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听得我既悲伤又有点毛骨悚然。
一方面我在佩服于修手段的狠辣,另外我也觉得,他做的其实过分了点,毕竟当爹的有罪,和孩子有啥关系?
另外这小子他爸爸,就像单操说的那样,也是个狠人,竟然能用换皮的办法,把孩子给救下来。
“唉,这都是过去的恩怨。”
单操叹了口气,看着地上被锁链困住,又被蛊虫弄昏过去的鼠头人,幽幽的道:“他不但是个苦命的人,而且和他爸爸一样,胆子大得很。”
“当时寨子里面传出有妖怪的风声,师父听到之后,就打算带着我们去一探究竟。”
“后来找到了他,本来师父要把他带回来养活的,但是这家伙在山里那么多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爸爸学来了那一套诡异的手段。”
“养成了难以驯服的野性,而且他还为自己几次换皮,最终变成现在这样,他一直都在想办法报复寨子。”
“但是被抓了好几次,都是师父在保全他。”
单操熄灭了烟蒂,幽幽的看着他:“不过这一次,他是来找犀角香的,目的这么明确也不知道他想干点什么。”
道袍老人微微点头,但是他对这个故事并不感兴趣,“既然是这样的话,他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先回去休息。”
“多谢陆爷。”
单操把我们送出门外,之后,我才冲他问道:“刚才单大哥说他自己给自己换了好几次皮,是为啥啊?”
“他现在就和那些螃蟹一样,因为本身的皮肤被毁,又用老树皮包着生活,他在长大,身上的皮不会长。”
“所以每过一段时间,他要是不想撑破皮肤而死,就必须这么做。”
“那孩子也够苦的了。”
道袍老人见我和张钧都特别有性趣,所以给我们简单的讲了讲,换皮术的过程。
首先他要准备好新鲜的鼠皮,然后再把自己身上的皮,直接撕扯下去,趁着血肉还都活泛,而且肉体和鼠皮都有温度的时候,把那封皮贴合上去。
之后再用特殊的药,或者是蛊术进行促进贴合。
因为换皮术,在外八门中不算少见,所以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陆千山也说不好。
“总之每一次换皮,他都会经历切肤之痛……”
“哎呀。”
张钧听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还真是够狠的,换做是我,早就弄根绳子上吊自杀了。”
“何必遭罪?”
我也是这么想,但我也觉得,他能坚持下来,或许和心中的仇恨有关系,毕竟是于修把他们一家人给弄成这样子的。
别管他爹过去做了什么,但是他肯定会把一家人的死,都推到于修身上。
“那个就不是咱们知道的了,反正……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容易,能活到这么大,我看也是老天在养活他。”
回到房间之后,张钧困得一头扎在床上睡着了。
我心里面装着事,就站在外面的走廊上抽烟,凝视着寨子中那颗参天巨木愣神。
这功夫,道袍老人也从屋里面出来了,手里还捧着大大的水烟。
到了湘西之后,他就一直没离开过这个东西,特别上瘾的那种,几乎一袋接一袋的。
“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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