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老人拿着张钧,做出来的一根哭丧棒直撇嘴:“想着松松垮垮的肯定不行。”
“这之后都是咱们保命的家伙。”
他这么一说,张钧缩了缩脖子。
“得嘞,老爷子,我知道错了。”
张钧说着,又赶紧拿起纸条来往上裹。
别说,也不知道他那些白纸都是什么做的,洁白剔透不说,韧性好的,我看比一般的牛皮绳都要结实,还不怕水。
我们裁剪的时候,用纸卡上抹了点血,才能裁得动。
就连双手刀在这些白纸面前,都没用。
“你想知道?”
道袍老人饶有意味的看着我,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的眼神。
有点不怀好意似的。
“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我不想惹什么麻烦。
好在道袍老人一摇头,直接道:“不是不方便,担心你们害怕。”
“你用的白纸,看着普通,实际来之不易。”
“是我过去从酆都弄来的。”
“就是天府山那个酆都,专门用死人血管和皮柔出来的。”
卧槽!
这么恶心吗?
当时张钧就下不去手了,我也差不多,虽然鬼怪的东西见多了,但
这有点过分啊……
“你们啊。”
扫了我们一眼,道袍老人笑道:“好奇心害死猫;都给你们说了,手里活别停下。”
忍着恶心,我和张钧一共做了八根哭丧棒。
过程当中,他和付春也没闲着。
一个在鼓弄那些乱七八糟的机关,付春说他虽然不太擅长对付鬼怪的东西,但地墩子这一门的机关术,也有不少镇鬼驱邪的。
况且他手里还有传下来的鲁班尺,肯定不能捡现成的。
道袍老人准备的东西最多,我看乱七八糟的,好几个小瓶子。
有些材料我认识,有些就没见过了。
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两小瓶红色的粉末。
看着像朱砂,不过有点腥味。
“李淼,没想到你还挺好奇的。”
道袍老人捋着胡子,竟还真给我解释起来。
这两小瓶东西,的确不一般。
左面那个,就是常见的朱砂了,不过是最好的辰州砂。
右面的,来历更大。
“这一瓶也叫朱砂,不过是从动物身上取下来的。”
“牛有牛黄,狗生狗宝。”
“野猪肚子里长出来的硬疙瘩,就是朱砂。”
“不过只有三百年以上的野猪,才有。”
说着,他把那略带腥味的粉末,捏了一捏,归我涂在额头上。
顿时,我就觉得脑门有一股被火灼烧的感觉。
但很快,当灼烧感消失之后,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额头上,好像多开了一只眼睛似的。
朦朦胧胧能看到一点东西,但是和正常眼睛看到的完全不同。
就说道袍老人吧,我用额头上“那只眼睛”去看,他就是一团淡淡的青光,付春也这样。
但是张钧在这么看时,有点发黑,不过隐约的好像也透出青色。
“现在你知道这东西的妙用了吧?”
道袍老人淡淡一笑,小心的把瓶子盖好。
“常言道一熊二猪三老虎,猪这东西听起来挺蠢,实际是山中一霸,恶鬼妖精都要躲避。”
“从它身上摘的朱砂,可以助人开兽瞳,你现在看到的,就是百年野猪能看到的场景。”
我点点头,感叹神奇的同时,那隐约的视觉下,我看到两道影子,正趴在地上,向我们缓缓靠近,看轮廓,像是两个半截的人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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