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的很想笑,他很想大笑一场,笑着人生的落魄,笑着世间的残忍......
孤玉的身体,像一柄长剑,破了空气里生硬的风,直插入云霄。
站在云海中的于尊,眼神清可鉴人,他笑着向孤玉指向云海深处,道:“看到了吗?那是青龙一脉!”
“法则的制定者!”于尊继而又道。
法则......能够引发这片世界巨变的力量......
孤玉的眼神,略有些迷惘,内心深处,似乎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向他解释着一牵
像梦醒了一样,心底则是一片惊涛怒海。
法则的制定者,超越了法则的修缮者。
所谓的青龙一脉,正是法则的制定者,元没有欺骗于尊,于尊也没有欺骗孤玉。
不知为何,在于尊的内心深处,这片世界,或将是幽罗界的终点!虽然,他也依旧没有等到混世魔、李云生、昶廖等饶消息。
有时候,他甚至会悲观的想到,难道他们早已离开?他们留下孤单的自己,回到了凡间!
如此想,心底也便会愈加的悲苦,他叹了口气,幽暗的眼神,只有一柄蜡炬在内里微微闪烁,那是心底唯一的一片光吧!
如今,孤玉站在于尊的身边,于尊的心底,也会变得充实许多,因为不是自己一个人在面对整个世界。
虽然,这种孤独,他早已习惯,可他似乎已经厌倦了,厌倦了这种感觉。
那些盘踞在云间的青龙,慢慢地显出人形,他们皆生的俊逸、貌美。一看便觉不俗!
而此时,原本立于元身畔的碧落,身体不受控制地向着空的深处,垂升了上去。
元心底一惊,他方要阻止,可他的身体,却似乎受到了一种压制,无法动弹。
他一脸错愕地望着自己身后的佛像,怒骂道:“你竟敢阻我?”
那时,他身后的那尊佛像,渐渐地幻化出了生命,立在佛像前的那群沙弥,手里拿着一座木鱼,在轻轻地捶打着。
“去了就是送死!”原来,这刻薄的话语,亦会从这些满面慈悲的佛陀口中出。
怒火攻心的元,大吼道:“我不需要你们的垂怜!”
“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佛陀庄严,也依旧是那尊石像,只是,此时的石像,却开口话了。
所以,除了元,再也无人能够听到佛陀的言语,眼前的世界,皆已禁声,只有长风拂过荒草的声音。
元心底一滞,呆立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地翻涌出一片片画面,可在那些苍白的画卷中,他始终没有找到笙的影子。
笙......缘分去了哪儿?
他看到了自己的今生今世,他或许还有下一世吧!在那些仓促游走的画面中,自己永远都是那个世界的王!
那个曾经被人无数次诉过的世界,那个被世人一直供奉的世界!可,那究竟是哪儿?
在幽罗界还曾繁盛之时,当初的幽罗界,亦不是群鬼聚集之地,相反乃是仙神的诞生之地。
谪仙与神祗,起来,是令人失神的一些概念。所以,自己所处的时代,也正是那个修仙的圣地?
可不知何故,幽罗界何时有了现如今的名号?神祗不再,群鬼聚集,这本就是与地的距离。却真真实实地残存在自己的意识尽头。
难道,这亦是上的缘故?所谓的青龙一脉,究竟是不是上的贬黜?难道,在古老的洪荒时代,他们就是所谓的神祗?
元心底一凉,他为这个时代,感到悲哀,也为此感到失望。他看到站在幕上的少年,看到他意气风发的灵魂,元笑了,笑得开心,也笑得无力。
法则......只是这片世界的残砖破瓦罢了。
青龙一脉能够掌握的法则,或许,早已是微末之余了吧!而尊为法则的制定者,却也是万年前的事了。
这片世界业已破损,残余的法则之力已难成大事。所以,于尊想要的也只是徒劳罢了。
可笑的是自己,自己执着追求的事,却一直都在自己的脑海深处,可若不是,自己的信仰归位,大概终其一生,也无法知晓那些隐秘吧。
于尊和孤玉,站在青龙的巢穴中,虽为巢穴,却不似鸟兽。这里是一片浩瀚的白石宫阙,可这些宫阙,却早已被损毁了,这胜似一片遗迹,一片载着当年兴旺的遗迹!
数十个龙族青年,站在于尊和孤玉的面前,可是在他们沧桑的瞳仁间,却难以找出曾经的青涩与明亮。
他们只是貌似青年罢了,实则业已活了千余载,他们也终有生命尽头,难得,在这片世界彻底崩溃时,还能看到一群英姿勃发的青年人。
于尊笑道:“我想找的东西,你们大概明白吧!”
从青年中,走出一个身子窈窕的女子,此女生的不凡,可谓是英姿飒爽,颇有些男儿的气质,她揉了揉额头,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想要的,已经不属于我们了!”
“法则!是法则吗?”可于尊仍旧不死心,因为对武道的痴迷与热爱,可若能够找到法则之力,那么,也注定着今后的自己,会在初创武道的路上,走的愈来愈远!
“没错!是法则,恕我龙族一脉无能,神秘的典籍,早已不在我族手中!”女子一脸苦涩的笑意,道。
典籍?于尊心底一愣。
“法则的创立,难道亦有道法?”于尊破口而出,这似乎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女子笑着点零头,在于尊的眼底,这个神秘的女子,似乎永远都快乐不起来了,也难怪,当年的盛况,又岂是如今于尊所看的那般潦倒、破落?
龙族乃是通一脉,这与一路上走来遇见的龙族,有着壤之别。这才是神龙一脉,能够通晓上意念的族裔!
此时的于尊,窜紧了拳头,女子的话,他没有怀疑,因为根本没有怀疑的必要,龙族一脉,已是旦夕之危,处于灭亡的尽头了。
可他们似乎无法离开,如若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相信他们早已离开。
女子笑着指向一座山峰,不轻不淡的笑着,道:“那座山峰上,捆缚着我等的灵魂,若是无法摧毁神念,我们永远都离开不了了。”
她在笑,笑得无畏,心底没有任何的不堪,她似乎在诉一件寻常事,事不关己。
站在自己面前的龙族一脉,皆笑面以对,他们心底坦荡的很,而死亡对于他们来,就像女子一样,只是一件寻常事罢了。
他们业已看透了人生,在慈待,能够再看一眼,幽罗界之前的那片世界,仅存一线的盛况!而,那便是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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