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战?”年轻军兵疑惑相望。
“对,军部早就发现了,敌人的人口数远远少于我们。他们最初人口数应该是三十万左右,而我们有两个亿!而且我们的繁殖能力比他们强,打人口消耗战的话,他们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有传闻说军部已决断要用一代人来打赢这场胜利!两年前,帝都人**炸,人挤人的时候你们都记得吧?‘共碎计划’破解了这个败局,后进入帝都的难民不再免费收留,每户出一个人随军做敢死队,这样自己的家人才能留在帝都。一人可抵三个活命的名额,多出名额的话还可以换钱,当时这件事在帝都引发了轰动,**了好久,镇压行动一直到皇宫门前才把暴民控制住。现在,盖伦大人让大家都明白了,没有人给你生存的权力,除非你自己争取!金省的麦子我们怎么抢回来的?是每个尼鲁人背着炸雷,用命换回来的!”
大胡子激动起来,晃了晃拳头,周围年轻人也都低下了头,回想着看到的近两年来共碎计划当中那血腥的一幕幕——无数平民背着民坊里出品的阴鳞涤蓝神雷,大叫着亲人的名字冲向蓝岛人和他们同归于尽。
“所以,战争是用生命来换来的!平民也在拼命,我们尼鲁人就算跟蓝岛人换命,一代人也能赢!”大胡子说完,看向最开始提问的年轻军兵:“明白了吗?一是在等更新科技的武器投入战场,二是一步一个脚印跟他们打人口战,打阵地战,一寸寸收回我们的土地。发展新武器,挽救失土上的同胞,总有一天,我们会推进到巨大城墙的,再之后,就是他们的死期!”
年轻军兵长叹一声:“怪不得我们要步步为营毫不着急,怪不得帝都开始了生育奖励。”
大家一顿沉默。
这时,有哨兵跑来,向大胡子队长报告,说林外来了一批难民,要投靠军队寻求庇护。大胡子带军兵走出林子,来见难民。那是一队几十人的难民,脏头垢面,狼狈不堪。大胡子询问他们这些年是如何避难,他们说是在地洞里,偶尔会出去找点吃的还幸存至今。大胡子没说什么,毕竟对现在还能活下来的难民来说,这是生存常态,自己领一队人,也是在这里一边做前哨,一边翻找剩余人口,补充帝国力量。
接着,大胡子命令这队难民无论男女老幼,一律脱光所有衣物,清洗身体,挨个检查,以防有蓝岛人混入。都没问题了,又给他们更换了准备好的衣物,充补了一点食物,然后派兵把这些难民带往更后方。
这一幕,只是尼鲁大地上的一个缩影。
目前,尼鲁帝国还占据着帝都、黄省、金省、半个灰省。
蓝岛占据着牙省、白省、银省、半个灰省。
双方貌似势均力敌,实际不然,尼鲁帝国正在凭借先进的武器,逐渐获得战场上的主动权。以盖伦为首的实权派,确立了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战略方针,要鲸吞蚕食蓝岛人的生存空间,以达到彻底清除蓝岛人的目地。
马蹄声由远及近,树林里的军兵都探头看向外面。
一名军官带队赶向树林边缘,几辆马车停下,军官跳下车,刚才训教队员的大胡子队长赶紧对着他敬礼,军官微微点头。此时一队难民被逐个带上马车,人挨人人挤人地坐在车板上。
“每个都检查了吗?”军官问。
“都脱了衣服了,没蓝的,都是自己人。”大胡子站在军官身后答。
军官点头,没多说什么,带着几辆拉着难民的马车离去。自从战局有利之后,这样的事每隔几天几十天就会发生一次,稀松平常。不过无论是大胡子,还是押送难民的军官都没注意到一件非常非常重大的事——就在这战局紧关节要之时,一名关键人物,正从自已的手中被送入尼鲁腹地。
一名想毁灭尼鲁的“死神”,就在车上。
车队缓缓向前,经过一片花田,响晴白日,倒也悠然。某辆车上,一群难民中有一个戴着破烂帽兜的男性难民把帽兜往后拿下,露出一张中年男子的脸。
褐色的波浪长发梳向后面,脸清瘦有如刀削,但脸色有些苍白。这个男人什么也没说,但四下观瞧之时,他的眼神流动之间似乎在诉说着什么。这双眼,深邃诡异,那黑色的瞳孔里好似一汪黑色的湖水,神秘无比,透出一份经历变故后的沧桑。
这个男人对面,坐着两个粗壮汉子,一直在眼着他。其中一个壮汉道:“我怎么好像见过你?”
“哦?”神秘男子抬头。
壮汉探身,继续攀谈:“真的,你是格兰特大人吗?帝都的一位大官,我在灰省做过厨师,我在宴席上好像见过你!是您吗?”
神秘男子闻言,笑了笑,轻轻摇头,缓声道:“先生,您认错人了,我是银省的一个教书先生,不是什么帝都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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