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钧,瞬间不说话了。
半晌之后,他这才摊开膀子道:“照这么说的话,就是咱们全完蛋了?”
“不。”
道袍老人呵呵一笑,把手中的树棍举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在周围的树干上敲打起来。
敲打声很有节奏。
第一声长,第二声和第三声要短而急促,这算是一组,一轮三组。
每一轮过后,还要用短长长的节奏,敲一遍,之后再重复之前的轮组。
道袍老人敲打的很认真,他说这是棒槌帮的规矩,这么敲打他们就肯定会拍来人帮忙,到时候就算接上头了。
胡乱敲不行,要是没有中间的变化也不行。
“这就是进山的规矩。”
道袍老人冷着脸,幽幽的说着:“从现在开始,不管是谁都不能乱说话了。”
“尤其是你!张钧!”
突然被点了名,张钧也是一个激灵,好像全身都不自在似的。
“咱们这些人里,顶数你话多。”
“所以你自己要注意一点,千万别找麻烦,懂吗?”
张钧还能说啥?
他赶忙点点头,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之后满脸都是无奈的苦笑。
道袍老人还在敲,我琢磨着大概有二十多分钟过去了,终于我们听到了回响。
节奏和他敲打的一模一样。
“来了。”
道袍老人目光一渺,之后又给对方回了一下,就没了行动,大概不到五分钟的功夫,就看从林子里面钻出两个人来。
都是小年轻的,看样子很精状,就是脸上黑漆漆的,一看就是成天和农活山活打交道的人。
“咋回事!你们是干啥的!”
这两个家伙操着浓郁的当地口音,冲我们毫不客气的质问起来。
道袍老人不气也不恼,丢了手中的棍子,呵呵一笑:“二位小兄弟,都是从棒槌坑里爬出来的?”
两个年轻人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对视了片刻之后,脸上的态度也和缓了不少,稍微有些斜楞眼的那个,好咧开嘴笑了。
“咋的老爷子,您这也是往坑里去?”“可不。”
对方的回答,让道袍老人似乎一下子轻松了很多,忙道:“麻哒山上麻哒路,求见棒主没有道。”
“您是?”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对答,似乎让他们肃然起敬,语气又客气了几分。
“在下,千门陆千山。”
“请见大把头。”
“千门的?”
两个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身份,而道袍老人也不废话,直接摆了一个收拾出来,对方好像终于放心了一样,废话不在多说,带着我们就走。
这一路上我们双方没有沟通,他们俩在前头也好像是哑巴一样,一声不吭,就是走。
而且越走越快!
我知道,他们这是想把我们靠油。
就是试试我们的深浅,别看只是走路,但是穿山和走平道不一样,一般人的可能在公园里面一走就是一整天,中间不休息,也不会喘大气。
但是在山里就不一样了。
山路本身崎岖难行,再加上遍地千百年堆积的枯枝落叶,虽然没有雪,但是每走一步基本上小腿都会被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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