,可花中影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那咱们不是?”
花中影饮了一口水,递了一个眼神。大意是此事你知我知,彼此心知即可,虚防隔墙有耳。
雨酥儿会意,不再托大:“既然如此,那妹妹我就先回了,不用留我。”
却不知她转身的刹那,一只小黑虫附在其珠花下,掩掩映映,被一并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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